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青年那肆無忌憚的威脅,周若雲氣得俏臉煞白,同時更是暗暗擔憂。江宇則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青年,殘影飄過,一縷混沌心火被打入青年體內。青年的狂笑之聲戛然而止,感覺到體內的真元快速被吞噬,立刻駭得面無人色。
一旁的圍觀之人,也不由的心中舒暢,對於青年,大多數人都是認識的。青年仗着自己的身份,銷贓跋扈,無惡不爲,今日總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周若雲見江宇如此處置青年三人,心中的氣氛也淡了些,不過一想到青年自稱神心城城主乃是他的舅舅,便不由擔憂勸道:“江宇,此人有神心城城主做靠山,我們還是繞過他吧。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江宇見周若雲一臉擔憂的樣子,暗暗皺眉,不以爲然的說道:“神心城怎麼了?難道任由他胡作非爲下去?若雲,你怕他們報復?”
周若雲聽出江宇語氣之中的淡淡不悅,心中有些無奈,說道:“是的,我是怕他們報復。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他們神心城、心劍宗勢力大,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而你也僅僅一個散修。面對他們的報復,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此人,肯定不是今天才出來作惡,爲何周圍的人只是觀看,卻對於他的行爲,不聞不問?這一切都是因爲實力,沒有實力,我們只有忍氣吞聲。”
微微一愣,江宇暗道:“是啊,正如若雲所說,她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和自己一個散修,面對神心城這個龐然大物,怎能不怕?自己是因爲與心劍宗有着不匪的關係,加上自己有不少底牌,所以對於神心城,根本沒有任何畏懼。但是若雲,卻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啊!”
想了想,江宇看着一臉擔憂的周若雲,微笑道:“對不起,剛纔我語氣重了些!你放心,這事我做了,自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你的。”
聽了江宇的道歉,周若雲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明眼人都知道,那青年是覬覦周若雲美貌,才故意對江宇惡言相向的。可以說此事,歸根究底,乃是因周若雲而起。周若雲心中很是矛盾,自己只是一個小門派弟子,根本鬥不過神心城,以及其背後的心劍宗,儘管江宇說要一人承擔此事,但自己又豈眼睜睜看着江宇爲了自己,而獨自一人面對神心城呢?
略微沉吟一番之後,周若雲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看着江宇,說道:“江宇,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讓你一人承擔的。此事因我而起,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周若雲是打算和江宇一起承擔了,只是心中卻是有些擔憂,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自己的宗門!
江宇聞言,心中着實歡喜,剛剛他故意說自己一力承擔,自然不是假話,但其中也不免有些試探周若雲的意思。雖然江宇對周若雲很有好感,但若是周若雲真的因爲對方勢力太大,而選擇讓江宇一人承擔的話,那江宇也只能和她成爲一般的朋友,卻不會再追求她了。
察覺到周若雲那堅定的眼神深處之中的一抹擔憂,江宇緊了緊握着周若雲的左手,笑道:“若雲,不用擔心,相信我,我們都會沒事的。”
這時,周若雲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江宇握着,臉色瞬間大紅,微微用力,試圖掙脫。江宇見周若雲並沒有責怪之意,心中大喜,手指在其玉手手心劃了一下,便放開左手。周若雲感覺到江宇的小動作,心中直跳,渾身不由一股燥熱,臉色更紅,不過卻生不起絲毫責怪之意。幸好江宇放開了左手,周若雲纔不至於出醜,暗自瞪了江宇一眼。
這一瞪眼,在江宇的眼中,卻是風情無限,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慾火。江宇呵呵一笑,說道:“若雲,你太美了!”
周若雲被江宇這當衆一誇,着實有些羞惱,不過內心深處更是隱隱有一絲甜蜜。不過,很快,周若雲又意識到了此刻的處境,內心之中的各種複雜感覺,一時間被深深的擔憂所取代。看了一眼滿不在乎,依舊微笑的江宇,不由說道:“這裡發生的事,相信神心城城主現在已經知道了,江宇,我們該怎麼辦?”
看到周若雲依舊是一臉的擔憂,江宇伸手抓過她的玉手,說道:“若雲,相信我好嗎?我們不會有事的。”然後又傳音道:“你有沒有聽過修真界傳言,我可是擁有空間法寶的。你覺得我若是沒有一些能力,會好好的呆在這嗎?”
玉手被江宇再次握着,周若雲微微掙扎片刻,便任由其握着,接着聽到江宇的傳音,不由生出了一絲希望。再看江宇一臉鎮定輕鬆的樣子,周若雲不由想道:“難道江宇真的擁有對付神心城,甚至心劍宗的實力?”
此刻一旁的衆多觀衆,都是不由暗自佩服江宇兩人,如此情況之下,還能談笑自若,相互*!而衛三、衛四和青年三人體內的真元,依舊在不停的被江宇的混沌心火吞噬。三人的氣息快速的減弱着,衛三、衛四兩人的求饒之聲更是不斷髮出,甚至隱隱有些發顫。
不過,青年卻只是惡狠狠的看着江宇和周若雲兩人,心中雖然對於自身體內得到情況,有些擔憂懼怕,但是對於江宇兩人的仇恨則更加的濃烈。青年暗想着,等到自己舅舅派人來,一定要兩個賤人生不如死。腦海之中,更是思索着萬千折磨手段,到時候,要一一用在江宇和周若雲身上。
陡然,江宇神識一動,便感應到有數股強大的氣息朝自己這邊而來,其中似乎好友兩股有些熟悉的氣息。對此,江宇只是微微一笑,並無絲毫擔心,而周若雲卻是不由有些擔憂。
當江宇所感應到的數人來到江宇等人面前之後,江宇發現其中果然有兩個臉熟之人,正是神心城的兩位客卿長老,劍餘和劍吾。不過除了兩人之外,還有三人,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走在最前面,一股不怒而威之勢,向四周散發開來。而另外兩人則是一男一女,跟在中年男子旁邊。
一旁衆人,見五人到來,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道路,讓他們通行。而且這些人見了五人之中走在前面的男子,都是大氣不敢出,生怕觸怒了男子的威嚴。
那女子見了一臉煞白,坐在地上的青年,立刻跑到其身邊,尖聲叫道:“齊兒,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青年看到五人到來,心中大定,不過看到那爲首的中年男子,不由有些畏懼。聽到自己母親的詢問,青年立即大聲抱屈道:“母親,就是那個臭小子!母親,你一定要爲我報仇啊!”
女子聞言狠狠的盯着江宇,說道:“臭小子,竟然將我齊兒弄成這樣!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死活!大哥,你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這個臭小子,不僅要廢除其修爲,還要讓他天天在齊兒面前懺悔!”女子惡毒的話語,讓周圍衆人,倒抽一口涼氣,就是她口中的大哥,也就那個爲首的中年男子,都是不由皺了皺眉。
中年男子,無疑便是神心城城主,訓斥道:“小妹,退下,爲兄自由主張!”這時,身後認出江宇的劍餘,給中年男子傳音道:“城主,那小子可不一般啊!他就是上次弄出靈氣波動的江宇。據說這次百年會劍比試,他已經進入了前五強,不過老夫敢肯定,江宇此人,不好對付,還請城主,謹慎行事!”
微微一頓,中年男子這才自己的打量着江宇,果然是深不可測,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隱藏修爲的。此子如此鎮定自若,想來是有所依仗,看來此事不太好處理啊!
中年男子想了想,便說道:“閣下想必就是江宇道友吧!在下神心城城主,此事道友可否給在下一個解釋?”神心城城主的語氣,頗爲客氣。
江宇淡淡笑道:“解釋?城主能夠如此快速趕來,難道對於所發生的事情還不瞭解?不知城主,要在下解釋,是爲何意?”雖然神心城城主說話客氣,但是江宇卻因爲青年,而對其沒有任何好感。
神心城城主微微皺眉,心中頗有些惱怒,冷哼一聲,說道:“江宇道友,在神心城動手,可是違背了神心城的規矩。若是道友不想解釋的話,也可以,那就請道友隨本城主走一趟吧!”
這時青年的母親卻叫道:“大哥,何必跟這個臭小子囉嗦,直接拿下,廢除修爲就是了。哼,在神心城動手,而且還是對齊兒動手,實在是罪大惡極,決不能饒恕!”
江宇冷冷的看向青年的母親,神識一動,頓時青年體內的混沌心火陡然加大吞噬力度,而青年則是大聲痛叫,隨即癱軟在其母親懷中。同樣冷哼一聲,江宇說道:“你若再聒噪一句,便讓你兒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