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紮好,皇甫炎讓陌影親自把阿古拉給看好了,然後丟給安北一把彎刀:“把這個送給北蒙三王爺卓魯。”
安北拿了彎刀,正是阿古拉佩戴的那一把。
頓時就明白了皇甫炎的意思。
等到安北離開了營帳,皇甫炎才輕咳了兩聲,喝了口水,靠在簡易的竹榻上,微微的眯了眼睛。
身體的負荷還是有些大,這些年一直待在京城,極少活動筋骨,果然是不勝從前了。
這幾日都沒有收到過太子府傳來的消息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之前陌風都會很準時的跟他報告近來的情況,可是自從那次他去了信給安曦姀之後,就沒有再收到過太子府的消息,這讓皇甫炎實在是有些難以安心。
陌風跟他說了之前宮裡發生的事情,皇甫炎就猜到皇甫凌會有所動作,所以提前做了安排,按理說不應該會出什麼事纔對,可爲什麼他就是這麼不安呢……
曦兒,你怎麼樣了?
有些習慣,真的是很可怕。自從曦兒用小豬找來的通訊鳥傳遞消息之後,他基本上每週都能收到安曦姀的消息。時間久了,他也養成了習慣,只有看到她好好的,他才能安心。這回有近半月都不曾收到她的消息,他居然有些坐立不安了。
思念猶如瘋草,折磨着他的心。
原來思念一個人,不但是一件幸福的事,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皇甫炎起了身,掀開營帳走出去,八月十六夜晚的天空上,月亮格外的圓。
看來連他都不能免俗了,果然是,每逢佳節倍思親。
只是他最近都回不去了,順利的解決完北蒙的事情,他必須要立即動身前往西慶,他的曦兒,亦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了。
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做更多的事,又希望時間過的快一點,能儘快的穩住局面,跟曦兒團聚。
人在有了牽掛之後,總是容易這樣多愁善感。
太子府裡。
安曦姀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習慣性的要起身,卻被藍兒給攔住了:“小姐,夫人交待了,您不能起牀了。要臥牀休息。”
藍兒咧嘴,露出白嫩的小虎牙,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安曦姀面前晃了晃:“一個月。”
安曦姀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她:“你瘋了的話就找姬無痕給你開藥去,吃完了再回來。”
讓她臥牀休息一個月,這怎麼可能?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之前孃的確是在她面前說過幾次,什麼坐月子一定要好好休息,說生孩子耗損太大,要趁着坐月子補回來,要是受了風什麼的,可就得不償失了之類的話。可安曦姀也只是聽聽,生個孩子而已,能有什麼?
她除了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比着之前有那麼一點兒虛弱之外,可是半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照樣能跑能跳,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安曦姀懶得搭理藍兒,就要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