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我頓時就蒙了,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昨天和山神在一起,都看見了他的靈牌,他都死了,又怎麼能出來害人呢?
見我沉疑,姑獲忽然又向着我走過來了一些跟我說:“小靜靜,你是不是被這種東西附身了啊?你別怕,你把那東西報上名來,我替你收拾它!”
姑獲這副拍馬屁的樣子,我看着就煩。伸手一把就將他從我的身上打了下去,而我之所以忽然問起姑獲這件事情,因爲我還是懷疑發生的事情,是來自外力的,不然我絕對不會死皮白臉的賴着山神。
不過又聽姑獲說起惑的修爲還比我高,我頓時就有些驚訝,我雖然沒修煉過,但是我吸食那些精祟的精氣,加起來怎麼說也有兩三千年,那惑竟然比我這修爲還厲害,於是就問姑獲:“那除了惑呢?還有沒有別的能進我身的東西?”
惑再怎麼說也是山神的親戚,我不能一口就咬定他。
山神在車輦裡,就坐在離我不遠的位置,見我忽然就這麼關心這件事情,就轉過頭來看我。本來我就對昨晚對他做的事情就很尷尬,他一轉過眼睛來看我,我怕他猜到什麼,臉上頓時就一陣熱,畢竟他和姑獲不一樣,姑獲是讀心,而他有時候能直接在臉上和語氣裡就能抓探到別人想什麼。
姑獲沉着它的鳥腦袋,左思右想,像是沒想到什麼東西來,然後跟我說沒有了。起碼在我們附近,除了昨天我跟山神去見的他那幾個兄弟裡的惑,其他東西也沒這本事了。
也不知道山神是想維護他兄弟,或者是想着別的什麼,聽古惑說完之後,直接淡着語氣補了一句:“可是我的幾個兄弟,都已經被我封在了結界裡,外人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
今早我警告過了姑獲,叫他不能再沒事就找山神找茬,雖然不滿山神這麼反駁他,但是語氣也好很多了,也避免和山神衝突,於是就對山神說了一句他又沒確定就是惑,他急什麼急。然後又問我說這種情況就要看我遇見了什麼事情,我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他纔好給我下定論排除是誰誰誰幹的啊。
特麼現在柳龍庭就坐在我身邊,我總不能當着柳龍庭的面說這種事情吧,不過如果我連是誰上了我的身我都不知道,那以後那東西要是再害我的話,我連怎麼防範都不知道。
我猶豫了幾秒,就跟姑獲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喝完酒後我有點不對勁,然後你和柳龍庭都睡了之後,我就去隨便敲了一個男人的門,把這男人親了一頓,然後也沒什麼了。”
我裝出來的語氣還是很淡定的,本來我和山神都很淡定,但是姑獲一聽我這話,頓時就蹦了起來,立馬跟我說:“那昨晚那個男人把你睡了沒?”
這種問題問的又低俗噁心,讓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立馬就瞪了姑獲一眼,而姑獲見我瞪他了,也正經了下來,跟我說:“那我不問了,你就把你當時怎麼想的說給我聽,因爲那東西附身在你身上,你當時腦子裡所想的,就是他想的。”
早知道問個事情這麼麻煩,我就不問了,但是現在又不好改口,於是我看了眼柳龍庭,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加上此時看着山神他對我也是毫無興趣的模樣,我也實話實說了:“也沒想什麼,就是想對他動手動腳,想要他睡我。”
我也不知道我這話是不是說過火了,當我說完後。姑獲一鳥臉震驚的看我,好在現在柳龍庭也不懂,我就直接拍了下姑獲,跟它說:“不是你叫我說當時我附身後想的是什麼嗎?我就實話實說的告訴你啊!你口口聲聲說你和山神的修煉是同樣的,那你咋不學學人家遇見啥事情都鎮靜的樣子啊!”
原本我還以爲我說這麼露骨的話。山神聽了一定會尷尬不適一下什麼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平靜的就像是我昨天遇見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一樣。這讓我心裡頓時就有點受打擊了。雖然我不可能喜歡他,他也不可能喜歡我,但是起碼尊重一下我啊,我昨晚都那樣對他了,網上還有句話說是微微一硬,聊表敬意呢,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忽然就覺得我活的太失敗了,好在有柳龍庭愛我,不然我連勾引個男人都勾引不上。
姑獲聽我說完。此時他也沒有了剛纔嬉皮笑臉的樣子,而是搖着腦袋左右晃了晃,跟我說:“還是剛纔那句話,我們周圍,除了惑。就沒有能輕易就能鑽進你身體裡並且能控制你的東西,並且,你昨晚這是去迷惑男人,這就跟惑的本事直接接軌,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上了你的身。”
這個惑,就是山神的兄弟之一,我看向山神,而山神此時也是眉頭緊鎖,回答我和姑獲:“這不可能是他,他們只是一縷亡魂,這泰山之上陽氣充沛,就算是他們再厲害,出了我的結界,也會被這泰山上的陽氣消耗而死,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來。”
我的重點。在這山神的兄弟,到底能不能出來,但是姑獲聽到的重點就和我不一樣了,聽完山神話,就問他說:“這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說是你把你的幾個兄弟,都困在了結界裡?”
山神頓時就被姑獲問的一瞬間啞口無言,不過他立馬聲音就沉了下去,跟姑獲說:“我只是在保護他們,泰山上沒有妖邪敢作祟,他們在泰山我的結界裡,也會很安全。”
姑獲嘖嘖嘖了幾句,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說真的,跟山神說了一句他真是心狠手辣,不過也沒皮下去了。轉過身正經的跟我說:“如果真的像是山神說的那樣,他的兄弟們因爲沒有肉體,不能從結界裡出來害人,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給了他們法力,讓他們從靈牌裡出來了。”
這幾個是山神的兄弟,除了山神,還會有誰會這麼無聊,給幾個已經快要消亡的亡魂一抹精氣,要他們出來害人。
山神見我和姑獲一人一鳥。一副就像是他欠我們好幾百萬似的表情看着他,也懶得跟我和姑獲解釋,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看着我們前方已經露出來的一點雪白高山之巔,這長白山也快要到到了。
雖然我和姑獲都一直都望着山神看。但是心裡也知道,如果這人真的是山神放出來的,那他之前也沒必要將他的兄弟們封在泰山上的結界裡啊,現在又費經心思的把他們放出來,並且還安排他哥哥附在我身上勾引他,要是他喜歡我的話,倒還好說,爲了睡我,就把人給放了出來,但是他對我根本就沒興趣。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降他兄弟們放出來的理由。
那不是山神做的,又會是誰呢?誰這麼瞭解我們的行程,還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辦事還不讓我們察覺。
本想還多問一些關於惑他們的具體情況,但是我們轎攆現在已經向着長白山上停了上去。我扶着柳龍庭從車輦上下來,這一下來。我就立即聞見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血腥味,是從柳家那邊傳過來的!
柳家現在除了柳烈雲在管家照顧小孩外,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幫手,現在他們家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傳過來,該不會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吧!
我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拉着柳龍庭向着柳家縱身飛過去,可當我到柳家門口的時候,只見門口橫七豎八的倒着好些個已經死了仙家,就連柳家的大門,也全都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