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銅色的鼎,埋在地下這麼多年,竟然一點沒有受到損壞,鼎面光滑透亮。
鼎的上方還有鼎蓋。
君臨天走過去將鼎蓋給揭開,一股怪異的味道飄散出來,不算好聞,但也不讓人討厭。
花重生聞着像椰子糖的問題,只是沒有椰子糖清香,夾雜着一股榴鏈味。
鼎裡面也是光滑潔淨的,沒有任何物質。
“挖出來的時候就有這麼幹淨?還是你們挖出來後進行過清洗?”君臨天冷靜地問。
“回煜王,這鼎出土之時是放在一個厚金的半人高箱子裡的,打開來就是現在的模樣,屬下們不敢亂動。”
花重生走過去,低頭看向鼎的內部,在鼎壁上用食指抹了一下,抹到了不易察覺的一絲白灰。
“倒是不像看上去的這樣潔淨。琅去拿條黑色絲巾來。”
君臨天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沉聲道:“傻女人,你這麼摸上去就不怕中毒!”
花重生朝他笑了笑:“別擔心,穿越前輩留下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害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防着有心人,故意摸上毒!”君臨天臉色難看,眉頭緊鎖,握着她的柔荑,生怕她的手突然就變黑了。
“傻夫君,我可是使毒的始祖,是不是毒我還能不知道啊。”
琅出去一圈,拿回來一塊黑布,花重生將鼎壁上弄下來的白灰小心翼翼地抖在黑布上,湊上去聞了聞。
又看了看,卻是沒看出端倪。
素顏娘子好奇地問:“怎麼樣,知道這是些什麼嗎?”
“不知是什麼物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鼎肯定是用來練化什麼東西的。”
否則不會有白色灰燼。
君臨天看了眼旁邊的小金盒:“也許打開這盒子就知道答案了。”
“嗯,與綠水晶一起埋在地下的,必然有聯繫。”花重生肯定地道,抱着小金盒站了起來:“這盒子一時也不能馬上打開,我先拿回房去慢慢打開。“
素顏娘子有些猶豫,不是她不相信花重生,實在是這是陳王留下來的東西,她不敢大意。
“你放心,我不會拿回煜王府,打開了的話第一時間會通知你。”花重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將盒子交給身後的琅,拉着君臨天出去了。
素顏娘子嘆了口氣,朝婢女使了個眼色,還是要盯着比較好。
防人之心絕對不可無。
君臨天和花重生知道素顏娘子派了人看着他們,也不惱,這一點是人之常情。
只是花重生還是忍不住吐糟了一番:“咱們真要把這盒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這一個破婢女看着有屁用啊。”
君臨天笑了笑:“這代表人家信你唄。”
花重生從密碼鎖裡擡起頭來:“是吧,我果然一看就長得非常良善吧。”
“良不良善我不知道,爲夫只知道長得特別可口。”
花重生拉下臉來:“去去去,一邊玩去,我要破譯密碼。”
君臨天坐了下來:“你打算怎麼破譯?”
花重生把密碼鎖的原理講給君臨天聽,大約就是十個數字,組個一組三個數字的密碼。
幾十萬個組合裡卻挑選一個出來。
君臨天一聽,臉都黑了:“那要弄到什麼時候去!”
花重生攤了攤手:“看運氣了,若是有電腦還好,可是沒有,只能靠人工了。”
君臨天俯下頭在她眉間親了親:“沒事,咱們一起來。”
花重生冽嘴笑了:“好夫君,好哥哥,好情人……你去睡吧,我一個人來比你們快。”
君臨天摟着她:“不睡,陪你。”
花重生也任由他抱着,開始低頭專注的轉動密碼鎖,眉頭微皺,聚精會神,一會兒就把君臨天拋向了腦後。
十指翻動密碼轉輪的速度快到君臨天都看不真切。
都說認真的人最美麗,君臨天就這麼抱着她,看着她認真解鎖的模樣,竟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就這樣陪了花重生一整夜。
等花重生回過神來,跌入的卻是君臨天深邃如古井的眼眸。
“天天,你一夜都在這裡陪着我,沒闔眼?”花重生有些震驚,邊痛苦地揉了揉後頸,低頭伏案工作,頸椎又犯了似的。
君臨天修長的手指趕緊替她按捏起來:“看你看得都捨不得睡了。”
花重生微愣:“天天,你對我也太着魔了吧。”
這傻男人,還當真陪了她一晚,她一旦進入認真解鎖狀態,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壓根就等於看不到他的。
“是啊,這輩子就栽你手裡了,看着你這麼認真的樣子,真怕你會突然溜走不見。”
花重生認真起來的樣子,那樣專注,那樣超凡胎俗,就彷彿得道高僧要飛仙的感覺,讓他既迷戀又感到害怕。
她畢竟靈魂不屬於這裡。
花重生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臉:“別擔心,我永遠與你同在,咱們死也死在一起。”
君臨天摟着她腰身的手緊了緊:“綠水晶的事,我不想你參與……我怕……”
花重生點了點頭:“天天擔心的事,我不做便是了,這片大陸人民的死活與我何關。”
君臨天輕嗯了一聲。
他情願讓她脫離這些事。
綠水晶本就是特別稀有之物,今釗留下這麼多,還弄了個他們家鄉纔有的密碼鎖,君臨天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他怕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把花重生從他身邊帶走。
他不能承受任何一點意外,必須要杜絕。
兩人一晚沒睡,吃過早飯花重生率先撐不住了,倒在君臨天的懷裡睡着了。
君臨天帶着她上了牀。
等兩人再度醒過來時,那厚金的盒子還擺在桌子上,只是桌子邊上蹲着一個小人。
稚嫩可愛的臉龐湊到盒子邊上,看得出神,臉上有着與年紀嚴重不符的嚴肅。
“天歌,你怎麼會在這裡,誰帶你來的?”君臨天沉聲問道。
君天歌這纔回過頭來:“爹爹,孃親,你們醒了,是風調叔叔帶我來的,還有天師爺爺和風奶奶。”
君天歌雖回着頭,一隻手嫩手卻撫在厚金盒子上。
“爹孃可沒讓你來。”花重生沒好氣地道,下了牀將君天歌從椅子上抱了下來:“你來做什麼,弟弟妹妹誰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