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雙重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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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瞬間，林非已經深深察覺年少輕狂的自己已經完全看不透這個在樣貌上比自己看上去也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邱文。
深不可測的感覺讓林非有些不寒而慄……
比起停屍樓里老五那朦朦朧朧的神秘感，就在上一刻還坐在自己對面的邱文身上有着更深層次的恐怖，有着更人不得不警惕的狡黠。
林非在那裡默默看着邱文留下的名片，心裡面一直盤旋着這個人的名字。
“你怎麼了？”小君見邱文走後，急忙走過來，發現林非坐在那裡一聲吭的看着一張名片，很是入神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林非將目光看向那來往客人出入口那裡，邱文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林非卻還是感覺這個男人好像就在暗處盯着自己一樣。
他怎麼知道小君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還有知道自己法醫是法醫的事情，與其說他是蒙的，倒不如說他其實原本就知道了林非的身份，可是兩人不認識，不認識的人會有什麼交集呢？
離開茶餐廳，回到家之後的林非在屋裡面上網正仔細搜索着這個叫城南的傢伙有關資料。
“邱文，性別男，年齡二十五歲，文達偵探社社長。曾經在上海發展，經手過大小數百起案件！後轉到城南市發展，在業內深受好評！”
這傢伙來頭挺大的！
林非倚在靠椅上，看着電腦屏幕上的信息，在心裡琢磨：可是我跟他還是沒有什麼關係啊！難道真的只是因爲他好奇小君的身份？
這時，小君給林非煮了一杯茶，端進他的房間裡，看着電腦屏幕的上邱文的資料好奇一句：“這不是咱們剛纔見到那個人嗎？還是……偵探啊！”
林非看了看小君，問：“你們家這麼有錢，應該經常跟偵探打交道吧？”
“也不是經常啊！難道你每跟偵探打過交道？”小君問。
“我一個良民，一不犯法，二不爲奸的，跟偵探打什麼交道！”林非說：“而且我壓根都不知道，這年頭還有偵探這個職位，我以爲這個職業的人都死絕了呢？”
“也不算是死絕了，只是現在很多案子都是警察出手解決的，偵探根本插不上手！”小君坐到一旁的牀邊跟林非說道：“我在家裡接觸的偵探，其實也沒多少，頂多不超過這個數！”
小君伸出三根手指，林非好奇的問：“那你接觸的偵探都是解決什麼案子的！”
“說出來，有點挺可笑的！”小君說道：“他們偵探行裡要是做不到頂尖翹楚的地步，那麼最後的下場大多是淪爲了富家人的狗仔！”
“狗仔？”
“我也是在大前年的時候，見到一個有錢的富婆，懷疑自己老公有**，就安排偵探跟蹤老公尋找**的證據！”小君說：“而且這種事情，還見到不少的呢！”
“偵探當了狗仔！夠淒涼！”林非冷笑一聲。
小君也是嘆了一口氣：“偵探行不景氣，現在有錢人不稀罕找偵探，而沒錢的又請不起偵探！所以他們爲了餬口，會經常接收類似狗仔的工作，還有商業間諜的工作，不過一般的偵探都不幹，因爲當狗仔頂多發現了被打，但是當商業間諜被抓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她的目光轉而看向電腦屏幕上邱文的資料說：“不過像他這一種在業內有名氣的，自然不會接手那些無聊的案子。恐怕在一些有錢人眼裡偵探要比警察靠譜的多！”
“理由？”
“因爲偵探只要給了足夠的錢，讓他做任何事，都不會說出去！而警察則是會大公無私的立案調查，入檔案！他們自然選擇前者，那種事後了無人知的結果啦！”
林非笑了笑：“說的也是！”
接着盯着電腦屏幕看了好久之後，冷聲說了一句：“看來得抽個機會會會這邱文了，看看他到底只是因爲好奇？還是因爲他背後有人在作怪？”
……
提前出院，然後只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就着急回到局裡的林非又開始擦手一個新的案子。
他找到了正在着手調查這個案子的劉洋，在他那裡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那個樓主雖然不是害死咱們在地下室見到的那具女屍的兇手，但他卻是另外一個案子的罪犯！”
事情的經過，大致如同劉洋的說道：
這個即將被拆遷樓的樓主蔡某的，也是當地一個擁有一筆小資產的生意人。不過在林非看來，連一棟八層樓都有，那就應該不只是擁有小資產樓吧！
根據蔡某的述說，這棟樓是在他父親那個時代就蓋，不過當時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樓給停工了。
“什麼狀況？”林非問道。
“就是咱們發現的地下室！”劉洋拿出一份這棟樓最原始的設計圖指着下面兩層地下室說：“這兩層地下室，被涉嫌違規，被相關部門檢查出來後，就勒令停工了！”
“那後來爲什麼又建好了呢？地下室有問題，豈不是要重建？”
“他們沒有重建！而是花了些錢，將地下室一層給填了，所以我們當時往下走的時候明顯發現那地方中間隔了一個樓層的高度。”劉洋解釋道：“然後上下在打點打點，所以就矇混過去了！”
“一直到後來，這蔡某偷偷的打通了一個隧道，連通了六號房跟地下二層，也就形成了現在的囚禁這些女孩子的牢籠！”劉洋接着拿出一份資料，上面竟然是好幾個遇害女孩的屍體照片，指着上面說到：“這些是蔡某供出來的掩埋屍體地點挖出來的屍體，不過被埋在別的地區，所以沒辦法直接運到咱能北區分局來！”
“A市！埋個人，竟然跑到了這麼遠的地方去，這蔡某也是夠謹慎的啊！”林非冷笑：“那現在證據確鑿，他是不是會被判個死罪什麼的啊？”
“不會！”劉洋搖頭。
“不可能吧！這都好幾條人命啊！竟然還構不成死罪？”林非滿腦子漿糊，就算不是故意殺人，但是這麼多也該構成槍斃了吧？
劉洋接着說：“現在麻煩就出在這裡，那個蔡某很坦白的承認自己將地下二層改成囚牢，關押性*奴。但卻不承認這些死者是他死的！”
“我沒聽懂！”林非直瞪眼。
“那就跟我去趟審訊室，看看就知道了”
……
所謂的審訊室跟電影電視裡演的沒有多大差別，就是進去了之後忽然感覺有點不一樣。
以前在電視裡看着，只感覺這地方對自己來說遙遙無期，但現在自己不僅進來了，而且還是以審問犯人的資格進來的。那就一個激動啊！
剛一進門，就聽到那被手銬鎖着，坐在椅子上的蔡某正極力的辯解自己真的不是那些殺害那些女孩的兇手！
“那你算是什麼啊？”劉洋一走進審訊室，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整着一張冰塊臉。一雙眼睛透着一股彷彿想要直接掐死蔡某的兇光！
一旁的林非暗道：好傢伙，原來劉洋也有這麼一面啊！
見着劉洋進來，那蔡某知道他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忽然變得很是激動，極力的爲自己辯解道：“我知道我在哪裡挖出了一個地下層，誆騙女孩，把她們鎖在那裡，幹出這些傷盡天良的事情，我最該玩死！可是我真的只是色當包天，但決計不敢做出去殺人性命這種殘忍的事情啊！”
“你沒有既然沒有殺人，那麼你之前關押的那些女孩子現在都到哪去了？”劉洋冷冷的問道。
“都讓我給放了！”蔡某說道：“我花錢找了一些**上的人，給了他們一些錢，告訴他們把人帶到別的地方偷偷放了。地方越遠越好！”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花錢找的那些道上的人把這些女孩都該殺了吧！”劉洋問。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蔡某急忙否定。
“你就這麼肯定？”劉洋冷笑。
“是！是！他們都是道上挺講義氣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蔡某回答。
“可是這些還是不足以證明，你不是殺害這些女孩的兇手啊！”見着蔡某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劉洋眼睛瞄了瞄手裡面那些女孩屍體的照片說道：“我幫你數數，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五個女孩的性命，這些恐怕夠槍斃你五回的了！”
“這些人真的不是我殺的！”蔡某幾乎都要哭了：“求你們相信我！”
“那就說，是誰殺的？”劉洋死盯着那人。
在一番心裡極度的壓力之下，那蔡某終於經不住這般折磨開口供認了另一件意外的事情。
“是一個姓張的富二代，是他乾的！”
“姓張的富二代？”
“是在一年前……”
蔡某回憶道：在一年前的某一天裡，每日沉溺在不同女子帶給他的快感的蔡某，剛剛在找了藉口不回家準備去案發樓那裡過夜時。路上遇到了奇怪的兩個人——一個老頭，跟一個年輕小夥子。
年輕小夥子，還開了一輛阿斯頓馬丁！看上去特有錢的樣子，他們一開口就說出了他們知道蔡某在這棟樓下面做得那些喪盡天良的勾當！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