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池乜拗不過雲醉,答應了雲醉的提議。
軍營內只剩下池乜和雲醉二人,池乜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緩緩發生的變化。
見池乜的臉色發生了變化,雲醉不由跟着緊張起來。
能夠讓她緊張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池乜的事情不管大小,都讓她緊張的不得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雲醉擔憂的問。
池乜因爲疼痛已經臉色泛紫,雙眼僅僅的閉着,呈痛苦的模樣。
雲醉發問,池乜有些艱難的回答說:“無礙,你現在開始吧。”
傳法力還是第一次,雲醉只有想着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盤膝而坐在池乜的身後,之後緩緩闔上眼眸,雙掌聚力,將體內的法力運送出去。
在雲醉手掌貼在池乜的後背時,池乜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之後又突然運送在他的身體裡,讓他一開始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之後卻又感覺到血脈膨脹,之後身體上的疼痛突然加重,讓池乜難以忍受,感覺到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去。
雲醉聽到響聲立刻就睜開了雙眼,看見池乜吐血不由胸口一窒,甚是心疼。
“乜,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雲醉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又特別的感覺到自責。
池乜倒在牀榻上,感覺到全身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撕心裂肺的痛。
比起之前的發病之痛,現在要難受不知多少倍。
“看來這招行不通啊。”池乜多餘的話沒有說,只道出這樣不行。
他現在可比之前難受多了。
見池乜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臉上密佈汗珠,雲醉心疼不已,她咬了咬脣,之後說:“乜,我去叫太醫吧。”
說話間雲醉眼睛中已經氤氳起霧,下一秒就要掉下淚水的模樣。
池乜立刻就抓住雲醉的手腕,他雙眉緊緊的蹙着,艱難的咬出幾個字:“孰重孰輕。”
說完這四個字,池乜就再也承受不來,暈倒在牀榻。
是了,叫了太醫,必定讓軍中的人知道池乜生病的事情,這樣就會影響軍中的士氣。
確實是孰輕孰重。
雲醉緊緊的反握池乜的手,淚水終究還是墜了下去。
如果她叫了太醫,只怕池乜不會原諒她。
其實叫了太醫也沒有用,因爲池乜的毒可不是太醫能夠醫治得了的。
而且再加上她的法力,想要醫治有效,只怕難上登天。
雲醉眉頭蹙的極深,她突然想到雲空,對,說不定她爺爺可以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她該如何聯繫雲空呢?
雲醉不由心亂如麻。
雲醉很少有這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心疼一個人,心疼到這個地步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因爲池乜啊。
而軍中的士兵們沒有人知道池乜現在所受的痛苦,現在他們還正因爲打了勝仗而自得不已。
還有的在悠閒的討論雲醉戰場上發揮的神力,哪有人知道一開始還好好的池乜,現在就徘徊在鬼門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