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法嘴硬得很，走到這一步，也不服輸，嘴巴閉得緊緊的，沒有改口。
“老闆，這是個老油條。”姜殊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楓道：“也許，他有苦衷。但是，不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損害公司的利益！因此，我不能饒過他。交給經偵部門處理吧！”
姜殊道：“他要是不交待，我們還是找不出指使他的人來。”
林楓道：“是誰指使他的，並不重要，我們要做的，是穩定公司內部人員。”
姜殊道：“老闆，你擔心員工們鬧事？”
林楓道：“我們來的時候，公司門口那個場面，你也看到了。這不是一個人幾個人，而是羣體事件。”
姜殊道：“我叫人查一下，有哪些員工，是章有法招提拔，凡是和他有關的人，暫時先放假，讓他們回去休息。等章有法事件平息後，再做計較。”
林楓心想，這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章有法在飛天人事部這麼久，公司大部分人，都是通過他或他的授意招進來的，如果搞一刀切的話，那太不公平了。
只要把章有法的拔過的人打散，那章有法在公司的根基也就動搖了。
姜殊當即吩咐人去查。
人事的調動，公司都會留有檔案。
飛天公司的人事結構，和一般公司不同。
一般公司裡，人事部門權力巨大，主管整個公司的基層人事大權。
但在飛天公司，人事部門就是一個招聘部門。
在別的公司，下面每個部門的人事任免權，都歸這個部門的經理所有。
而在飛天公司，部門主管以上的人事任免和管理，歸林楓和姜殊所有，其它經理只能管到本部門的基層幹部。
這種做法，和集權制異曲同工。
看似權力下放，但真正的大權，卻掌握在林楓手裡。
所以，林楓雖然很少來公司，卻仍能掌握公司的動脈。
查出來的人數，多達三百多人，都是章有法通過各種手段安提拔起來的。
這些人都是基層管理人員，掀不起大風大浪。
林楓爲了大局着想，同意姜殊的建議，暫時將這些人放假，這也是他們撇清章系人員的一個機會。
這麼一忙，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鐘。
“老闆，先吃飯吧？”姜殊道，“忙一天了，你該餓了。”
林楓嗯了一聲：“不用去外面了，就到公司食堂吃吧，你叫人炒幾個小菜即可。”
姜殊也知道，現在過了飯點，出去的話，也沒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在食堂安逸，於是吩咐下去，讓食堂安排飯菜。
公司食堂請的都是大廚，平時做大鍋飯，大夥吃起來沒多大的特別感覺，但真正炒起小菜來，那味道真叫一個絕。
林楓等人，就在食堂裡坐下來吃飯。
江汽也好，飛天也好，食堂都沒有搞特殊待遇，沒有所謂的小包廂。
就算是姜殊在食堂用餐，也和員工一樣，都是坐在大廳的長凳上。
“老闆，太過簡慢了。”姜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豐富嘛！”林楓指着滿桌菜餚，“有魚有肉，還有炒雞！”
姜殊道：“食材都是食堂現有的，沒有什麼山珍海味。”
林楓道：“過日子嘛，吃清淡一點挺好，山珍海味吃多了，對身體未必是好事。”
“老闆，要不要喝點酒？”姜殊問。
“不要了。”林楓端起碗。
他每個菜都嚐了一點，對廚藝讚不絕口。
“上兩杯咖啡。”吃完飯，姜殊吩咐秘書。
“你喝吧，我不喝了。”林楓道，“我現在戒咖啡。”
“爲什麼啊？”姜殊好奇的問。
“咖啡這玩意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也不想太過依賴這些提神飲料，要是精神欠佳的時候，我就鍛鍊身體，出一身汗，立馬精神抖擻了。”林楓笑道，“這個方法，適合我，你們女生就不要了。”
姜殊抿嘴一笑。
“你在食堂吃得多吧？”林楓問道。
“還好吧，一個人懶得弄，就在食堂對付了。”姜殊道，“這裡的飯菜，很對我胃口呢。”
林楓正要說話，忽見她秀眉微皺，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吧？”
姜殊手捧着胸口，微微搖頭，然後起身往洗手間跑去。
林楓關心則亂，追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姜殊來到洗手檯，連連搖手，示意林楓出去。
她的秘書扶着她，拍拍她的後背，說道：“姜總，要不要叫醫生？要不，先去公司醫務室看看吧？”
“我沒事，可能是咖啡壞了。”姜殊胸口特別難受，但又只是乾嘔。
林楓開始並沒有在意，也以爲是咖啡過期所致。
可是，姜殊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一手扶着洗手檯，一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極力鎮定，但還是失敗了，身子一滑，差點摔倒。
林楓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她，說道：“姜殊，我送你去醫院，別撐了。”
姜殊倒在他懷裡，無力的點了點頭。
林楓將她攔腰抱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
姜殊的頭，無力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弱弱的說道：“老闆，我心口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林楓沉聲道：“別說傻話。我死了，你也不會死！”
他說的是真話，但在姜殊聽來，卻是另一番感悟。
林楓先送她到公司內部的醫務室。
醫生護士一見是姜總病重，個個緊張，圍着她診治。
“怎麼樣？她是怎麼回事？這裡可以治嗎？”林楓一迭聲問道。
醫生護士當然認識林老闆，說道：“老闆，姜總好像是中毒了，我建議，送大醫院就診吧，越快越好。”
林楓大驚，沉聲道：“好，快送人民醫院。”
他轉過身，對劉傑道：“把廚房裡的人全部控制起來，快！”
劉傑應了一聲，趕緊前去。
林楓又驚又怒！
在自己的公司裡面，居然有人下毒？
飯菜是一起吃的，如果有毒，那自己也會中毒。
唯一的可能，那毒是下在咖啡裡面的！
林楓親自送姜殊前往醫院。
姜殊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人已經陷入昏迷，臉色慘白如紙，連話也不會說了，問她什麼，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