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我要什麼了!”男人戲謔的聲音在微涼的空氣中響起,隔着空間,方瑤聽的有些不真切,而他迫人的氣勢已無可阻擋的壓向她。
“什麼?”方瑤不安的退後了幾步。
姚尚君繼續貼近她,極具魅惑的笑道:“你!”簡短而篤定,連問都不曾問,也壓根沒有同她商量的意思。
“嗯?”方瑤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是什麼荒唐的要求?
“先生,您開玩笑吧?”方瑤揪緊胸前的浴巾,淺灰色的瞳仁掃向姚尚君,微翹的紅脣彰顯着鄙夷和不屑。
“玩笑?你覺得我有這種閒工夫嗎?”姚尚君眸中的暖意驟然消失,精光閃耀,凌厲的射向衣不蔽體的方瑤。手上的高腳杯被他隨意丟在流理臺面上,和上面的棕色酒瓶相撞,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他在向她步步靠近,溫熱的身子很快貼上她的,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反抗,也絕不想回應!
男人陌生的身體和她貼的嚴絲合縫——他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方瑤眼眶一酸,有什麼就要涌出來。她很想一把推開他,告訴他她隨便上別人的車,並不代表她隨便上人家的牀!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但他的長臂一帶強硬的將她摟入了懷中。
“嗯?身子抖得這麼厲害?早上讓我救你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都答應我嗎?”姚尚君譏誚的笑着看向懷中倔強的女子。
方瑤後悔自己一時意氣用事,但那時哪裡會知道他會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
“啪!”她揚起的手掌沒有如預想中的落在男人臉上,姚尚君反應比她還要快,她纖細的手腕在他掌中顫抖,眼前霧氣迷濛,一手還緊緊抓住胸前的浴巾,強烈的屈辱感促使她整個身子都在抖動。
“不願意?”姚尚君鬆開她的手,改而鉗住她的下頜,觸及她柔滑的肌膚,那細滑冰涼的觸感舒適的沿着他的手指到達他的神經中樞,靜默的眼神掃過她倔強的雙眸。
“好吧,你走吧!”他神情懶懶的鬆開她,似是一瞬間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方瑤驚詫的擡起頭看向他,驚魂未定,屈辱尚未驅除。
“要走現在就走,我可不是慈善家,收留你一次又一次!”他簡短的驅散她的疑惑,不耐煩的揮揮手。
方瑤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可能立即改變主意,急匆匆的衝進浴室,換上原來的衣服又匆忙衝了出來,姚尚君卻已不在房中,流理臺上那隻高腳杯也一併不見了。
她搖搖頭,對於這莫名其妙的遭遇來不及細細梳理,現在她必須馬上離開。
銀白的月光在她腳下延伸,沿途的草叢裡蟋蟀在執着的鳴叫着,空氣裡瀰漫着青草的芬芳,迎面而來的腳步聲急匆匆的正是朝着她的方向而來,在她面前張開一張巨大的網。
不遠處別墅書房的窗口,男人頎長的身子立在黑暗的一角,手中的高腳杯轉動着,液體隨着他的動作盪漾開一波又一波漣漪,如同他脣邊那一絲玩味的笑意層層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