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低估了她了。”皇甫炎臉色微冷:“快回去,看小白怎麼樣了。”
“是。”陌影應了一聲,加快了速度。
到了將軍府的時候,於卓說柳黙白已經回來了。
皇甫炎見到柳黙白的時候,他正在大口大口的扒飯,盯着兩個烏青的黑眼圈,活像是被人揍了一樣。
皇甫炎走過去,拉過柳黙白的手腕扣上去,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皇甫炎問道。
柳黙白又扒了幾口飯,猛灌了一杯水,才道:“你是不知道,我從昨天離開到現在,眼睛都沒眨一下,事情比我想象的難辦多了。”
皇甫炎:“打聽到什麼了?”
柳黙白打了個飽嗝,道:“我昨天聽你的話去鄭府打探那個鄭家大少爺的消息,可是一進了鄭府,還沒有開始打探消息,我就察覺到一點兒不同尋常的氣息。”
柳黙白往四周看了一眼,一臉神叨叨的模樣。
逗的皇甫炎不禁失笑:“說正事。”
“切,真不幽默。”柳黙白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就是,我一開始是打算蹲點兒的,等晚點兒再下手,可是我無意間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有些不太尋常。我沒敢太靠近,所以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說什麼聖女吩咐了,要調集人手做別的事情,留在鄭府的人先撤出去一些。別的我就沒有聽的太清楚了。”
“我不敢打草驚蛇,只好等着那兩人說完走了,又蹲了半夜,看他們調集了大概有十幾個人,離開了鄭府。他們既然走的是一部分人,那就肯定還有別人。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等到凌晨的時候,才找了個廚房的老婆子,給她餵了藥。我想着她年紀大,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跟她打聽之後才知道,自從她們家大公子死了之後,家裡的下人被換的七七八八,除了跟着家主半輩子的幾個老人,別的都被換掉了,這老婆子也是後來纔來府上的。”
皇甫炎微微皺眉:“然後呢?”
柳黙白仰着頭:“然後?然後我當然不會這麼就算了啊,就又問了可能知情的人是誰,找機會逮住了一個被鎖在鄭家後院的瘋子。”
“瘋子?”皇甫炎疑惑。
柳黙白應了一聲:“嗯,是個瘋子。”
然後嘿嘿笑了兩聲:“原本我也不打算找他的,可是當時已經快早上了,別人都不好下手,我只好找那婆子口中的那個瘋子了。可是沒想到,這瘋子居然知道的挺多。”
皇甫炎一開始不太理解,但隨即就明白了,他給柳黙白的藥物,是會讓人精神恍惚,猶如在睡夢中一般,毫無防備的,這樣最容易說出潛意識裡知道的東西。那個所謂的瘋子,也許是真的精神失常了,但是之前好好的,後來瘋掉了,多半是由於受了什麼嚴重的刺激引起的。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已經癡傻,什麼都不懂了,但是其實他的內心,一直處於深深的防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