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雛菊和楚昕然兩人在盧健跟井致對話的時候就一直在尋找着那個在暗處的玩家。
“怎麼樣?還沒找到嗎?”楚昕然問道。
雛菊也是懊惱,按照以前她肯定很快就可以將對方揪出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了往日那敏銳的感覺,好像那個人突然消失了一樣。
突然,一個人拍了拍雛菊的後背。
“別緊張,我還在找呢。”雛菊還以爲拍她後背的是楚昕然,可是當她看到楚昕然正在不遠處找着人的時候,她立馬回頭。
身後一個人影也沒有。
“不可能啊。”雛菊口中微微吐出一句。
這時候,雛菊又感到自己的頭頂被輕輕摸了一下。
“誰!”雛菊立即大喊,驚慌地往一邊退開幾步。
聽到雛菊的話,楚昕然連忙來到她的身邊。
“怎麼了?”
雛菊向楚昕然說明情況。
“還有這種事?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楚昕然看了一眼周圍,突然疑心起雛菊來。
雛菊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終於現出原形來。
“小哲……”雛菊對這個人再熟悉不過,他正是校學生會中梅蘭竹菊四人衆的蘭——易哲。
易哲出現在雛菊的面前後淡淡地說道:“好久不見了。”
雛菊當初並沒有直接跟易哲等人說明自己要退出的想法,她拿上行李之後就直接去了組織登記處遞交退出申請,出乎她的意料,梅蘭竹三人直接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雛菊試探道。
易哲聽到雛菊的話,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
“我是爲了這個來的。”易哲輕聲道。
看着易哲手裡的那把鑰匙,雛菊緩緩地將頭探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鑰匙上刻着的“杜”字。
“杜門的鑰匙……”雛菊擡頭望了一眼易哲,“你是怎麼得到這把鑰匙的?”
“幾天前,從一個人手裡得到的。”易哲冷漠地迴應雛菊的問題,繼而又問道,“盧健還有張茹在哪?”
“你找他們幹什麼?”雛菊謹慎地問道。
聽到雛菊的問題後,易哲直接回答一句。
“找他們幫忙開門。”
易哲這一句話讓楚昕然和雛菊意識到了關鍵。
“你找到門了?”楚昕然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
在聽到了楚昕然的問題後,易哲突然臉色一變,那是一種驚恐的煞白,他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程度不斷顫抖。
看到易哲這從未出現過的情況,雛菊不明所以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羅華死了……”
易哲的話給了雛菊當頭一棒。
“怎麼……”
雛菊話都還沒說完,易哲再次說了一句。
“春姐也死了……我們學生會的所有人……都死了……”
楚昕然在聽到易哲這一番話後將眼神投擲到雛菊身上,她看到了雛菊那變得呆滯的眼神。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爲什麼這麼突然?”雛菊呆呆地問道。
這一切發生地實在是太突然了,根本不給雛菊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盧健和張茹跟井致談妥後便在張審的帶領下離開了井致的房間,這一出門便看到了楚昕然和雛菊兩人跟易哲面對面地站着。
“易哲……”張茹從來沒有看到易哲這個模樣,他全身發抖不止,看起來十分緊張。
帶着懷疑,盧健他們一步步走到楚昕然身邊。
盧健直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那個人就是他嗎?”
盧健的聲音一出來便讓易哲起反應,他立刻來到盧健身邊。
“跟我走!”易哲一手抓住盧健的手。
“不是……”盧健甩開了易哲抓住自己的手,“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楚昕然代替怔住的雛菊和神色慌張的易哲跟盧健等人說出了事實。
盧健,張茹和張審三個之前在井致房間的人在聽到楚昕然反應的情況後也是大吃一驚。
“全部……都被淘汰了……”盧健心裡重複着楚昕然反應的最後一句話,然後看了看慌張的易哲,嘗試着獲得更多的信息,“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到盧健的話後,易哲深呼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才說道:“幾天之前,在春姐接到了一個老人家的任務之後。”
“跟井致反應的情況一樣。”張茹聽到易哲的話後馬上反應過來。
“嗯。”盧健點頭,“看來又是鑰匙的任務。”
“你們知道?”易哲聽到盧健和張茹的話後表現得很緊張。
張審解釋道:“因爲我們的隊長也是因爲任務得到的鑰匙。”
“原來是這樣……”易哲低頭略有所思。
“所以跟那件事有關嗎?”盧健試問。
易哲點頭:“有一定的關係,因爲我們在得到鑰匙不久後便找到了一扇門,之後……”
說着說着,易哲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了那幅恐怖的畫面,他全身毛骨悚然,許久不敢再仔細回想當天的事情。
“之後怎麼了?你說啊!”畢竟死去的校學生會的成員是自己以前的夥伴,雛菊顯得很着急。
盧健看着易哲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有點不自然,在他印象中易哲從未有過這樣的一面。
張茹捏了捏盧健的手,繼而小聲地說道:“不如讓我去試試吧?”
聽到張茹的話,盧健想起了易哲之前對張茹有過的特別情感,雖然不太高興,但是爲了瞭解更多,還是決定讓她去試試。
“別太過了。”盧健不放心地說了句。
張茹微微一笑:“我知道。”
張茹這種有眼力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盧健在想些什麼呢?只是易哲也是他的朋友,她有義務讓他放鬆下來。
“易哲,你先彆着急,冷靜下來再說。”張茹直接用手慢慢拍着易哲的後背。
易哲因爲張茹溫柔的拍背而顫抖不已,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喜歡着張茹,此時得到她的安慰,心情也得以放鬆。
“你也想幫他們報仇的不是嗎?不如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我們?我們也好一起行動啊。”
張茹的話刺激着易哲,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才說道:“好,我告訴你們。”
“真的可以嗎?”張茹又問了一句。
“可以。”易哲看了看盧健,“不過,你要在我身邊。”
“哎呀!小鬼,你女朋友要被搶了。”泉幽幽地說了一句。
盧健聽到易哲這明顯挑釁的話,本來很想堅定拒絕,可是當他看到了張茹微微點頭之後也是嘆了一口氣。
“好了,他答應了。”張茹看着易哲微笑道。
易哲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回顧那一段不想記起的畫面。
“那一天,我們剛剛完成了老人家的任務,那個任務不算難,只是幫他找一件東西,這對於我們校學生會很簡單,我們很快就完成了。”
易哲說着說着便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完成任務後,那個老人家便給了我們這一把鑰匙。一開始這把鑰匙只是鏽跡斑斑的一把鑰匙,可是在那件事情發生後,不知道爲什麼它就褪去了鏽跡。”
聽到了易哲的話,張茹推斷道:“那麼很有可能是因爲你看到夥伴們死去之後情緒變得激動,令到鑰匙認主成功。”
“那是杜門的鑰匙嗎?”盧健問道。
易哲點頭。
雛菊開始跟盧健反應起之前的情況,“剛纔他就是隱身到我旁邊的,所以那把鑰匙的能力很有可能就是隱身。”
盧健點頭,“這個以後再聊,現在最重要的是那扇門的事情。”
“關於門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也是那個老人家跟我說的。”易哲淡定地說出這句話。
張審提出了疑惑:“那爲什麼小井沒有說起這個?”
“很簡單。”跟郭欲與交過手的盧健很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肯定是郭欲與搞的鬼,他完全有可能讓那些發佈任務的npc帶着不同的消息,而易哲就恰恰碰上了那個帶着門的信息的npc。”
易哲聽到盧健的話回答道:“沒錯,就是因爲那個老人家給我們的信息,我們纔去到那扇門那裡。”
“你們打開門了嗎?”張茹問道。
“那根本不是門。”易哲說出了一個讓人恐慌的事實,“在我們試探性地用鑰匙開門的時候,確實門發生了變化,只不過它變成了一個猛獸,而且攻擊力很高,幾下便將我們的幾個人打淘汰。”
聽到易哲反應的情況,盧健眉頭一皺,他懊惱着易哲的魯莽,那門很明顯是需要已經認主的鑰匙才能打開的,胡亂地打開肯定會有嚴重的後果。
“我和羅華,馬春他們兩個嘗試着阻止那隻野獸,可是它的力量很狂暴,我們用盡全力都不是它的對手。漸漸地,體力枯竭的我們很快就敗下陣來。”易哲想起這些事情還是忍不住發抖。
“馬春不是可以治療的嗎?她的生命力那麼豐富,怎麼會……”
雛菊還沒說完,易哲便直接說道:“春姐就是因爲將全部的生命力奉獻給我們給力竭而死的!她,她是我們之中第一個離開的人……”
“所以,你就是因爲她的離開而覺醒了鑰匙能力。”張茹推測到了杜門鑰匙的認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