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白並沒有立刻行動……
雖然一百頭行屍這個數量並不多,但難點在於,這些行屍最弱的也是仙級,而最強的則是神級。
更可怕的是,他們雖然是行屍,但可以看出他們仍舊可以使用生前所學的功法。
除此之外,透過他們此刻戰鬥的方式來看,他們並沒有因爲成爲行屍而戰鬥力有所下降。
因此,沈侯白想要殺掉一百頭,難度可以預見的不低。
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一同前來的宗門強者來消耗他們,而他……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就在這時,一名大主宰級的存在,一臉驚慌的站在禁區的邊緣叫喊了起來。
而致使他叫喊的原因便是他出不去了……
面對不斷來襲的行屍,仙級和神級還好,但對於這些大主宰級,主宰級的存在,那可就是要了親命了。
所以,在自己的師傅,長老的言語下,他們決定暫且離開禁區。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至少此刻叫喊的這名大主宰級,他是出不去了,就像面前有着一堵牆,不管他如何的用力,使出渾身解數,卻是始終無法穿透這看不見的牆。
“出去了,我們被困住了。”
這時,又一名大主宰級的存在喊道。
隨着一聲接着一聲的叫喊出現,前來此地的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這可能是一場陰謀,騙局。
至於是誰佈置的陰謀,騙局,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如果是陰謀和騙局,那又是爲了什麼呢?
“師傅,怎麼回事?”
南風站在自己師傅風雪樓主的身旁,顯得有些不安的問道。
聞言,風雪樓主一臉嚴肅的說道:“爲師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如果爲師回不去,那麼風雪樓很可能會……”
風雪樓主的話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因爲已經可以很好理解了。
言語間,風雪樓主看向了周圍其他宗門的人員,然後像是猜測般的說道:“如果這裡的人都回不去……”
說着,風雪樓主的額前滲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想來他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師傅,你怎麼了?”看着師傅面露嚴肅中,額前淌下汗珠的模樣,南風不由得問道。
“沒事。”風雪樓主沒有告訴南風他想到了什麼,只擺了擺手。
“師傅,看起來有點麻煩了啊。”
孫乾,此時已經將打在沈侯白身上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師傅身上,然後和南風一樣,心下有些不安的說道。
孫乾雖然很強,比葉天驕都強,但他始終是一名大主宰級,而不是仙級,神級,所以不安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次的事,看起來似乎是我們中了圈套。”
“不過……爲師更想知道的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將禁區做成囚籠,將我們困在這裡。”
不等孫乾說些什麼,似話還沒有說完,百戰又道:“你們切記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爲師的身邊,這次……能不能出去連爲師都無法確定。”
“師妹,你聽到師傅的話了嗎?”
孫乾這時看向了葉天驕,然後說道。
聞言,一直看着沈侯白的葉天驕,餘光瞥了一眼孫乾,然後才道:“我又沒有聾。”
聽到葉天驕的話,孫乾無語的撇了撇嘴,然後順着葉天驕的目光看向了沈侯白,繼而又道:“師妹,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葉天驕又看向了孫乾,這次……她的雙眼充斥起了不悅。
使得孫乾只能雙手高舉,就像投降一般的說道:“算了,當師兄沒說。”
“草率了。”
“明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卻壓不住心中的‘欲’望還是來了。”
“嘖……這下,看來是着了道了。”
一名神格強者,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後餘光瞥向周圍的同時,雙眼閃過了一抹寒光。
“各位……”
“現在的情況,大家心裡應該都已經有了一點想法了吧。”
“如此,爲了能夠離開這裡,我提議……我們相互合作,否則……各自爲戰必是死路一條。”
一名正在與行屍戰鬥的仙級強者說道。
“好,我接受這個提議。”
“我也是……”
一時間,進入了禁區的人開始匯合一處,以便可以積蓄最大的力量。
而此時的禁區外,漸漸的仙霧越來越濃,使得還在外面的人已經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了,唯有進入才行……
而禁區內,相比外面,仙霧雖然也不少,但能見度還是挺高的。
不過片刻的樣子,進入了禁區的上千人已經聚集到了一處,其中……神格強者在外圈,仙格強者在中圈,而大主宰級以及主宰級的則在內圈……
不奇怪,畢竟大主宰級和主宰級的實力太弱,而這些行屍最弱的也是仙級,加上這些大主宰級又或者主宰級都是各大宗門的未來之星,比如葉天驕,孫乾,又或者南風,千夜……
因此,各大宗門的這些神級,仙級很容易就達成了協議,以保護他們爲重點。
不過有一個是例外,這個例外不是別人,正是沈侯白。
他並沒有像葉天驕等人,成爲神級,仙級的保護對象,他遊離在他們之外……
“這沈侯白……”
“囂張也有個度吧,竟然不過來。”
看着遊離在外的沈侯白,一名仙級強者不由得無語說道。
“沈侯白,若不嫌棄,我天驕宗可以庇護你。”
沈侯白的天賦那是肉眼可見的,所以百戰在看到遊離在外的沈侯白後,連想都不想一下便對着沈侯白喊道。
雖然百戰並沒有把握沈侯白會領這個情,但無關沈侯白會不會領情,這個人情還是要賣一下的,萬一沈侯白領情呢?
“不錯,我們帝玄宗也可以庇護你。”
聽到百戰的話,作爲百大第二的帝玄宗,一名長老在百戰之後立刻說道。
只是,沈侯白卻是連頭也不回一下,直言道:“不必了。”
“不必了?”
“沈侯白,你年輕氣盛不怪你,但你也好好看看現在的情況,你以爲單憑你一個人能夠……”
說話的是帝玄宗的又一名長老,然而……這名長老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爲就在這時,沈侯白拔刀了。
此時,一頭仙級的行屍在發現落單的沈侯白後,二話不說便衝向了沈侯白,伴着的是他身上一股磅礴的仙氣。
雖然這頭行屍是仙級,但是在禁區內的仙氣滋養下,這頭行屍的實力其實已經逼近神級了。
但是……沈侯白卻是不爲所動。
此時的他,單腳往前一跨,伴着身上仙氣的涌現,‘啪啪啪’長髮如瀑,衣袂獵獵作響中,沈侯白握着神霄的手,拇指已經頂開了刀格,與此同時……他薄脣輕啓道:“剝奪。”
亦就在這時,這頭仙級的行屍已經來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同時一隻碩大的拳頭,蘊含着彷彿可以開天闢地的力量砸向了沈侯白,力量之大,即使還沒有碰到沈侯白,沈侯白的身後,花草樹木皆已經不堪這股力量而化作了粉塵。
即使沈侯白,此時的臉龐,在這力量之下,臉龐的皮肉也被壓的扭曲了起來,但是沈侯白的雙眼,卻是一如既往的堅定,沉穩……
“呼。”
深吸一口氣,伴着雙眼的瞳孔一陣收縮,沈侯白拔出了無影,與此同時……一道光耀由神霄中綻放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腳下一沉,‘砰’腳下地面瞬間塌陷中,沈侯白消失在了原地,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仙級行屍的身後,同時手中無影已經回到了神霄之中,然後‘啪’當無影的刀格與刀鞘合攏,嚴絲合縫後,仙級行屍在沈侯白的身後停下了腳步,然後扭頭看向了沈侯白,而他的雙眼似乎透着疑惑……
疑惑中,這頭仙級的行屍,他的腦袋便從他的雙肩上滾落了下來。
亦就在這時,沈侯白‘呼’的又一聲,不過這次不是吸入,而是呼出,呼出一口停留在胸腔的濁氣。
“他……”
“他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看着沈侯白一刀秒殺一頭仙級的行屍,南風的雙眼已經充斥起了震驚。
原以爲他突破大主宰級後,已經可以戰勝沈侯白,豈料……沈侯白不僅沒有被他超越,反而更強了。
“這個怪物,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此刻,饒是孫乾也不免無語了起來,因爲換成是他的話,他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像沈侯白這樣輕鬆的解決一頭仙級的行屍,不……不僅不輕鬆,而是根本解決不了。
“現在你明白了嗎?”
“爲什麼我說他比你強!”
葉天驕餘光瞥向了身旁的鶴方,然後說道。
“嘎吱。”
聽到葉天驕的話語,如果有人在鶴方的身旁,那麼一定可以聽到他因爲不甘心而捏拳時產生的聲音。
“雖然他可以斬殺仙級行屍,但這裡可不止是隻有仙級行屍,還有神級。”
“如果他要這麼一意孤行,那麼他也離死不遠了。”
這時,千夜看着依舊沒有過來尋求庇護的沈侯白道。
就在千夜說話的時候,沈侯白扭過了頭來,然後看向了各大宗門聚集的地方,此時……在數十名神格強者與仙格強者的戰鬥下,一些行屍已經受傷了。
如此……沈侯白便伸出了一隻手,然後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光球,接着……當沈侯白將光球拋上天際,光球便開始逐漸的變大,同時光球上的氣息也開始變的越來越強了。
“這是什麼?”
看着頭頂逐漸變大的光球,一些不明所以的強者們便喃喃自語了起來。
因爲還用的着他們,所以沈侯白便提醒道:“用出你們最大的力量來防禦,否則……受傷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就在沈侯白說話的時候,光球越來越大,直至遮天蔽日。
此刻,行屍們似乎察覺到了這光球的不同尋常,他們停止了攻擊,擡頭看向了沈侯白所釋放出來的光球。
“防禦,所有人防禦。”
此刻,感受到光球撲面而來的毀滅氣息,各大宗門的強者們繼行屍後也察覺到了異樣,便示意門下的弟子全力防禦。
而這時的沈侯白,一隻手來到了自己的額頭,待輕點一下後,他的臉上‘魔羅面具’出現了……
銀河星爆……
光球的本體就是沈侯白新招式,銀河星爆。
爲了讓銀河星爆的威力達到最大化,沈侯白可謂戰力全開。
待戰力拉到最大值後,沈侯白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啪”,當着所有人的面,打出了一個響指,接着聲線冰冷中大聲喝道:“銀河!”
“星爆。”
隨即……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由光球上散發了出來,然後伴着的是一股令人無法睜眼的光芒……
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是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爲此時的他們,因爲光耀的緣故,他們根本睜不開眼睛,除此之外……‘銀河星爆’的無差別攻擊也使得他們無法分心去關心其他的事情,特別是那些主宰級與大主宰級的存在,面對沈侯白的‘銀河星爆’,他們防禦起來極爲困難,使得最後不得不依靠師門長輩的‘羽翼’來庇護之中。
至於那些仙級,仙級雖然不需要庇佑,但也僅僅只能保證自己沒事,至於神級,倒是在沈侯白的銀河星爆中安然無恙,但因爲需要保護門下弟子,使得他們在全力保護門下弟子中,無法知曉發生什麼,直到數十息後,隨着銀河星爆結束,光芒逐漸散去,當他們的雙眼慢慢恢復,他們的一雙雙眼睛在這個時候緩緩的瞪圓了起來,因爲他們的眼前行屍們……
除了神級行屍還‘活着’,神級以下已經全部被斬去了頭顱,而在這些行屍之上,沈侯白猶如魔神一般,手提長刀,伴着‘滴答,滴答’,長刀刀尖滴落的鮮血,沈侯白脖子一扭,然後雙眼充滿冰冷的看向他們道:“你們剛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