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穿好衣服,坐在桌旁,手裡把玩着匕首,時而瞟上一兩眼辰煜寒,她在等着辰煜寒醒來。
脖子疼痛讓辰煜寒很快就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時,就看見一張妖媚的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剛要起身,只覺脖處一陣冰冷。原來林沫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動脈處。
此時辰煜寒的怒火足以焚燒整座大殿,他挫敗地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她竟敢這樣對他,等他翻了身,必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林沫也不管他有多生氣,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管怎麼說,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頭的,他畢竟是這裡的主人,想要出去,還得靠着他點。
林沫儘量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聲音強忍着溫柔說,“皇上請先別生氣,我沒有任何惡意的,只是,想你幫個忙而已。”
幫忙?辰煜寒顯然有些不信,但又有些好奇,脫口而出,“什麼忙?”他真是很好奇,什麼忙需要這樣幫!
林沫莞爾一笑,亮出一張歪歪斜斜寫滿毛筆字的白紙出來說,“皇上你只需在上面籤個字就行了。”
聽到簽字,辰煜寒很明顯身形一震,難道她費盡心思只爲等到今天,威脅於他,讓他簽上字,好保證日後絕不侵犯她們國家?還是要割讓一些國土給她…?
辰煜寒劍眉緊蹙,盯着那張紙上寫滿歪歪斜斜的字體看了半天,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你到底籤不籤?”林沫見他沒反應,有些不耐煩了,在她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記憶裡,他是不喜歡她的,讓他籤這張休書,他應該想都不會想一下,就會答應的,怎麼他卻是這般模樣?
辰煜寒依舊盯着那張紙,半天不發一語,他可不願告訴她,他不認識她寫的字,那讓他顏面何從?
“再不籤,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這句話林沫是咬着牙說的。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着他,等的越久,被發現的機會就越大,她可不想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被一些古人處死。
“朕不籤。”辰煜寒及其淡然地說,他面對這種情形一點也不害怕,一副談家常的樣子。
他不管紙上寫的是什麼內容,他都不會籤,如果傳出去他是因爲他的妃子,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威脅他,讓他簽下他看不懂的東西,那他豈不成了貪生怕死的君王!以後讓他如何在他的子民和其他國家人的面前豎立威嚴?
聽言,林沫臉色刷地變了個大轉折,敬酒不吃,吃罰酒。抵在辰煜寒脖子處的匕首不由又加重了力道,清晰可見,脖處溢出一道鮮紅的血跡。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林沫陰寒刺骨地說,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朕已經說過了。”辰煜寒一字一句地說,絲毫沒有畏懼,只聽的出他話裡隱藏着沖天的怒火。
“那就休…”林沫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吱呀”一聲,門竟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