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了飯點了,不嫌棄的話,去我那吃點飯吧。”
正當沈侯白思考着瞎眼老者是不是永生帝君的殘留神魂時……
因爲挖了半天墓了,所以感覺有些飢餓的城南便邀請沈侯白去他那裡吃飯。
城南不說還沒有感覺,一說……沈侯白便發現自己確實也有些飢餓了。
於是,在城南的帶領下,沈侯白回到了瞎眼老者的茅屋,確切的說應該是瞎眼老者茅屋旁的一間小茅屋,是城南自己動手搭建而成的。
其實,城南也沒有什麼好招待沈侯白的……
有的只是瞎眼老者給城南的地瓜種子,在城南自己種植下,成爲了城南每一天的口糧。
因爲每一天都是同樣的東西,所以城南早就已經吃膩了,但礙於除了地瓜,這裡再沒有其他東西了,所以就算吃膩了,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吃下去,總不見得餓死自己吧。
至於肉類,那就別想了,因爲這裡除了瞎眼老者,便再無其他有生命的東西了,就是一隻蟲子,城南都沒有見過。
不過這不是有沈侯白麼。
當沈侯白被魏帝逼的通過妖魔界入口逃跑,昏迷之際,系統開啓了倉庫,使得無影不至於不知去向。
而隨着系統倉庫的開啓,吃的,喝的,用的,沈侯白都可以往裡面塞,甚至就是住的,也可以往裡面塞,比如之前沈侯白弄回皎月地帶的屋子。
所以當看到城南的伙食後,沈侯白直接就從系統倉庫內取出了一大塊的妖肉,以及一些水果等食物。
然後在沈侯白的親自烹飪下,很快肉香被四溢了開來。
雖然城南的記憶是從地下爬出來時開始的,但是對於一些常識,他並不缺少,並不會因爲沒有記憶而不知道肉是什麼。
所以當城南看到沈侯白憑空變出肉來,嘖嘖稱奇的同時,雙眼已經露出了滿滿的期待。
有肉,當然也得有酒了。
沈侯白又將腰間掛着的‘吞天魔罐’給拿了出來,然後給城南倒上了一碗。
酒香,肉香,很快就瀰漫起了城南的小茅屋,甚至穿透到了隔壁,瞎眼老者那……使得沒有一會兒,瞎眼老者便走出了茅屋,然後一邊嗅,一邊喚道:“城南,城南……”
聽到瞎眼老者的叫喚……
畢竟是瞎眼老者收留的自己,所以城南便起身來到了屋外,來到了瞎眼老者的身旁。
“老先生。”
“城南,你有沒有聞到……”
瞎眼老者的話沒有說完,城南打斷道:“老先生說的是酒肉香吧。”
“那是侯白兄的。”
而就在這時,沈侯白也來到了屋外,同時對着瞎眼老者道:“老先生,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在沈侯白的邀請下,瞎眼老者步入了城南的屋子……
就像招待朋友一樣,沈侯白爲瞎眼老者倒上了一碗美酒。
他沒有去詢問瞎眼老者是不是永生帝君,因爲他不會去犯這種低智商的弱智行爲。
不過,讓沈侯白沒有想到的是……
當瞎眼老者喝下一碗‘吞天魔罐’中的美酒後,他卻是立刻說道:“吞天魔罐”。
“這酒是吞天魔罐中的酒吧。”
聽到瞎眼老者的話,沈侯白的直覺告訴他,瞎眼老者即便不是永生帝君,也絕對和永生帝君有關係,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酒是‘吞天魔罐’醞釀的美酒?
別說是極道帝兵,就算是普通的帝兵,那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到了,更別提來自與極道帝兵醞釀的‘美酒’了,那是隻有無敵帝君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喝到的東西,又或者無敵帝君本人。
“是。”
沒有隱瞞,沈侯白拿起‘吞天魔罐’又給瞎眼老者倒上了一碗美酒。
而瞎眼老者也不客氣,那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
不得不說,瞎眼老者真的海量,一連喝了數十碗都沒有醉意,這要是換成沈侯白,現在恐怕已經躺下了。
對此,沈侯白完全不會覺得瞎眼老者太能喝,他更怕他不喝,因爲只有他喝醉了,他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不過,讓沈侯白始料未及的是,數十碗酒下肚後,瞎眼老者卻是直接站了起來,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說完,不等沈侯白說些什麼,他已經走出了屋子。
沈侯白沒有阻止瞎眼老者,任他離去的同時,他舉起了手上的酒碗,然後對着城南道:“該我們喝了。”
看上去,沈侯白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但其實他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他不怕老者喝他的酒,就怕他一直拒他與千里之外,這樣的話……連基本的交流都沒有,還怎麼從對方的身上找尋線索?
隨着沈侯白找到突破口,他便像城南一樣,在這片墓地中暫時住了下來。
而住下的這段時間裡,沈侯白髮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當沈侯白偶爾回一趟皎月,一次兩次,他並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的,但四次,五次,六次……沈侯白便察覺到了異常,便是時間……
不管是人界還是妖魔界,與這塊墓地的時間似乎是一天比一年……
也就是說沈侯白在墓地中呆上一年,而人界,妖魔界纔過去一天而已,當真有點兒小說中的仙界似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每當沈侯白與城南喝酒吃肉的時候,瞎眼老者都會非常準時的到來,與沈侯白,城南一起喝酒吃肉,但是期間,瞎眼老者從來都不會說一個字。
久而久之,沈侯白也就習慣了。
反正現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慢慢來就是了,他不信這瞎眼老頭能夠一直不和自己說話。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沈侯白在墓地的時間差不多有十年的時候,也就是人界,妖魔界十天的時候,似喝多了,瞎眼老者終於又開口了。
“你爲什麼要永生之杯?”
聽到瞎眼老者的話,沈侯白並沒有露出任何吃驚的表情,他顯得非常平靜的說道:“需要理由嗎?”
“如果需要的話,想要變強可不可以?”
“想要變強!”沒有想到沈侯白竟然如此的平靜,這反倒使得瞎眼老者出現了長達三四秒的愣神。
三四秒後,瞎眼老者彷彿品出了沈侯白口中‘想要變強’這四個字的意思,他喃喃說道。
“呵呵。”
“不錯,你通過考驗了。”
輕笑一聲,瞎眼老者說出了之前吞天帝君在交給沈侯白‘吞天魔罐’時的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明白了‘永生之杯’的考驗,便是在這片墓地中呆上十年……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絕對不算短……
而隨着瞎眼老者說出‘你通過考驗了’,瞎眼老者挺直起了腰背,同時臉上的皺紋開始消失,而那一頭濃密的白髮由髮根處開始染黑,不過最讓人吃驚的是,最後呈現在沈侯白麪前的瞎眼老者並不是老者,而是一個擁有傾城之容的貌美女子。
“你是……永生帝君?”
可能是先入爲主了,沈侯白下意識的以爲人族的十二無敵帝君都是男人,豈料……
這人族的十二無敵帝君,繼吞天帝君後的永生帝君,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不行嗎?”
看着沈侯白此刻流露出的吃驚面容,永生帝君笑盈盈的看着沈侯白道。
“城南。”
沒有迴應永生帝君,沈侯白看向了城南,然而……讓沈侯白又一次的露出了一抹吃驚。
因爲此時的城南已經沒有了生息,他變成了一尊雕塑,更爲令人吃驚的是,在一陣微風下,城南似風化了一般,隨風消散了。
“城南怎麼了?”
看到風化的城南,沈侯白將目光重新打到了永生帝君。
“沒怎麼……只是回到了他原本的狀態而已。”
永生帝君走到了已經化爲黃土的城南面前,然後將身下的薄紗裙襬攏與雙腿之間,接着緩緩蹲下的同時道。
“原本的狀態?”
“什麼意思?”沈侯白不解道。
“就是他並不是人,他是我捏的一個泥人而已。”
“你不知道……一個人在這裡可是很寂寞的。”
“以前我還會挖墳玩,後來漸漸的發現,怪沒意思的,於是就時不時的給自己捏一個泥人排解一下寂寞。”
“……”
看着永生帝君那擁有傾城之容的側臉,沈侯白不禁無語了。
“所以……墓地裡的那些墳墓……”
未等沈侯白把話說完,永生帝君扭過了臉龐,然後看着沈侯白道:“嗯哼,都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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