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一、朝堂明爭暗鬥+李星洲心中隱憂

這兩天朝堂也好,民間也好,熱鬧得讓李星洲有些不安。

不是因爲民衆不高興,而是高興過頭了......

高興自然沒錯,可高興得太早。

大軍還沒完全控制南京城呢,朝堂裡討論的話題就變成南京城以後是叫燕門府還是叫燕山府......

以孟知葉爲首的一堆禮部官員,還有其它許多大臣都開始加入討論,居然成了這幾日早朝的主題,皇帝自從年後也難得好幾天連續上朝,高興的與衆人討論此事。

李星洲站在最前面一排,左手邊就是大紅蛟龍袍的太子。

這幾天因六部官員的強烈請願,在坤寧宮前連跪了好幾天,加上南京城被郭藥師等人控制,皇上心情大好,就結束了太子的禁足,准許他恢復上朝。

太子沒什麼變化,依舊是精瘦的中年男子,只是看他的眼神,已經毫不掩飾惡意了。

找死!

李星洲沒有迴應,在心裡卻有另外兩個字。

以前他對太子不感興趣,可如今不能再無視了......

以前太子只是個傻子,那就讓他自己傻活在自己世界中。

可如今他已經像一個瘋狂的傻子,事情就危險了。

瘋起來的傻子可比爾虞我詐的政客更加危險,畢竟聰明人再狡詐也因其聰明能明白什麼是底線,可傻子不一樣,傻子不懂什麼叫底線,不知道見好就收。

太子就是這樣的傻子,一旦他瘋起來,可比之前的羽承安那些人更無腦,更具破壞力。

朝堂上,衆人還在討論着。

.....

“遼國南京以後能成爲我大景之北方門戶,南京重鎮,易守難攻,所以改爲燕門府十分符合。”禮部的官員提議。

“不錯,遼南京必會成爲我景國北方門戶,到時以此重鎮戍守,比真定,太原還好,稱燕門府合理......”程禁拱手附和衆人的說辭。

這幾天來捷報連連,皇上心情很好,點點頭道:“幾位愛卿所言有理。”

“臣覺得或許可以叫燕京府,景國有中京開元,東京應天,所以再設北京燕京府合情合理,還能彰顯景國國威.......”

“不妥不妥,應天府爲東京乃因地方繁華富庶,不下開元,所以設爲偏都,可北方貧困瘠苦之地,怎麼能設爲偏京能,要是外人去見了,有損我景國顏面.......”

大家討論劇烈,只有溫道離始終沒說話,往日他是比較圓滑之人,這種時候龍顏大悅,多少好話肯定能討好皇上,但偏偏溫道離沉默了。

如今李星洲和溫道離爲樞密院一把手和二把手,位列右列大臣最前,衆人激動的議論紛紛,唯有他們兩不說話,自然引人注目。

皇上很快也發現這邊的情況,看向他們二人。

“溫卿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上方皇上問。

皇上開口,大家都安靜下來看向他。

溫道離微微錯亂,隨即拱手道:“皇上,臣只是心有感慨罷了......”

“哦,有何感慨?”

“皇上,臣也是常年戍邊之人,對邊關戰事,最容易感懷。

遼國南京城,幾百年來時時刻刻是我國心病,歷來先帝多次出兵,除去冢將軍,次次被擋在南京。如此故地重鎮,不知埋了多少景國將士的血骨英魂......沒想如今居然在皇上手中重回景國,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能心安了......

客死他鄉的將士英魂也算歸鄉.......”

衆多大臣低聲感慨......

確實,百餘年來,歷代先皇爲收復失地,出兵遼南京已經數次,每次都是大規模作戰,兵力最少的時候都超過三萬,結果互有勝負,但沒一次能大功得成。

死在南京城下的景國將士累數早已數以萬計,多少英魂無法魂歸故里,而是埋骨他鄉,如今南京納入景國,這麼多將士的孤魂,算是回家了。

一時間大殿裡氣氛肅穆沉重。

“北方重鎮不只有南京,還有遼國西京大同府,也是故土重鎮,歷代先帝爲收復故地,也從太原北面的三交之地出兵北上,卻屢屢挫敗在大同府下。

皇上,如今我們確實收回南京,可西京還在金人手裡呢,此時不宜太多樂觀,待到從金人手中取回大同府纔是全功之日啊........”溫道離嚴肅道。

話音落下,朝堂上許多人臉色都變了。

許多人被嚇得臉色蒼白,更別說說話了......

金國兩年不到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攻滅北方最爲強大的遼國,要知道遼國與景國交手百餘年,大多時候各有勝負,但勝更多的還是遼國。

遼國疆域更比景國大太多,如此堂堂大國,居然被金國兩年不到全部攻滅,之前北方傳來戰報,金國攻入大同府,將城中民衆盡數屠戮,死者愈十萬,慘絕人寰。

消息到京城的時候,很多人都嚇壞了,百姓提起金國害怕到變臉色,朝中大臣也畏金如虎。

“溫大人,既然.......既然大同府已經落入金人手中,我們還是不提爲好,不提爲好......”湯胖子小聲道,其餘人都不說話,算是默許。

李星洲心裡好笑,這湯胖子還真是賤到一種境界了,別的大臣也怕金人,可怕歸怕,人家都憋着不說,要裝模作樣。

這胖子倒好,直接就不要臉的說出來了。

皇上咳嗽兩聲,擺擺手,意思是讓溫道離不要繼續說了。

旁邊的孟知葉不斷給太子使眼色,太子見狀,連忙站出來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爲人無大志不成器,國無大志則羸弱,遼南京改名燕門府確實妥當,可既爲燕門,以其爲北方門戶,難道說我景國世世代代不向北開疆拓土了嗎?

兒臣以爲不妥,有父皇豐功偉績在前,後輩怎能不思進取,以燕門爲界故步自封?以兒臣之見,應該改遼南京爲燕山府!”太子慷慨激昂的道。

一番話下來,大家都紛紛點頭。

皇帝聽後也點點頭,“不錯,你能想到這些朕甚是欣慰,所言也十分有理,想得周到,若爲燕門,以後再得燕地以北之地不好命名,那就爲燕山府吧。”

“皇上聖明,功震古今,太子殿下深謀遠慮,是社稷之福......”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高見......”

“.......”

事情定下來,改遼國南京爲燕山府,禮部一班官員連忙開始拍馬屁。

太子一臉得意,這時皇上看向他,問道:“星洲如何看此事?”

李星洲拱拱手:“我覺得溫大人說得有理,還不能高興太早。”

他這話一出,皇上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皇上沒說什麼,倒是判東京國子監、朝散大夫陳鈺先站出來,一臉正色指責道:“平南王此話只怕失言吧!

收復南京是歷代先皇之志,可無人能成,轉眼百餘年,無一人能成,如今皇上英明神武,處事機敏果決,完成幾代先皇夙願,開疆擴土!什麼叫高興得太早?

我看根本是不忠不孝之言!”他說得義正言辭,一臉大義凜然,彷彿自己真是什麼不忠不孝之言一樣,其實只是偷換概念罷了。

李星洲懶得理會他,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爲好,和傻子吵架降智商,他認真的拱拱手對皇上道:“皇上,臣心中還是有幾點憂慮。”

“你,你........”程禁見自己不理會,氣得鬍子發抖。

“說來朕聽聽。”沒想皇上也根本沒理會他的意思,程禁只好悻悻然退後,不滿的回到羣臣中間。

李星洲接管樞密院之後,基本已完全遼國朝廷局勢,同時對北方也瞭如指掌,十分上心,“第一點就是從樞密院情報中看來,郭藥師等先鋒只是帶領小隊人馬快速北上,以奇襲的方式控制南京城,中軍大軍還在路上,沒有進入南京,能不能守住還是未知。”

“二來是南京城外還駐紮兩個大營的遼軍,都是遼國最精銳的部隊,韓德讓留下的彰德軍,還有耶律大石手下的遼興軍,都是威脅,不得不防。”

皇上點點頭:“最後呢?”

“最後.....”李星洲組織語言,最後也是他最害怕的一點就是:“民族政策,我怕北方各位將軍處理不好此事.......”

“什麼?”皇帝不解。

“就是怕他們區別對待漢人與其它族人,導致惡果。”

“哈哈哈哈.......”衆人左右相視,大笑起來。

幾個文官對着他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王爺擔心實在可笑。遼國漢人頗受契丹人欺壓,此時我們大軍一到,他們必然會開城相迎,若我們殺盡遼人,他們更是高興纔是,何來此憂?”

幾人說完,其他人也笑起來,不斷說着“多慮了”“怎麼會如此”之類的話。

皇上沒說什麼,只是將這事一筆帶過。

李星洲嘆口氣,心裡還是擔心......

隨着文化的交流,民族、信仰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頻繁,衝突激烈的同時,融合必然也是劇烈的,這種時候,稍微處理不好就會釀成大錯。

如今進入遼國境內,各種名族混雜,更加容易出現問題。

蒙古人能征服大半個世界,除去實力強大的騎兵部隊,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寬鬆的民族政策,信仰政策。

蒙古人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可奇怪的是,沒有那種地方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也要跟他們死磕到底的情況,這才使得蒙古有餘力不斷擴張。

重要的一點在於,他們不會像西方的十字軍一樣,在教皇名義下,所到之處要求所有人都信仰基督,不信就是異教徒,不受上帝保佑,可以隨便殺。

在蒙古人統治的地方,隨便他們信什麼,基督、穆斯lin、道教、佛教等等都行,甚至允許傳教士傳教。

寬鬆的民族政策,信仰政策,在黑暗又苦難的世界中非常重要,也大大減少基層百姓對蒙古的牴觸,使得他們在阿拉伯地區,歐洲地區都能立足,建立王國。

而不會像十字軍一樣,一到阿拉伯地區,立馬就和當地國家進入不死不休的戰爭狀態,穆斯lin戰到最後一人也會和他們死磕,更別說開疆擴土。

而在東方,信仰問題大多數時候是寬容的,自古如此,愛信道的信道,愛信佛的信佛。問題在於不同地區的人之間,景國周圍最強大的部族有女真人,契丹人,羌人,吐蕃人。

女真人的金國,契丹人的遼國,羌人的夏國,吐蕃人的吐蕃,這些國家在前朝,甚至更前的漢朝,要麼同屬一國,比如金國的遼東地區,夏國西域都護府,遼國南方大部,在前朝乃至更往前的漢朝時期都是一國,蕃因爲士兵無法適應高原而被古人以爲天神庇佑,一直沒有統一,但也和川蜀,滇地等地交流頻繁。

總之到景國如今,雖四分五裂,但已經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架勢。

這不只是基層,高層也是如此,遼國高層就有許多漢人,大名鼎鼎的韓德讓不只是遼國有能力力的權臣,改革遼國制度,使遼國國力達到空前絕後,還是掌權者蕭太后公開的情夫。

夏國張元更是漢人,但卻幫西夏大敗景軍,官至中書侍郎,也就是夏國宰相,其後代到如今這一代還是夏國宰相。

總之這些交融經過千年,到如今已產生緊密又不可分的態勢,李星洲最怕的就是北伐這些將領不懂如何處理這些問題而隨意做決定招致大禍。

當初北宋也曾攻入過南京城,可攻入南京之後,因軍紀渙散,宋朝士兵搶掠百姓財物引發衆怒,這還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前鋒將軍揚言要殺盡城中契丹人,只留漢人。

南京靠近北宋,城中確實有漢人,可他根本不懂,遼國立國兩百年,契丹人,漢人,溪族人,羌族人等等,在其中交融繁衍,早過十幾代人,血脈交融之中,誰還說得清是誰?

遼國能統治這麼大的疆域,女真,蒙古都臣服,也是因爲遼國名族政策是寬鬆的。

別說通婚,遼國高層都有許多漢將,漢臣,遼國掌權皇后和一個漢人光明正大的出入如同夫妻,高層也沒說什麼,也不考慮血統純淨之類的事。

說明遼國高層不在乎血脈這種事,何況民間,歷經幾十代人,會有多少各族之間的通婚。

可偏偏北宋先鋒將領卻幹出這樣的蠢事,說殺盡城中不是漢人之人,南京城裡誰是純正的漢人血脈?誰家又沒不是漢人的親戚朋友?估計城裡根本都沒人能說清,那和屠城還有多少區別?

這一下子,整個遼國南京城百姓都炸了,紛紛涌上街頭,跟全副武裝的宋軍精銳拼命,硬生生把宋軍打敗,大多數宋軍精銳戰死城中,只有少數人突圍,幾乎全軍覆沒。

要不是那不懂形勢亂來的命令,北宋估計已經輕鬆拿下南京,用不着出錢求金人幫打,金人也不會一看宋朝原來就是這麼個窩囊廢,心裡的覬覦之心無限放大,沒過多久就趙藉口要打北宋。

可以說,狹隘的民族政策,間接讓北宋丟了半壁江山。

如果北宋先鋒將領沒有說除了漢人都殺,城中民衆不拼命反抗,等到大軍來,站穩腳跟,再加上沒有白送的十幾萬大軍,完全會是另一副局面。

.......

這點上,李星洲害怕不已,回家後也在擔心,這幾天都沒睡好覺。詩語安慰他,楊洪昭、楊文廣、魏朝仁都是識得大體的人,不用如此擔心。

他也覺得有理,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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