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懸青日驚鬼神,一隻鐵筆判生死!”聽到李牧的名字,木愧先是一驚,隨即說道:“沒想到今天竟然有緣見到傳說之中最爲接近十五階的巨頭李牧,李官家,實在三生有幸!”說完衝着李牧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那持續和天花婆婆也是面色陡變,身上的能量波動不斷,好像隨時就要暴走一樣。
“這!”慄正好奇的看着幾人不知道究竟爲何會出現如此情況,這李牧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僅憑一個名字,就將幾人驚成這樣?
“你們不用怕!”李牧向下壓了壓手:“那些都是外界的傳言而已,把我說成了正義的使者,專門斬殺邪門歪道,其實我可沒有這麼偉大!”
世上有名門正派,相對應的自然也有邪門歪道。人們一般把那種汲取天地的能量,辛苦修行的人稱之爲正,把那些靠着吸取別人功力,借用人的屍體練功,吞噬別人的能量的人稱之爲邪!
天地初開,陰陽初劃,便已經有了正邪不兩立的說法。不過要按照這樣的說法,恐怕慄正纔是這幾人中的魔中之魔!走到哪裡都要被正道人士追殺。
聽見李牧的語氣平淡,的確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赤須和天花婆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從這兩人的舉動來看,恐怕他們二人也不是什麼正道中人了。
看到慄正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李牧,木愧連忙解釋到:“李牧乃是正道之中的領軍人物,修煉的大日決,能夠鎮壓一切邪魔之力……”
“哎!”李牧打斷了木愧的話:“那些都只是虛名而已,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先找到出路再說吧!”
李牧話剛說完,木愧便連忙鞠躬稱是,也不知道這李牧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讓木愧如此拜服。再看看司徒登天也是一臉的茫然,司徒登天也只得一個人,平日裡雖然逍遙,但是和木愧這樣有家族的人見識卻是完全不同,和慄正一樣,修行界中許多人都無法叫出名號。如果楚玉兒或者格里斯在這裡,恐怕立刻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走哪邊?”慄正問道,這裡儼然已經是李牧在做主,慄正背靠大樹好乘涼,落的個輕鬆自在。
李牧笑了笑:“既然哪邊都一樣,不如就讓我耍個小性子好了,咱們就走北面好了!”李牧說完,完全不給衆人同意或者否定的機會,下一刻已經跨出步子背起雙手,向北面走去。慄正發現,這李牧每走一步,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陽剛之氣,好似春風拂面,讓人感覺的確十分舒服。可是這種陽剛之氣,對於赤須和天花婆婆這種修煉陰性法決的人來說,則是實在難抗。他們又不好施展能量抵抗,只得遠遠的墜在隊伍的最後面,能躲遠一點是一點。
不過慄正卻是知道,這並非是李牧有意要爲難他們兩人,從剛纔見李牧的第一面起,慄正就感覺這種氣息無時無刻不伴隨着李牧,似乎是因爲他所修行的那個大日決的緣故。
進入到那圓門之中,一條通道立刻出現在衆人眼前。這通道十分寬闊,兩面牆壁之上鑲嵌着避塵珠和夜明珠,將這裡照的猶如白晝。絲毫感覺不出,如今他們正在海底,而好像是在真正漫步在一座皇宮之中。
“不知道關於這個寶藏,衆位都知道些什麼內幕消息,可否拿出來交換一下?”看着幾人走的沉悶,司徒登天突然說道。他們如今所走的通道已經被前面那些人走過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機關暗器之類的東西,所以慄正他們走的是格外輕鬆。
赤須掉在隊伍的最後面,聽到司徒登天的話後說道:“其實我對這個寶藏根本沒有什麼瞭解,只是收到了饞公的信後,便決定來冒險一試。”
天花婆婆也點了點頭:“我和赤須差不多。以前蟄伏在深淵之中,沒有聽信饞公的話,提前離開挑選洞府,就已經吃了一次大虧,這一次,自然不可能再讓自己錯過。於是也連忙趕來。不過收穫也算不錯,在一個寶藏之中,得到了一把二品神器!”
“哦?”慄正聽到這裡突然問道:“不知道李官家知道這個饞公是何許人也麼?”
李牧聽完哈哈大笑到:“跳樑小醜而已,這饞公我卻是知道一二。仗着自己有推算天機的本領。每一次都將秘密提前泄漏出去。因爲害怕那些大家族中的老古董們,追查到他。所以就只敢向些小門派通風報行,試圖以此來攪亂大局,混淆天機。可是天道乃是大道,演算之道乃是小道。想以小道動搖大道,徒增笑料而已!”李牧的話中毫不掩飾的譏諷,似乎對於饞公頗爲熟悉一樣。
聽完李牧的話,慄正倒是不能平靜了。因爲一直以來,饞公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很神秘,很高深的人。可是經過李牧三言兩語一渲染,再加上饞公的行事,好像真的就如李牧所說的一般。這饞公的確每一次都會鼓動一些小家族或者是小人物來做一些事情。對於仙族,李牧這樣的大人物是碰都不碰。
李牧說完饞公突然話鋒一轉:“關於這個寶庫我倒是有些瞭解,不過這些瞭解卻是來至於一些野史。不知道做不做的真,你們姑且就當個故事來聽了。據說,這寶藏之中,有着一具十五階的龍屍,這龍屍就是這六品核心神器的主人!”
“什麼?”李牧雖然說這是個野史,做不得真,可是慄正立刻就感覺到了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這寶庫之中有那具十五階的龍屍,恐怕真的是有這麼回事。只是十五階的人怎麼可能會死?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頭龍是在休眠,以熬過漫長無盡的歲月!
就像他父親王洛一樣,雖然已經成爲一具沒有思想的白骨,在一經慄正的鮮血激活,立刻變回了全盛時期的模樣。這就是十五階段的威能。就連十四階巔峰,都能不死不滅,更別說十五階的高手了!
難道這個寶庫,其實就是這頭十五階龍的休息之所?慄正的負魂全力推斷,無數的可能在他的腦海裡形成隨即又被推翻,許許多多線索也開始鏈接起來。
首先李哲木手中的寶圖是一個叫做饞公的人給他先祖的,他的先祖也是靠着饞公的預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燃火城主的位置,直到遇見了慄正。至於其餘的城主,手中的寶圖從哪裡來的,就不得而知,但是從代代相傳幾個字來看,估計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出自於饞公之手。
而這些從星岐大陸前來的巨頭們,也都是從一個叫饞公的人手裡得到的消息。如果這兩個饞公都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就是說。在數萬年之前,饞公已經開始佈置這一切,就是爲了引他們來到這墓穴之中。李牧如今說這墓穴之中有一具沉睡的十五階的龍,難道饞公最終的目的,是爲了讓大家來看這條龍?
那麼看到這頭巨龍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呢?
慄正便思考着,便用大拇指輕輕的搓動着食指上的儲物戒指。突然靈機一動,就在三天前,空悟的師傅交給他的那柄其貌不揚的細劍,並說這柄細劍可以幫助他度過不久之後的一場大劫,當時慄正還以爲空悟的師傅說的是他要對付嶽主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卻是不然,這柄細劍,恐怕是要慄正用來對付這條即將甦醒的十五階巨龍。
難道嶽主的目的也是這條十五階的龍?不過以嶽主的心性,恐怕不會是想將這條龍喚醒這麼簡單,恐怕他是要奴役這條龍。所以他纔會這麼有把握,敢於直接挑釁這麼多高手。因爲他一旦成功,就是慄正他們這些人再多少十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就在這時,慄正只覺得周圍的通道猛的一抖,那些堅韌結實的巨石,竟然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好似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一樣。
感覺到這股異動,李牧皺了皺眉頭:“能造成這種震動的,恐怕只有這寶庫之中的核心關鍵被人觸碰。看來,這幾個時辰,那個第一批進來的人,也沒有閒着,走的比我們想象中的遠啊!
“管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李牧身邊的那侍女柔柔的問道。
李牧沉思了片刻:“加快腳步吧!不然恐怕真的有大麻煩了!”
衆人看到李牧的心情,知道李牧不是在說笑。慄正心中當即也瞭然,恐怕李牧一早就已經推測出了嶽主的目的,只是他卻並未拿出來和衆人分享。因爲他知道,只要將這件事情一說出來,人們必然會爲之瘋狂。一部分人恐怕立刻就要不戰而逃,而另一部分人也肯定會加入到奴役這條巨龍的行列。這兩點,無論人們做了哪一點,對他都是大大的不利。看來這李牧,也不像表面上看去這麼簡單。
慄正心中冷笑一聲,正道之主麼,果然不簡單。不但有帝王家的霸氣,更有着帝王的心機算計,恐怕李牧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爲了什麼珍寶,而是和嶽主一樣,就是爲了這十五階巨龍而來,怪不得當李牧知道嶽主進入其中之後,比誰都要着急。
想到這裡,慄正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雖然跟在李牧後面,卻是微不可聞的蹭了一下司徒登天和木愧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