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強行壓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回答道:“回吾皇,蘇姑娘雖有法力護體,但經脈受損只能靠蘇姑娘自己的修復,微臣也是束手無策。”
聽到御醫的回答,令鳶眉頭皺的更緊,而夜凝夕卻非常滿意。
蘇染瞳這次必死。而且還完全不傷她和令鳶之間的和氣。
陌池國。
本來以爲蘇染瞳一直都不會有事,誰知道好端端的象牙就亮了起來。
雲空感覺到一絲不詳。
蘇染瞳這是出事了,而且雲醉是不是真的沉睡不醒了?
他們現在是前往海國,參加令鳶的大婚。
只不過,他們身爲陌池國的人,而且據說和海國國王成親的是陌池國的女子,還姓蘇。
這兩點不得不讓雲空多想,再轉首望向馬車內的池乜,此時他正閉目養神,還不知道象牙發亮的事情。
經過連夜趕路他們也快達到海國了,只是現在到達,他們並來不及立刻到達。
池乜去不了,他卻可以。
雲空看池乜依舊在閉目養神,自己思忖了一下便悄悄起身。
馬伕見雲空出來立刻就要開口詢問,雲空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馬伕還在不明,雲空已經傳音入密,說:“本國師有事去辦,你照常駕馬就是。”
說完就躍身下了馬車。
馬伕雖是不太明白雲空下車幹嘛,但是並沒有多問,只聽從他的話。
雲空正準備空間轉移去海國皇宮,沒想到還沒開始,面前就突然出現一名頎長的身影。
他一身黑色的長袍,鮮紅色的彼岸花花紋栩栩如生的繡在上面,彷彿是鮮活的生命,妖冶,帶着冷峻的詭譎,讓人敬而遠之。
男子的長相亦是如如彼岸花一般,讓人驚豔高不可攀。
他就是池乜。
“把本王帶上。”還不待雲空開口,池乜已經先行開口。
雲空不由一怔,本以爲沒有被發現,誰知還是被發現,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現了。
“乜王爺,如果行程中隊伍發現你不在,這說不定會多出什麼輿論。”雲空將自己的顧慮說出口。
池乜卻不以爲意,說:“本王的是非誰敢說?”
即便是有話要說,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吧?
“……”雲空不由無語,池乜的話說的對。
“那好,是我多想了,我帶你去。”雲空已經決定先帶着池乜去海國,看一看蘇染瞳怎麼了。
“你的象牙發光了,你覺得情況嚴重嗎?”池乜冷冷的聲線開口說。
雲空不由驚訝了一下,池乜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還以爲他沒有看見。
“光越亮,她就越危險。至於現在危險程度,時險時平靜,說不準。”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象牙發光,他也不清楚啊。
池乜不由臉色沉了沉,最後只化爲一句淡淡的話:“出發吧。”
他想念雲醉,蘇染瞳就是雲醉,他要去見她。
那種蝕骨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蝕着他。
夜,滿是車軲轆聲馬蹄聲,腳步聲。這裡卻悄然離開兩人消失在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