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代表……”
“哦，你啊。”
當韓俊奕和泰妍終於瘋了一下午很開心回去的時候……
倒是終於想起手機關機了。
此刻樸株永等在這裡好久的感覺，菸灰缸都滿了。
第一眼就有些想發脾氣的目光看着吐吐舌頭拿出手機的泰妍……被韓俊奕擋住。
“你……”
韓俊奕面容平靜，指着樸株永：“你回去啊，告訴金社長。”
樸株永一愣，抿起嘴角點頭等待。
泰妍在身後拽拽他，韓俊奕掙脫開她的手，平靜示意樸株永：“就他簽約合同設定的那點違約金，不用我，泰妍都給得起。然後如果合約真的撕毀賠償之後，你讓他猜猜接下來s.m包括他個人會發生什麼事，好不好？”
樸株永乾笑沒說話，泰妍咬着嘴脣拉着他的手。
韓俊奕看了一眼，這次沒有掙脫。
看着樸株永，韓俊奕回身示意泰妍：“你先回去吧。畢竟下飛機還沒回公司。做事肯定有做事的態度，我說過對你的工作我很尊重的。然後明天我送你份禮物。”
泰妍本來靜靜聽着，說到禮物，不由失笑看着他：“下午的不算嗎？還有什麼禮物？”
韓俊奕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反正你等着就是了還有。”
韓俊奕扶着她肩膀：“別拒絕。”
泰妍呵呵笑着，沒有多說，隨即突然拍手：“對了，允兒還讓我把你送的禮物還給你……”
韓俊奕一愣，居然也拍手：“對了！我還讓你幫我和允兒說一聲，有個事要麻煩她。”
泰妍驚訝，隨即似笑非笑：“那正好吧。你們就私下聯繫，反正雙方都有渴望和訴求……”
“呀你說什麼渴望？！”
韓俊奕哭笑不得打斷泰妍，泰妍偏頭笑着，擺弄小手不說話。
然後……樸株永就這麼一直等着。好像透明的一樣。
當然，泰妍是真有點忘了。
看到樸株永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笑着探身示意：“oppa。走吧。”
韓俊奕一愣，失笑看着她：“我還沒說什麼事呢……”
“你們自己都有聯繫，還鬧過d社。”
泰妍一邊已經走到外面，聲音傳來：“自己找她吧。不需要經過我的。”
韓俊奕咧嘴追了幾步，人已經轉進樓梯了。
沉默片刻，失笑搖頭走回來。看着裡面的韓健雄：“她這算什麼？”
韓健雄表情怪異，卻沒笑，看着韓俊奕欲言又止。
韓俊奕一愣，上前開口：“我只是下午關機而已。如今不會有什麼事這麼急找我吧？”
韓健雄指着辦公室：“林律師在等你。”
韓俊奕恍然，隨即拍拍頭走進去，還說找允兒幫忙呢。
這居然都把林正義去辦事的過程都忘了。
——
“代表nim……”
進去後，果然林正義在裡面看手機。
韓俊奕進來，他起身行禮。韓俊奕坐下揮手示意他坐：“怎麼樣了？人趕走了吧？jessica沒說不高興？”
林正義猶豫片刻，行禮開口：“代表nim。我還是從頭講起吧。”
韓俊奕失笑：“還很複雜的樣子？”
然而林正義還是那副神情，韓俊奕也慢慢收起笑容，開口詢問：“怎麼了？過程不順利，出了什麼事了？”
“額……”
林正義要說話，韓俊奕擺手：“好你從頭說。”
林正義輕咳一聲，開口道：“從我查他們的真實關係說起。上午的時候代表nim有急事，我沒來得及說。其實我核心查到的東西是，jessica和權寧一的關係不是交往。”
“mo？”
韓俊奕皺眉：“先不說這種事你怎麼可能查到。只說如果不是交往，感覺兩人關係太奇怪了。商場上的夫妻檔不少見，但也沒有沒結婚就這麼一起做事業的。居然都不是男女朋友？怎麼可能？”
林正義開口：“所以說這是核心查到的，其中邊角起因，是權寧一出身美國一個韓裔家庭。家境還不錯，但也不至於是財閥的程度。有一家投資公司……”
“這些我都知道了。”
韓俊奕開口：“他個人背景不用你查。我是說他在我們國家以及和jessica的糾葛。”
林正義行禮示意：“網絡上大部分也有脈絡。他一開始是在hongkong活動的。並且交往了一個hongkong女星。借而打開了hongkong一些娛樂市場，掌握了一些資源。但沒多久，就分手了。大概就是四年前，在分手後，私下和jessica認識。當時jessica還沒退隊，並且也沒有做任何idol藝人之外的副業。這一切都是從認識他開始。”
韓俊奕點頭：“繼續。”
林正義開口：“後來她在權寧一支持下做了設計師，也創立自己品牌。但同時也和組合活動慢慢衝突。14年開始少時頻繁爆交往消息。有的說是爲了掩蓋一些醜聞，有的說是s.m被針對，少時火太久引發業界不滿，也有的說是爲了形象可以成熟，不再一直是女孩，甚至還有說是擋了公司後輩路……”
“什麼亂七八糟的。”
韓俊奕打斷：“說jessica。”
林正義一頓，繼續道：“當時jessica是其中沒有爆緋聞但人氣超高的成員。但圈內私下都知道她和權寧一過往密切，疑似男女朋友關係。而jessica在他的支持下，開始拓展副業。做品牌，單獨行程，參加時尚活動。但宣傳還是用少時的名稱。還間接和組合行程有衝突……”
韓俊奕嘆息：“我能快進嗎？”
林正義抱歉行禮：“隨後就退隊了。然後正式進軍時尚界，做品牌。而15年正式和公司解約，權寧一開了一間娛樂公司簽了她。並且她也正式建立自己品牌blance。並在亞洲大城市設有專櫃。但是聽說她自己拿了不少錢出來，權寧一一開始也拿了一些，但後期就沒再過多投入。一直到今天，其實是jessica自己的錢支撐着。”
停頓一下，林正義開口：“並且到今天，真實情況是jessica的錢並沒有完全用在她自己的品牌上。而是被權寧一拿去一部分做投資。瞞着jessica。”
韓俊奕沒意外，皺眉笑着：“即便如此……她很有錢嗎？”
林正義搖頭：“對您來說可能沒多少。權寧一其實也未必是貪圖這些錢，臨時挪用但被套牢了。可是對jessica來說，那是她這些年積累的，算上練習生和出道，十七年的idol生涯。演唱會，專輯，廣告，活動，寫真，等等一切……”
沉默片刻，林正義拍手補充：“對了。兩人對外關係是真的交往。包括對雜誌都大大方方承認。但是瞭解過，找了首爾體育的那位您認識的……”
“閔再賢。”
韓俊奕開口。
林正義點頭：“是他。他說的意思是，當時jessica剛退隊。打亂了權寧一借用少時名頭宣傳品牌的計劃。爲了保持高關注度，只能主打jessica一人。這是一種手段，雖然開始還管用，後來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如今idol承認交往的也不少。沒什麼稀奇。但初始是模棱兩可，漸漸的隨着退隊後，沒法活動，綜藝打榜都沒有。所以只能是慢慢清晰化來……”
“你這不叫真相。”
韓俊奕打斷他：“其實也不排除兩人以後就真會結婚的可能性。畢竟合作關係太過密切了，真的一點什麼關係都沒有也炒作不起來。更不會炒作那麼多年。”
林正義抿起嘴角，輕聲開口：“這方面的確沒法保證。但其實我想說的也不是這個。”
看着韓俊奕，林正義起身行禮：“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辦砸了，可我要先給代表nim道歉。”
韓俊奕皺眉：“你先說說。我看能不能原諒。”
林正義暗歎，但還是開口：“我調查的這些只是準備工作，其實真正去趕人的時候也沒那麼麻煩。只是中途出現一些小問題，jessica會有點爲難，給您打電話打不通，和我求情我沒法做主。而且能做主我也會找藉口，先趕走再說。”
韓俊奕不解：“人趕走了嗎？”
林正義點頭：“保全配合，不到十分鐘。他也沒多說。”
韓俊奕失笑：“那你道歉什麼？不是完成的很好嗎？而且也沒違揹我的意思。”
林正義沉默一會，低頭開口：“但是出現一個意外，就是jessica要上去安慰權寧一的時候，可能是我逼迫得太急，他不敢對我如何，卻惱羞成怒動手……”
“打jessica了？！”
韓俊奕瞬間站起，眯着眼睛看着林正義：“他動手打了jessica？”
林正義嚇了一跳，門外的韓健雄都悄悄推門，想着是不是做個轉圜卻發現韓俊奕的臉色讓他有點不敢進去。
林正義也算見多識廣，但此刻臉色發白。
“我問你話呢。”
韓俊奕語氣平靜看着他，林正義心一顫，趕忙擺手：“阿尼……阿尼！！”
林正義深吸口氣：“我攔住了。沒打到。一丁點都沒碰到。”
韓俊奕愣住，看着林正義，就這麼看着。林正義站在那裡不敢動，但目光堅定。
許久之後，韓俊奕才慢慢坐下，出神一會，點頭笑着：“做得好。”
林正義不確定這是不是反話，但至少感覺到韓代表的氣勢沒之前那麼兇戾了。
韓健雄也輕輕關上門，此刻才明白怎麼回事。
居然是因爲jessica被打的原因。
只是，韓健雄卻不止一次擁有此刻的心情就是……
代表nim……是不是太緊張在意那個少時前成員了？
都已經脫離了看重的範疇。
難道是因爲自己女朋友的前隊友？
……
不太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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