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到這時王賀天才看明白,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按照陳孟然的形式去走,狠狠咬了咬牙,雙目發出猛獸一般的神色,死死的盯着陳孟然的背影,心中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龍陌塵已經發現自己跟蕭衍的關係,要真像這樣的話,那留在陌門的其他三個兄弟那豈不是也很危險,想到這裡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手臂猛然往後一揮,短刀劃破一絲空氣,直奔身後的那青年漢子逼去。
只見那漢子見此,身形急忙向旁邊一閃,手中的砍刀往身前一擋。只見點點火星從刀鋒上落下。身子受力,雙腳往後退了兩步。
現在的王賀天身手重傷,全身上下滿是鮮血,有自己的,也有那些倒下青年的鮮血。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兒,使人聞道很想嘔吐的感覺。
王賀天右腳往後一撤,心中很是不甘,要是就這樣死去的話,不管是自己還是留在上海的其他兄弟,都會死不瞑目。手臂有些酸楚,整條手臂好像灌了鉛一般,很是沉重。王賀天呲着牙往前一斬,只見額頭處泛起一層冷汗。
站在外圍的青年見此,紛紛往後躲閃起來,直到這時不知道誰在背後喊了一句,“兄弟們殺啊!這人已經強弩之末了,殺了他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當衆人聽到這句話,手拿砍刀的青年,雙眼變紅,死死的盯着站在原地的王賀天。
喊殺聲從這時響起,衆人紛紛向王賀天殺去。
陳孟然當處理掉最後一個大漢時,回頭看向王賀天。剛纔那句話就是陳孟然所喊,現在見王賀天被人圍在中央動彈不得,嘴角處露出一絲笑容。
圍在陳孟然身旁的還有三個青年,臉上帶着沉重的表情,對於剛纔陳孟然爲什麼喊那句話,心中很是驚訝,畢竟他們知道,兩人是結伴而來,那爲什麼現在眼前這個青年會如此做呢?難道陌門裡面也有內亂?想到這裡,三人紛紛相對一眼,相互點了點頭,擡起手中的砍刀,同時向陳孟然劈去。
剛開始陳孟然早已經發現站在這裡的三人了,當時還以爲這三人貪生怕死,只到三人進攻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所想的太天真了,每一個人都有第一個殺死那個大漢的身手。眉頭不由的緊緊皺了皺,眼中露出堅毅的神色,雙眼閃爍着精光,注視着三人的一舉一動。
三人來回轉換着方位,看樣子很是默契,以前肯定經常在一起廝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默契感。
王賀天腦袋左右看着三人的步伐,不一會心中就感覺到一絲壓力。暗叫一聲不好,要是照這樣的下去的話,就算他們殺不死自己,也會被自己給壓死。手中得半月彎刀來回在身前擺晃着,好像再尋找出手的機會一般。
只見一個高挑的青年,右腳往前一伸,身子再急忙往後一撤,做出一個假動作來。
陳孟然對於三人的圍攻雖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十五分鐘過去了,要是再不想辦法逃脫的話,恐怕警察就會趕到。這些不怕警察,但自己一個外來人,要是被警察捉住的話,那後果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警察定會送人情,把自己交到王東那裡去。
三個青年見陳孟然好像楞起神來,以爲有機會了,三人微微點了下頭,急忙擡起手中的砍刀,向陳孟然劈去。
站在人羣中間的王賀天這時並不好受,剛纔後背已經又被砍了一刀,現在整個全身好像快散了架子一般,全身上下很是疼痛。當王賀天看到陳孟然被三人圍住,不由的哈哈的笑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憤怒,心中狠狠的發誓,只要自己這次不死,一定想辦法把陌門給滅掉。
雖然陳孟然走了下神,但是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當看到三把明晃晃的砍刀向自己砍來時,嘴角處浮起一絲獰笑。
三個青年以爲自己的眼睛看錯了,輕輕的甩了下頭頭,當再次看向陳孟然的嘴角時,那表情已經收起。
陳孟然站在原地,看着三把砍刀向自己各個要害劈來時,身形並沒有動彈,依然穩如泰山般的站在那裡。
當還有半米距離的時候,這時陳孟然身形動了。
只見一道人影閃過,一個半月的彎刀一閃而過。
三個青年並不知道是誰受了傷了,剛纔由於陳孟然的速度很快,並沒有看清。當三人停止行動的時候,只見那個高挑的青年喉嚨處多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泡嘟嘟的往外冒,血水順着傷口向身上流。瞳孔漸漸的變大,神色漸漸的消失,身子緩緩的栽倒在地,全身抽搐起來,只見嘴角處流出一絲鮮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活不成了,剛纔還活蹦亂跳的大漢,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站在原地的兩個青年見此,雙眼變紅,好像發怒的猛獸一般。雙腳往前跨出,一個箭步來到陳孟然身前,人未到,砍刀先至。只見刀身在柔和的陽光下變得冰冷,帶着陣陣寒氣向陳孟然的前胸劈去
。
雖然陳孟然一刀致命,但是其中的危險性很是高,要是剛纔陳孟然速度再慢上一拍的話,恐怕倒下的就是自己。
陳孟然低首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月彎刀,嘴角處掛着一絲冷笑。身子穩穩的站在那裡,雙目微眯,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向自己劈來的砍刀。
對於陳孟然來說,雖然兩人的身手很是了得,要是跟他比起來的話,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們的死亡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要是兩人分開的話,陳孟然敢保證在三秒的時間裡定會把兩人殺掉。
砍刀帶着一陣冷風,吹亂陳孟然的頭髮,只見刀鋒快要砍到的時候,陳孟然一擡手,手中的半月彎刀擋住往下劈來的兩把刀鋒。
“鏘~!”
兩把砍刀重重的砍在彎刀上,陳孟然手臂往下一走,“吱~”的一聲,兩把砍刀往下滑落,發出吱吱的聲音。
兩個青年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見陳孟然右腳已經擡起,向另一個青年小腹踢去。
“砰~!”
只見右腳跟那青年的小腹碰撞在一起,那青年身子好像炮彈一般向後飛起,只到五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當另一個看到陳孟然的一腳竟然有如此般的力氣,全身不由的發毛,要是剛纔踢到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自己的話,恐怕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只見那個倒在五米之距的青年,緩緩的站起身來,樣子很是吃力,整個身子好像彎腳蝦一般,整個身子佝僂在那裡。
“哇~!”的一聲,只見那青年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臉色變得慘白,看起來好像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陳孟然看着五米外的青年,笑呵呵數着數,“一,二,三,倒!”
只見陳孟然數到三時,那剛剛站起來的青年,“砰~!”的一聲,身子又倒了下去。
全身上下抽搐着,好像發羊角風一般,但嘴中並沒有口吐白沫,反而是殷紅的鮮血。
站在原地的青年由於離陳孟然很近剛纔的話都傳到他的耳朵中,偏過頭看了一眼再次倒下的兄弟,心中充滿了震驚,心中很是害怕。
一陣風吹過,那青年感覺後背冷颼颼的,當伸手摸了一下,才知道由於害怕,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陳孟然收回目光,衝着剩下的那個青年勾了勾手指。
只見那青年哇的一下,丟下手中的砍刀,向外出跑去。
陳孟然看了一眼逃跑的青年的背影,心中鄙視了一番,在陳孟然心中,死並不可怕,最可怕就是這種人,現在見這青年竟然什麼都不顧,自己卻逃跑了,心中爲他感到一絲悲哀。無奈的搖搖頭,向四周掃了一眼,自己身旁五米之內已經再無他人,有地只有那些倒在地上痛苦哀叫的廢人們。
這時的王賀天當看到陳孟然那邊已經解決了戰鬥,先是一愣,剛纔還爲那三個青年身手讚歎,竟然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兩死一逃!無奈的搖搖頭,眼球轉了一圈,衝着陳孟然大聲吼道:“陳老弟快點來救我!”當王賀天的話一落,站在外圍的那些青年漢子紛紛偏過頭,看向陳孟然那邊。
當看到倒在陳孟然四周的屍體時,他們全身不由的開始發毛,並沒有一個人再敢衝上去。
陳孟然怎麼不知道王賀天打的什麼鬼主意,嘴角微微一笑,笑呵呵道:“王老哥這些小兄弟很是親熱你就跟他們好好敘敘舊就吧!我就在這裡不打攪你們了。”|
陳孟然說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鮮血,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鑽到鼻子裡,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現在還是先找個地方換一身衣服,要是這樣走出去的話,肯定被人抓起來。想到這點,急忙轉身向遠處一件服裝店疾奔而去。
當王賀天見陳孟然向遠處疾奔而去,心中狠狠的把陳孟然祖宗十八輩都慰問了一遍。
當那些圍住王賀天的青年們,當看到陳孟然已經離去,眼在胸口的石頭,才放了下去。
王賀天本來想靠着這些人去圍攻陳孟然的,誰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只是看了一眼陳孟然就嚇得不敢往前走,使王賀天心中感到很是憤怒,自己竟然糊里糊塗的就跟來,可誰想的到,竟然這次出來只是龍陌塵設得圈套,心中充滿了悲哀,充滿了不甘。但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現在只有等死的份。
擋住陳孟然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十大幾個,現在依然還剩下十大幾個,王賀天看着圍住的十幾個人,心中很是發慌,要是在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可能付出全力有可能衝出去,但現在身受重傷,要想殺死這十幾個大漢談何容易……。無奈的搖搖頭,想我堂堂的一門的長老竟然老了老會死在異鄉,真是悲哀!
圍在外面的青年人們,並不會去同情眼前的這個老頭,現在死去的兄弟的賬都已經壓在他身上了。
王賀天忽然靈光一閃,計從心出,張了張嘴道:“你們以爲就憑你們幾個小蝦米也想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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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賀天的話一落,一個好似小頭目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王賀天,“我們小蝦米怎麼了?今天照樣可以把你五馬分屍!”
王賀天要的就是這個目的,他現在並不知道這裡的小頭目是誰?現在見那頭目青年說話,王賀天收起剛纔的那氣呼呼的表情,笑呵呵道:“這位老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們現在要是放了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你們覺得怎麼樣?”
那小頭目一上鼠目轉了一個圈,笑呵呵道:“你別在浪費時間了,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小頭目看了看站在這裡的十幾個青年大聲吼道:“兄弟們給我殺了這個老頭……!”話一落,只見那些青年手中的砍刀紛紛向王賀天劈去。
王賀天見此心中大驚,急忙再次喊道:“住手!”
那小頭目擺了下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賀天,沒好氣的罵道:“你個糟老頭子,已經到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圍在外面的青年當聽到自己老大的聲音,紛紛停下手中的砍刀,看向那小頭目。
王賀天見這些人停了下來,深深的吐了口氣,壓了壓心中的不安之心,笑呵呵的說道:“只要你們放了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會成全你們的?”
當那小頭目聽到這些,奸詐的笑了笑,“你別耍花樣,今天你是逃不出去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現在怪就怪你們不應該來深圳得罪我們東哥!兄弟們把這老頭給滅掉!”
王賀天見此心中知道現在說什麼已經沒有用,現在只能認命了,手掌緊緊握住刀柄,大吼一聲,手臂往四周一掃,身形一閃,直奔那青年頭目胸口處刺去。
在王賀天心中,只認準了一點,那就是先把那頭目殺掉,等他死後,這裡的人羣龍無首,那時自己一定能夠逃出去。
王賀天雖然想的很好,但是往往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進行。
那青年小頭目好像知道王賀天要殺自己,就在王賀天大吼的時候,身子已經動了,向一旁躲去。
當王賀天見自己的短刀並沒有刺到自己的目標心中感到一絲失落。剛要收回手中的短刀時,只見站在後方的五個青年同時出手,向王賀天的後背襲去。
王賀天怎能讓自己還受傷,現在全身早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現在只是不想死的毅力在支持着他,要是現在逃出去的話,肯定一頭栽倒在地。
當五把鋒利的砍刀快要砍到自己的後背時,王賀天身子旁邊一閃,腰肢往後一彎,手臂往前一揮。
手中的短刀劃出一道弧線,掃向那五個拿刀的青年漢子。
現在剩下的人,並不想剛纔那些人一般,現在十幾人都是王東手中的精英。見那短刀向自己的腰間划來,五人好像商量好了一般,身子急忙向後退了兩步,躲開那短刀的攻擊範圍。
王賀天以爲這樣可以殺死那五個青年,誰知道最後竟然叫五人躲閃開來,心中感到很是憋屈。
當王賀天站直身形時,只見前方另五把砍刀劈了過來,王賀天見此眼睛睜大。
“噗……!”
刀鋒砍在骨頭的聲音響起。
王賀天胸口被五把砍刀劃破,整個身子好像變成了蜂窩煤一般,到處都是傷口。
王賀天丟掉手中的短刀,身子緩緩的向地上倒去。從前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嘴角處流着血。
那些青年並沒有停下手來,十幾個人手中砍刀來回劈在王賀天身上。
王賀天身子倒在地上,艱難的擡起手臂,指着那青年頭目的腦袋,嘴巴一張開,只見鮮血從口中流出。
那青年頭目看着死去的王賀天哈哈笑了起來,看了看還在揮刀的兄弟,大聲制止道:“都停下吧!趕快處理下戰場,一會警察就要來了,我們現在時間已經不多。”
那些青年聽到自己老大的聲音,紛紛不情願的收起刀。急忙散開向四周打掃起來。
在五百米之外,陳孟然站在一家衣服店門口,張望着遠處。當看到那些青年急匆匆的打掃着戰場,嘴角處露出一絲冷笑。心中已經知道王賀天現在已經死了。雖然陳孟然安全的逃了出來,但是後背在剛纔也受了一刀,現在傷口已經被處理,已經不再流血。
陳孟然深深的吐了口氣,看着遠處喃喃自語道:“你一輩子很是勇猛,但是你不應該腳踏兩隻船,只能說你死有餘辜。真是天做孽不可容,人作孽不可活。丟下這句話,看了一眼服裝店,轉身向遠處走去。
十分鐘過後,一大隊警車緩緩的向那邊駛去,車門打開,數十個手握手槍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一箇中年警察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時,無奈的搖搖頭,大聲喊道:“收隊!”
陳孟然留在這裡已經無關要緊了,現在這裡的勢力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處理了。現在反正已經查明藥得鑫的住處,等以後收復這裡時,在一起收拾了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