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二起碎屍案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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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雖然碎了，但在林非看來也就跟平常被摔碎了一樣，興許它就是被自己在厲鬼打昏後從脖子上掉下來摔碎了也有可能！但看着蔡老闆跟怪老頭驚訝的表情，他忽然覺着這碎玉似乎變了一層含義。
那蔡老闆緊皺着眉頭，低聲問向林非
“你小子是碰到什麼了？竟然把我家老頭子的玉給弄成這樣？”
正如老胡所說蔡老闆跟怪老頭恐怕都是一些隱藏在民間的道術高人，更有可能和傳聞中茅山一派當中煉器一支的學術有着緊密的聯繫。
而在蔡老闆跟怪老頭看來：林非雖然此刻還沒有學過半點道術，但卻已經與這些有了永遠脫不掉的干係。
三人沒做任何的掩飾，似乎沒有避諱說鬼道神這種被別人視爲迷信的話題。
聽着蔡老闆眼中之意，林非本想開口告訴蔡老闆：自己不小心撞見了一頭特厲害的兇鬼，差點還把自己小命給處理了！
“……”
“小馮！”怪老頭忽然開口，喝止住蔡老闆：“有些事情不能多問，知道嗎？”
“嗯，知道了！”蔡老闆急忙閉上嘴，點了點頭。也是在這時，林非才知道原來這蔡老闆的原名叫做蔡馮。聽起來挺像“裁縫”似得，但是想想這裡掛着各式各樣用來燒給鬼的衣服，這蔡老闆也跟裁縫差不到哪裡去。
林非看着怪老頭此刻正對着那堆碎玉，面露嚴肅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什麼？眉宇裡時不時閃過一絲兇光。
難道是因爲自己不小心把這玉弄碎了，這老頭很生氣？
林非心裡忽然有些忐忑不安，一直等到怪老頭再度開口：
“要不要，我再送你一個？”
呼……
林非大鬆一口氣，這話的語氣，應該是沒有生氣。急忙晃了晃手：
“送就不用了！……不過，要從你這裡買一個倒還很是可以！”
“哦！”怪老頭看着林非：“難道是你怕我送給你的是假貨？”
“當然不是！”林非趕緊搖了搖頭：“我只不想欠你太多人情，怕以後還不了啊？”
“嗯……”
怪老頭將那碎玉收了起來，說：
“這碎玉上面帶得有河裡的魚腥臭味，看來這兇物應該是從水裡出來的吧？”
“應該是！”林非將當時在地下室見到那厲鬼時，他臉上的樣子述說了一遍。雖然他不清楚那是不是厲鬼的真正面目，還是故意幻化出來用來嚇唬自己的，但怪老頭聽後倒是一驚：“若真是從水裡來的，那就怪了！”
“怎麼個怪法？”林非問。
倒是一旁的蔡老闆忍不住插嘴說道：“水裡面出來的自然是水鬼，可是水鬼幾乎不能離開河岸太久。你是大晚上跑到河裡面碰到了水鬼嗎？”
“不是！而且恰恰相反！”林非回答：“而是在城郊附近，那附近我看過地圖，最近的河流是龍王河，離那裡有大概半小時的車程。”
“這他媽不像是水鬼吧？”蔡老闆驚訝：“水鬼怎麼可能跑到河岸邊這麼遠！”
就在林非跟蔡老闆還在聊着時，怪老頭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水鬼上岸，鬼差也難辦！難怪會這玉上的味道會這麼重，看來這傢伙比我們想象的要兇啊！”
林非聽着怪老頭說完，着急問道：“那不知道老先生有什麼辦法能制服這兇物的辦法？”
“辦法，我是沒有！”怪老頭急忙擺了擺手：“我就只是個會扎扎紙人，刻個木雕的糟老頭子而已。哪有這本事……”
林非倒是覺着怪老頭這是在極力隱瞞自己的實力，不過想想也是，這怪老頭要是喜歡出去除邪驅妖的，就不可能會龜縮在這個紙紮店裡，只在半夜裡出現，過着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了……
……
“既然這玉碎了，那老頭子我就在這幾天幫你在弄一個！不過得花些時間，所以你這幾天要格外小心着些……”怪老頭有意的提醒林非一句。
“小心什麼？”林非問。
怪老頭擡手指着林非的額頭說道：“你現在印堂上一片烏黑，恐怕最近必有劫難。”
有劫難？老子這剛剛出院，怎麼又有劫難啊？
林非急忙請教：“有什麼可以化解的法子嗎？”
怪老頭搖首說道：“這我肯定不知道，但聽剛纔你那麼一說，我想這劫難八九不離十便是那兇物做的怪！”
怪老頭思索了片刻，說：“既然他是水裡出來的，一大可以用火來對付他！”
“用火？”
“對！五行中，水火向來是天生的冤家。量這兇物本事再強，恐怕也不太好對付這陽火的威力。”
見着怪老頭如此肯定的說，林非暫且相信：
“明白了，多謝老先生指點。”
老頭笑了笑接着說：“小事一樁！倒是你臉上，雖然印堂發黑，卻是紅光滿面，想必是最近碰上什麼好事了嗎？”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林非急忙否認，一臉尷尬，心道：這老頭子眼睛真尖，竟然能看出這個？想想我最近桃花運的確還行，倒上碰上了不少的雌性，但卻不是鬼，就是死屍的！這種桃花運，還是不要的好！
從紙紮店那裡離開後，林非看了看時間是晚上九點。趁着現在車輛還不算太少的時候，趕緊回家吧。
在陰市外面一條大馬路上結下一輛出租之後，林非跟開車的師傅說了地址，車便徑直的朝着南區開去。
路上出了出租車電臺裡時不時會傳來幾聲開夜車司機在晚上相互間調侃的黃色段子之外，路上倒很是平靜……
一直到……
“嘀咯，嘀咯……”
短促且急的警笛聲，徹底打破了這黑夜的寧靜！
原本在車上正小憩的林非，瞬間整個人的神經被驚醒！緊張的看着車窗外，三輛警察急速的從出租車旁，超車瞬間從衝了過去……
看着眨眼間就消失的三輛警察，林非心裡忽然覺着有些不案，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
一旁的出租車司機，看到警察消失後，說：“瞧着這架勢，恐怕是又有什麼命案了吧！也不知道最近城南市是怎麼了？河裡淹死了一個女孩，前幾天又有兩個女孩被碎屍，這回又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啊？”
司機大哥的話像是提醒了林非什麼？
淹死的女孩，被碎屍的小君跟另一個人……
這三個受害者，好像是有聯繫的！
小君跟被碎屍那位屍體上都有被厲鬼殺害時留下的痕跡跟腥臭味。而被淹死的那個女孩腳踝那裡也是有那種類似的痕跡，雖然那種痕跡是鬼都有，但這只是一場巧合，讓他們身上都有鬼的痕跡，還是……害死她們三個的是同一個兇手？
“師傅，借你的電臺用一下！”林非對司機說道。
“用它幹嘛？”司機很是疑惑。
林非懶得多加解釋，直接掏出證件，接着一句：“警察！”所有的事情便順利解決了，也沒有了那繁瑣的解釋程序。
“警察啊？”那司機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問：“那警察兄弟，有啥事啊？要用電臺。”
“幫我問問，看看誰知不知道這警察是往哪個方向開的！”林非說道。
司機大哥，急忙照辦。不得不說，這出租車圈裡的消息傳播，絲毫不亞於朋友圈，每隔多久。電臺那邊就傳來了迴應：“警察好像到張莊大街那裡去了！”
帶着心頭那極度的不安，林非讓司機大哥將車的方向調轉到張莊大街那裡而去。
昏暗的燈光下，有夾雜着警察紅藍相間不斷閃耀的燈光。讓整條張莊大街陷入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中！
林非坐車在張莊大街口停下，看着隔着兩百米外，五六輛警車的燈光照耀下，林非看見警戒線已經拉好，就在一棟公寓樓的底下。
此刻，那裡似乎已經被完全封閉，看這事態挺嚴重的樣子。林非急忙從兜裡面掏出錢，準備付完車費，那司機大哥，忽然豪爽的說了一句：“兄弟，這錢不用給了！你們警察大半夜下班了，還在爲人民服務，我就當是慈善捐款了！”
拗不過那大哥的脾氣，林非將錢放回錢包裡，朝着司機大哥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說道：“我替警察謝謝大哥的捐贈！”
林非轉身朝着警戒線那裡，大步跑了過去。看到幾個警察正在那裡忙碌着，剛想上去問問情況。這時，纔看到領頭的警察可不就是王強嗎？
王強也發現了林非，問道“小非，你怎麼在這？”
看到王強那一刻，林非已經確定這裡恐怕是發生大事了，要不然不會是北區分局的繞了一大權力跑到這裡過來調查。
“我剛好還在附近，發現這裡有警車，就過來看看。”林非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什麼事！！！”王強掃視了一眼，此刻那些不明真想圍觀上來的羣中，急忙把林非拉到一邊，還好現在是晚上，人不多。找個僻靜的說話地方很是容易。看到沒人注意到後，王強對林非說道：“這七樓有一個女孩被碎屍啦！”
林非臉色瞬間便青了……
“什麼？又是碎屍案？”
“噓，小聲點。”王強急忙噓聲道：“這件事，上頭交代了，一定不要太張揚。”
可是這種大案子，就算不張揚，恐怕也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早晚被全城的人知道。
林非站在那裡，臉上竟是不安，問向王強：
“我能進去看看嘛？”
王強說：“當然啦！再說這會兒現場法醫還沒來，你這個我們北區分局第二法醫湊巧過來了，你怎麼不能進去呢！”
就在兩人準備跨過警戒線時，一道林非不算太熟悉的聲音傳來：“那就順便帶我一個！”
“是你！”
林非看着忽然間從人堆裡鑽出來的邱文，整個人的思維都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