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小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竟然敢如此無視,你以爲我好欺負嗎?”蘇雅芳輕哼了一下,粉拳緊握,一臉的憤懣。
她倒不是記恨龍脊,而是在氣憤,就算是自己有苦衷,也可以當面跟她說呀,爲何要跟張白說呢,她覺得龍脊這是不將她放在心上的緣故,是以對龍脊十分憤懣。
“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蘇雅芳狠狠地揮了揮拳頭,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
張白一路奔馳,最後找到了龍脊。
龍脊看着張白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問道:“張白,你招誰惹誰了呀,竟然被打成這樣?”
“你說呢?”張白沒好氣的瞪了龍脊一眼,如果是平時,他是不敢這般託大的,不過他現在心中憋着火呢,是以懶得在乎那麼多了。
“不會是蘇雅芳幹得吧!”龍脊問道。雖然嘴上在詢問,不過他心中已經這般認爲了,因爲據他所知,在五龍鎮,還真沒有人敢這般對張白呢?畢竟,張白的身份擺在那裡啊!而蘇雅芳卻是一個特例,不久前還揍了張白一頓呢,他覺得敢將張白揍成這樣子的,應該是蘇雅芳無疑了。
“哼,知道了還問。”張白說着,開始抱怨了,道:“門主,你還是將那蘇小姐收走吧,將他放在我身邊,我感覺不太安全。”
蘇雅芳這一次敢揍他一頓,那很定還有下一次,他可不想每一次被蘇雅芳打成豬頭,這讓他很難見人。
“你不太安全?你又不是女人,你有啥不安全的呀!”龍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只見過女人怕男人的,卻從未見過男人如此怕女人的。
“門主啊,那是女人嗎?那簡直就是一隻母老虎呢?”張白說道,雖然他心中對蘇雅芳依然愛慕,不過如今他不敢對蘇雅芳有絲毫非分之想了。
這樣暴力的女人,他娶回家去,那遭殃的可是他呢,他如果在外邊跟別的女人發生了一線關係,那回家必然會被狠揍一頓,這樣的日子,他可不想過。
“她挺好的呀,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吧!”龍脊說道。
“那是你沒見過她發飆的模樣,如果你見到了,你就不會那麼說了。”張白撇撇嘴說道,他剛纔可是被蘇雅芳狠揍了一頓呢,自然知道蘇雅芳有多暴力了。
“收走不可能,我現在沒時間。”龍脊搖頭,說道。正如蘇雅芳猜想的那樣,龍脊的確在拿張白做擋箭牌,因爲他現在並不像談戀愛,而張白喜歡蘇雅芳,他正好成人之美呢?這樣一來,他就擺脫蘇雅芳了。
如今,張白退出,讓龍脊很爲難。因爲他又不得不直接面對蘇雅芳了。
雖然他不怕對方,可是女人有殺手鐗啊,若是使出來,他在厲害也無用呢。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將她帶走,要不然,我罷工。”張白說道,如今蘇雅芳跟他一起共事,不過今天被狠揍了一頓後,他對蘇雅芳有點畏懼之心了,不願意在跟蘇雅芳共事,因爲他擔心蘇雅芳再次揍他。
“你……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一個女人而已,你怕個屁啊!”龍脊瞪了張白一眼,他現在還離不開張白,畢竟他現在沒時間去管理那些瑣碎的事情啊,如果張白真的罷工的話,這對他來說,是極爲不利的。
“哼,你纔沒出息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既然對她有好感,爲何畏畏縮縮,別給我說戰爭,一個女人都敢去愛,你爲何不敢?你纔是膽小鬼呢?”張白硬着頭皮,反駁道。
“我……”龍脊張了張嘴巴,被張白罵的滿口無言,的確在這事情上,他有點優柔寡斷,不太男人。
雖然有了女人,有了家人,他在行事之時,會顧忌重重,可是難道沒有女人,沒有家人,他就無需顧忌什麼嗎?
“哼,被我說中了吧,龍脊,你若是還是個男人,那就將那個女人給我收走,當然你若不是個男人,那當我這話沒說。”說完,張白飛一般的跑了。
冒着風險,他將這話說了出來,可是並不代表他敢真正的面對龍脊,龍脊的戰力,可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他連蘇雅芳一個女人都打不過呢,如何打敗龍戰這個怪物呢?
若是不早點逃離,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龍脊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道:“他孃的,被這小子喝住了,竟然讓他跑了。”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他說的對,管它什麼戰爭不戰爭呢,我又不是神仙,今天如何知道明天的事情啊,若是讓自己沒有遺憾,那就將眼前的事情做好。”
“罷了,一個女人都不怕的事情,我一個大老爺們怕個屁啊,來就來吧!”龍脊哼了一聲,心中也不懼怕面對蘇雅芳了,以前他是怕對方糾纏於他,可是如今他不怕了。
搖了搖頭,龍脊並未在想這事,如今當務之急,那就是找到那些小鬼子,然後將之殲滅,這樣一來,那五龍鎮就能夠保住了,要不然,他只能帶着大夥兒跑路了。
而且,這還不一定能夠安然的跑掉呢,因爲城內太多老百姓了,帶着這麼多人,他根本不好行動。
所以,唯一能夠解決這事的,那就是找出那些鬼子以及炸藥所在,然後解決掉他們。
龍脊繼續尋找着。
忽然,他感應到了一絲血氣。
龍脊頓時停住腳步,然後轉移方位朝着那一絲血氣所在方位而去。
他吸收過誰的血氣,他基本上都記得。當然,絕大部分人他都已經解決掉對方了,因爲他要那些人的血氣,維持自己的巔峰戰力。
而那些死去的人,他是感知不到對方的血氣的,而唯有那些活着的人,他才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血氣。
而對於這些人,他一般是抱有懷疑的,要不然,他不會吸收對方的血氣,來作爲尋找對方的方法。
“是誰呢?”龍脊喃喃自語,他並未冒冒失失的衝過去,而是在距離那一絲血氣較近時,他立即隱藏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摸過去,他準備看一看,對方是何許人也。
穿越重重障礙,龍脊終於來到了那一絲血氣所在之處。
那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院子,有幾間房子,此時有幾人正在院子裡頭忙碌着,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洗菜,看起來平平常常。
看到這一幕,龍脊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有些不解,這樣平常的地方,會有他懷疑的人住在這裡呢?
“咦,不對,那個人好像是在放風?他放風乾什麼?”龍脊忽然一動,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在小院子門口,有一個人看似在工作,可是眼睛卻是時不時的四處掃視。
如果是一兩次,那還正常,畢竟工作累了,看看四周,舒緩一下身子,那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如此平凡的掃視,這就不太正常了。這已經不是在唉舒緩身子,而是在監視四周了。
他以前也幹過呢,不過他做的比較隱蔽,別人很難看出來。
“一個平常的地方,需要監視嗎?呵呵,看來這裡有問題啊,在加上那一絲血氣,我敢斷定,這裡應該就是鬼子的一個據點了。”龍脊微微一笑,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找到鬼子的一個據點,那他就有辦法對付那些鬼子了。
“混進城內一共有幾十輛車子,一輛車子上邊坐一個鬼子,也有幾十個,而這裡只有幾個人,說明他們在外邊活動,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以免鬼子狗急跳牆,再等等吧!”龍脊沉吟片刻,說道:“爲了不讓鬼子發現後,逃離此處,也將這裡灑滿軟骨散吧,呵呵,反正城內到處都出現暈倒的人,這裡出現,應該不會引起懷疑的。”
說着,龍脊也不遲疑了,開始將粉末撒到地上,他不僅將小院四周撒了,更遠的地方,他同樣也撒了。
他這麼做,是不想讓鬼子察覺到什麼,然後他準備等鬼子們聚集的時候,一舉殲滅他們。
“呵呵,接下來,那就開始守株待兔吧!”龍脊微微一笑,隨即到小院子附近去了,並未待在這裡。
畢竟,這裡有人監視,他若是被發現了,那就打草驚蛇了,還是離開爲好。
……
小院子裡頭,一間小房間內。
有七個人聚集在一起,圍着一張四方桌子坐着,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其餘六人都是西裝革履打扮,頭上帶着帽子,而最後一人則是穿着和服,他不是別人,正是鬼子援軍指揮官,安騰樹。
安騰樹向幾人點點頭,隨即客氣道:“幾位遠道而來,本想好好招待幾位,可是如今形勢不容樂觀,所以只能委屈大家了。”
這樣的地方,確實不是招待人的地方,畢竟這個地方太窄了,坐了幾個人,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給人活動呢。
安騰樹也是沒有辦法,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那麼寒酸的招待這些人,畢竟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啊,若是在他們面前表示好了,自己也有好處呢!
“安騰君,這個我們知道,你就無需客氣了,說說吧,城內情況如何了,何時動手,解決完這裡的事情,我們也好回去呢?”一個身材健碩高大的男子說道。
他拿下帽子,露出一張粗狂的臉,臉上有着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臉一直延伸到右臉,看起來很可怕,尤其是他那雙陰冷的眼鏡,就像是毒蛇的眼鏡一樣,看得人心中發寒。
安騰樹看着對方那陰冷的神色,心中稍稍震撼了一把,因爲這人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丸山君,城內被一支莫名勢力把持着,人數不是很多,大約五百來人,其餘的都是老百姓,你們出手,應該可以解決,我只是擔心……”安騰樹說道,說着,他遲疑了片刻,看了丸山楓一眼。
丸山楓瞥了安騰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擔心什麼?”
安騰樹對對方的不耐煩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因爲這些人可是隸屬於軍中的神秘部隊死亡部隊的人,這些可都是地獄的惡魔,死神。
他們一旦出手,那被他們盯上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亡。
他們有特權,就是他身爲軍中少佐,也不敢對他們如何,而他如果冒犯了對方,對方是可以出手殺人的。就算是將這事情捅到軍部去,他也佔不到一點便宜呢。
安騰樹恭敬地說道:“我擔心他們不止這些人,應該還有別的力量,所以我們行事必須謹慎才行。”
“還有什麼力量,你在這裡這麼久,難道還沒有查出來嗎?”丸山楓有些不滿的看了安騰樹一眼。
安騰樹聞言,心中憤懣不已,老子也只來一天而已,而且部下都被幹掉了,我如何去查呀!不過,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他卻不敢多說啥,訕訕一笑,說道:“我人手不夠,所以還沒有查出來,抱歉。”
“哼,真是沒用。”丸山楓瞥了安騰樹一眼,隨即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無需管了,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們,你們收拾東西,然後準備撤離吧!”
“丸山君,這裡是我負責的,上頭沒有給我下達撤退的命令呢?”安騰樹聞言,搖頭否決了,這一次,他並未畏懼對方,神色十分堅決。
他來這裡,已經立下了軍令狀了,如果他什麼也不幹,就這樣離開,那等待他的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撤離。
雖然這些人很可怕,不過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無論怎樣,都逃脫不掉,因此他也懶得畏懼這些人了。
“上頭是沒有下達命令,這是我的命令,怎麼?你有意見嗎?”丸山楓瞪了安騰樹一眼,說道:“如果有意見,那你可以去跟閻王爺說,我沒有時間聽。”
“丸山君,你不用威脅我,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在這裡,寸步難行,想要成功完成任務,你必須依靠我。”安騰樹微微一笑,說道:“而如果你硬是要一意孤行,那隨你便,不過你的下場可能會很慘。”
他這不是在威脅,嚇唬丸山楓,因爲他在城內逛了一遍,知道這裡邊的水有多深,雖然表面上,有一支莫明勢力控制着這裡的一切,可是那背後之人,卻一直未曾現身。
這也是他不敢貿然行動的原因,因爲他擔心那個隱藏於暗中的人,在監視着他們,如果知道他們的所在,那他可就慘了。
丸山楓等人,對城內不太熟悉,這就是他們的硬傷,如果他們沒有一個嚮導,想要在城內搞破壞,的確很難。
丸山楓臉色一冷,手一揮動,一把軍刺閃現而出,他跨前一步,將軍刺刺向安騰樹,安騰樹臉色一變,額頭上冒出冷汗了,他沒想到這些人性格如此暴戾,只是稍微說了幾句重話,他們就要動手殺人了。
不過,後悔也沒有,安騰樹知道,跟這些冷酷無情的人求饒,那等於是對牛彈琴,他們根本不會在乎,因此他心一橫,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那不如賭一把呢。
軍刺在快要到達安騰樹脖子處時,陡然停住了,丸山楓冰冷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有種,行,這一次,我就留你一命,不過安騰樹,你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敢拖我後退,我絕對不會在手下留情的。”
丸山楓也知道,安騰樹活着,對他有好處,他剛纔之所以讓對方離開,那是因爲他看不起安騰樹,帶這麼多人來,竟然全部被殲滅了,這可是無能的表現呢?
他最看不起這樣的人,所以不想跟他共事。
剛纔,他要殺死安騰樹,對方沒有向他求饒,這讓他微微詫異了一下,據他所知,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雖然也上過戰場,不過絕大部分都在指揮部裡邊指揮,按理來說,應該畏懼死亡纔對。
安騰樹竟然一聲不哼,讓他微微詫異,所以他才決定留下安騰樹的性命,如果對方求饒,那他絕對不會留下對方的性命。
雖然殺掉一個佐官,他有點麻煩,不過也只是小麻煩而已,這裡都是他的人,上報上去時,直接說他戰死便可以了,軍部也不會多說什麼。
然而,丸山楓不知道,安騰樹是被逼無奈,要不然,他纔不會拿着自己的性命賭博呢。
“多謝丸山君手下留情,你放心,我絕對會全力以赴,幫助你完成任務的。”安騰樹微微鬆了一口氣,剛纔死亡的陰影籠罩着他,讓他喘不過氣來,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
“那就好,行了,我們暫時離開,你制定好計劃,然後我們在行動。”丸山楓點點頭,招了招手,然後戴上帽子,朝着外邊走去。幾個同伴同時起身,跟在他的後邊,跟他一起離開了。
安騰樹臉色陰沉的看着他們,輕哼一聲,用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語道:“囂張個屁,哼,等老子解決了五龍鎮的事情,老子就送你們去見閻王。”
雖然同是一邊的人,可是對方如此不給他臉色,說動手就動手,這讓安騰樹很不爽,畢竟他的職位還要比那些人高呢?只是他們身份特殊,這才讓他忌憚而已。要不然,他才懶得理會對方呢。
他剛纔可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呢,雖然最終對方並未殺他,可是他不會感激對方,因爲那是他還有利用價值,如果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對方絕對會動手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