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抱起已經體力不支昏睡過去的聶無痕,憑着記憶向他們所住的凝雪閣走去。
“小姐?!”一個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小丫頭驚喜的大叫,可轉眼又開始大哭......“你怎麼...傷的這麼重?”眼裡滿滿的心疼。
回憶了一下,這丫頭叫含煙啊,名字不錯。
“我沒事,給我找身衣服,和些傷藥,我先把無痕放到牀上。還有把眼淚擦乾了。”轉身進屋,她沒有發現含煙看見她背上的傷,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剛剛她用精神力探看了含煙的丹田,因爲只是個丫鬟,所以沒有人教她習武,可含煙的天賦還不錯,要變強很容易。但就是太愛哭了。
她要把含煙訓練成她身邊最厲害的一把利刃,即使沒有自己在她身邊,也沒有人能欺負到她。因爲她聶無雙有個毛病——極其護短!對她好的人,就是她的逆鱗。
含煙把眼淚擦乾,她覺得小姐變得不太一樣了,沒有了以前的懦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她喜歡現在的小姐。
“別這麼看我,我還是我,只是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忍着了,忍的太久,需要發泄一下。”聶無雙薄厚適中的嘴脣扯起一抹嗜血的笑。
“怎麼發泄啊?”看着小姐的變化,含煙也想變強了,“想學啊?把自己的身子骨練好了,我教你。現在先給我上藥。”血都已經幹了,衣服磨得傷口生疼。
“去廚房給我拿些烈酒。”這個世界也沒有消毒水,傷口上全是灰,不消毒容易感染。
“拿來了,然後呢?”
“淋在我背後的傷口上,不然衣服脫不下來。”
“啊?”那得多疼啊...“放心,沒事的。”話音剛落,後背就開始火辣辣的疼,這丫頭的手倒是挺快,讓聶無雙倒吸一口涼氣。老孃現在多疼,以後絕對讓那些畜生十倍奉還!
“小姐,我給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你先洗洗,然後含煙再給你上藥。”
含煙輕輕的拿帕子擦拭着混着烈酒的血跡,眼睛又紅了。
“好了,小姐。”含煙上好了藥,幫聶無雙把衣服穿好。已經乾乾淨淨的聶無雙把含煙看呆了。
一身青色長裙裹身,露出美麗的鎖骨,及腰的長髮簡單的用髮帶繫着,面上不施粉黛,卻依然掩不住絕色容顏,皮膚如凝脂般剔透,雙眸如水,卻帶着淡淡的冰冷,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聶無雙,出來!”一個極其討厭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溫情。
“小姐,是
夫人....”含煙着急的說,小姐身上還有傷呢,這夫人又要幹什麼啊?!
“沒事,鎮定點,跟我出去,我們該發泄一下了。”輕輕拍了拍含煙的肩膀,轉身走向外院,眼睛頓時變得冷冽。
“你怎麼還活着?!”一個穿的雍容華貴的婦人高傲的站着,身後跟着一個嬤嬤還有四個...三階武者。
本來以爲除了兩個障礙挺高興,可誰知道孫嬤嬤回來說那兩個小畜生一個都沒死,反倒死了一個三階武者?!她倒要看看,廢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這就是那個把聶擎天迷得神魂顛倒的北堂幽啊,來的正好,下令處死她和無痕,害的老孃受傷,既然都主動上門找虐了,不動手,不是她的性格啊。
“母親,別來無恙啊。”聶無雙淡淡的笑着,只是這笑,帶着濃濃的恨意。
看着眼前的聶無憂,北堂幽眼中充滿厭惡,她死了,倩兒就是堂堂正正的將軍府嫡小姐,可是現在...早知道就應該自己親自動手。
“北堂幽,這是我聶無雙最後一遍叫你母親,以前那個膽小的少女已經死了,被你下令殺的,站在你面前的,是從地獄回來的聶無雙,現在,我們的帳可以清算一下了。”
說着轉瞬間捏住了北堂幽的脖子,快到連北堂幽身邊的四個奴才都沒反應過來,手指慢慢的使勁,“你!”北堂幽滿是驚訝,三階武者巔峰?!這死丫頭怎麼會有了修爲?!
“讓你的狗給我滾遠點!”聶無雙捏着北堂幽的脖子,還怕他們四個修爲在她之下的奴才不成。
“你到..底想..幹嘛?”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有了修爲,但現在絕對不能硬碰硬。
“你下毒害死我孃親,不就是爲了她的嫁妝麼!我是來討債的啊。”聶無雙戲謔的說,她最喜歡看着敵人在她手裡害怕受驚的模樣,可這北堂幽倒是有點本事,都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鎮定。
“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然後再讓你抓住弄死?”笑話,現在的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只不過......聶無雙猛地鬆開手,只見那個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無比的狼狽。
北堂幽也不是傻子,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她修爲之下,想必她不會輕舉妄動,聶無雙倒想看看她還能耍什麼花樣。
“咳!”“夫人!”剛剛那些不敢動手的奴才,瞬間全都圍了上去。賤人養的狗,果然和她一樣賤。
“聶無雙,我是你母親!你居然敢掐我的脖子,大逆不道,
孫嬤嬤,去請家法!”哼,這個家是她當,她想折磨一個人,還沒有做不到的。
“慢着!北堂幽,我的母親只有一個,她叫西門嫣兒,不姓北堂,所以我何來的大逆不道?”倚老賣老啊,聶無雙還以爲她有什麼本事,聶擎天也是眼瞎了,讓一個腦殘當家。
“你!”北堂幽聽到這話,氣的眼睛都綠了,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我什麼?我的耐心很有限的,我最後說一遍,把西庫房的鑰匙交出來,我還有很多事做呢,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真是沒意思,對手太弱,提不起興趣玩下去了,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無痕了,那小傢伙應該快醒了。
“聶無憂,先不說我有沒有把鑰匙帶在身上,就算我帶身上了,我也不能交給你啊,要拿庫房鑰匙得經過你父親同意的,他不點頭,我可不敢交出去。”哼,一會老爺就下朝了,等他回來了,有你好看的。
“是麼?”聶無雙一聲冷哼,“第一,據我所知,西庫房是你的私庫,所以不走將軍府的賬簿,第二......”聶無雙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拿出頸上的玉佩。
這是原主的爺爺閉關之前給她的,說有什麼事就拿這塊玉佩去後山找他,記憶中,北堂幽在這將軍府唯一畏懼的也就她的爺爺聶玄了。
“你敢拿老爺子壓我!”看到聶無雙頸間的玉佩,北堂幽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那老頭子強壓着,她的寶貝女兒早就是將軍府的嫡小姐了,那還能輪到這個賤蹄子在這對她指手畫腳。
“誒,可別這麼說,您是堂堂的將軍夫人,我哪敢壓你啊。”壓的就是你!爺爺不下口,她聶無雙就還是將軍府的嫡小姐,無痕就是將軍府的大少爺,而她的女兒什麼也不是。
“把玉佩放回去吧,別打擾老爺子閉關,不就鑰匙麼,我給你就是。”北堂幽從袖間拿出一個荷包,向聶無雙扔去。
西門嫣兒那麼多嫁妝,她這個小賤人也搬不走,找個機會派人拿回來就是了,怕什麼,以退爲進,只要她不離開將軍府,還愁弄不死她?
“我只是拿回我該拿的,就不說謝謝啦,我這小院太小,容不下將軍夫人這尊大佛,慢走不送啊。含煙!回家!”不等北堂幽有什麼反應,聶無雙拍拍手,高傲的轉身離開了。她得趕緊回去洗手,騷氣太重,容易傳染。
“還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北堂幽被聶無雙氣的身子直髮抖,可最讓她不能理解的就是聶無雙的變化,就像換了個人,現在要想弄死她,恐怕還得好好打算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