“就掛在這裡吧,以後我也不能經常陪着你們,這畫像在這裡,也算是一個念想,你說是不是?”
“那好吧,雖然畫得不像,但也能時時刻刻看到你。”童瑤失聲笑了一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的房間之後,童謠爲了不妨礙她休息便出去了,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了艾漣兮一個人。
外面的天黑的很純粹,除了外屋子裡孩子偶爾會發出的哭聲之外,這四周,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音。艾漣兮躺在牀上,卻睡不着覺,她的腦海中,一直都在縈繞着童謠說的那些話,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十二年了,可是,人間卻依舊有妖魔橫行。
她該做點什麼,或者說該怎麼做比較好呢?
夜色黑的純粹,屋子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所以,聽到這房間裡有人聲的時候,艾漣兮很明顯的嚇了一跳。
“艾漣兮,好久不見了。”
這聲音聽起來異常熟悉,十二年了,她也還記得這是誰,而且也只有他最喜歡在黑夜神出鬼沒。
“獨孤曄?”艾漣兮試探地喊出名字。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輕笑,獨孤曄衝着她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還記得本座的名字,看來,在你心中,還是有本座的位子。”
果真是獨孤曄,一想到他是冥帝,所到之處也不會有啥好事發生,艾漣兮心裡拉響了警報,她從牀上坐起來,防備地衝着聲音的方向問道:“獨孤曄,你又想幹什麼?”
不過纔剛剛離開靈山,就遇到了獨孤曄,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雲逸墨在皇宮駕崩前,她見到了獨孤曄,又見到了南宮謹,當時獨孤曄說雲逸墨的命非同一般,還有南宮謹說他有命在身,想來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雲逸墨是佛祖投胎轉世,來人間歷劫,而她救起雲逸墨也是命中註定的因果吧。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悠閒自在的腳步聲,獨孤曄自顧自的走到了房間裡的椅子上坐下來,又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本座什麼也不想做,只是知道你在這裡,便來會一會老朋友而已。”
“誰同你是老朋友。”艾漣兮的語氣並不算好,她跟獨孤曄之間,只能算作是有些過節的有緣人,怎麼可能有朋友那樣深的交情。
獨孤曄對於她的排斥,倒是不以爲然,只是忽然說了一句:“這村子裡,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你覺得,爲什麼單單是他們留下來了?”
“童謠是妖,就算是妖魔來禍亂人間,自然要給她幾分面子。”艾漣兮自以爲然的回答,剛纔,童謠不是這麼告訴自己的麼?
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獨孤曄挑了挑眉,道:“你當真以爲,她有那麼大的面子?”
艾漣兮立刻提高了警惕:“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你惹上了仇家嗎,若是想要離開,現在就跟我走。”獨孤曄哼道。
她惹上了仇家?
是誰?
“你說清楚,否則,我不會跟你離開。”
房間裡,忽然亮起了一盞很昏暗的蠟燈,艾漣兮看到獨孤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竟然帶着凝重,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你的哥哥,童謠,還有那兩個孩子,已經死了,在你到了這個屋子裡休息之後,他們就已經死了,這樣,夠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