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失去聯繫了,趕緊加更一章。
憐星那令人心神酥軟的聲音漸漸響起,塔外星月不見,唯有山下的桃樹,宛如玉樹紅花,朦朦朧朧,室內香氣燻人,地板輕微震動,白色月光下的三個黑影起伏晃動,體香瀰漫於塔頂之內……令人沉醉不已,不知今夕何夕。
毫無疑問,這一晚對三個人來說是無法遺忘的一晚。
當然,對於塔頂“忙碌”的三人來說,這樣的夜晚自然很短暫。
可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樣的夜晚未免就太過漫長了一些。
比如說,整夜守在樓梯口的杏兒。
小姐都在上面,杏兒當然不會走遠,她習慣了晚上在小姐身邊伺候,以備小姐半夜有什麼需求。
她自然明白小姐和世子殿下在上面幹嘛,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周圍那些粗鄙的宮人最喜歡談論這種話題,杏兒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更何況她們還弄出這麼大動靜,聲音也叫的那麼大。好像是兩個女人的聲音……世子殿下太可惡了!
杏兒正是懷春的年紀,卻整晚在下面聽着這種聲音,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她滿臉漲得通紅,又是好奇又是害臊,不時擡頭往上看,心裡卻“砰砰”亂跳,不知身在何處。
過了一會兒,聽得那個有些陌生的女聲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哭泣,塔上的動靜才終於消停下來。
一旦動了綺念,許許多多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旖旎風光便躍然直上心頭,那幻想的對象,竟然……竟然是世子殿下。
“要死了!這個可惡的殿下!”杏兒半響之後,才扶着扶手站了起來,她羞惱地跺跺腳,開始往塔下走去,她知道塔上的三人不方便,此刻最需要的應該就是嶄新的衣服,和清理塔頂的衛生。
直到天快亮時,朱久炎才橫抱着憐星從塔頂走了下來,叫上在下面聽了一晚上牆角的杏兒,一起往塔下走去。
……
男女之情的美妙,便在於朦朦朧朧,患得患失,忽遠忽近,勾人心絃,若是有了那種靈與肉的交融,卻又是另一種感情了。
就像這時的朱久炎與憐星,他們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內。
憐星的臥室雖然不大,卻也別具匠心,整張牀都是由古老的檀木製作而成,散發的香氣跟聖安寺周圍的環境一樣,能讓人凝神靜氣,平和酣睡。
輕紗幔帳之中,牀上的情景若隱若現,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上面躺着的,絕不是憐星一個。
平整的檀木牀上,朱久炎半坐半躺着,背後墊着兩個錦枕,左手拿着一杯熱茶,臉上自是滿足。
他身邊胸膛上,是憐星的嬌顏,臉上白裡透紅,十分滋潤,眉宇間卻是一片慵懶與疲憊。
在塔上“胡鬧”了一晚,哪怕是她有武藝在身,此時也是倦意襲來,她靜靜沉睡着,修長的睫毛合在了一處。
如墨染成般的秀髮鋪陳於被子上面,月白的暖衾襯得她肌膚越發瑩白如雪,暖衾將她誘人的玉體裹住,卻遮不住她後背那如峰巒起伏的曲線,那曲線隨着憐星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在朱久炎以前看來是很偏頗的,男人的失敗硬是要甩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頂鍋,是很不地道、他很看不上的一種行爲。
但是現在……他卻又覺得這話,有那麼一點道理……因爲他此刻是真的懶散,就想抱着心愛的兒人什麼都不幹,哪怕一句話都不交流,就這麼膩着,耳鬢廝磨也是好的。
輕啜一口茶水,朱久炎呼出了一口濁氣,茶香醇厚,清涼透心的感覺散佈全身,悠長的氣息,吹到牀邊的幔帳上,使它們輕輕飄動。
昨天晚上太疲憊了,實在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只想沉浸於溫柔鄉中。
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這應該是杏兒爲他們端來了洗漱用品。
杏兒今天的模樣好像有些不同了,臉蛋也是白裡透紅的,好像剛剛沐過浴,秀髮還未乾,溼漉漉的,宛如出水芙蓉,也有那麼點嬌豔動人的意思。
杏兒端着木盤,紅着臉,步履輕盈的走進了旁邊的沐浴屋。朱久炎看到她那慌亂的腳步,有些好笑。
不過,儘管她腳步再輕,還是將睡眠極淺的憐星給吵醒了。
看着她那誘人的慵懶神態,朱久炎不由得心猿意馬,眼睛睜得老大,先享了眼福再說。
“討厭……”憐星輕哼一聲,睫毛顫抖幾下,才緩緩睜開。她含羞一笑,將頭埋在他的肩上,溫柔地看着他。
朱久炎剛想作怪的手又縮了回來,摸了摸她柔嫩光滑的俏臉,道:“我沒有受一點傷,回來了。杏兒也放好熱水了,可以獎勵一下了吧?”
溫柔的話語讓憐星心裡暖暖的,她柔聲點頭道:“可以。”
“嘿嘿。”朱久炎賊笑着拿起牀邊一件白色褻衣遞給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將那完美無瑕的曼妙身軀裹住。
憐星動作坦然,姿態優美無比,偶爾白了朱久炎一眼,溫婉的神態隨着波光流轉,融化人心。
杏兒挑開幔帳,給他們二人遞上了鞋子與衣裳,嘴裡嬌聲道:“殿下、小姐,奴婢都準備好了,請沐浴吧。我,我,我……”
杏兒望着朱久炎他們,請示着進一步的指示。她看着朱久炎健壯的胸膛,臉上更是泛紅,眼神都有些躲閃,扭扭捏捏地攥着衣角,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杏兒姐姐,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去看着何秋娘吧,等她醒了,帶她來院子裡。”朱久炎一邊穿鞋,一邊對着杏兒笑道。
“好的。”杏兒紅着臉逃也似的出去了。
“這丫頭。”憐星搖頭一笑,翩然下牀,進了浴房。
朱久炎兩眼放光地跟了進去。
……
陽光透過窗戶紙,照射在沾滿水漬的几案上、以及下面的地板上。
浴房內溫暖如春,讓坐在浴桶邊的朱久炎感覺暖洋洋的,他用洗澡巾揩乾頭髮,然後開始穿戴起來。
淡淡的清香從遠處的香爐散發出來,令人心靜神寧,舒適無比。
憐星穿着湖月白色的女性勁裝,輕輕撥弄着自己如瀑般的秀髮,把玩着一縷黑亮的髮絲,在蔥白玉指間纏繞,姿態曼妙優雅。
她一邊把玩一邊看着朱久炎穿戴,等他大致繫好了衣帶,才輕聲問道:“院外的人不會聽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