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藏功樓中收藏着諸多武學寶典,秦離是三天兩頭的往藏功樓跑。可不管每次用什麼方式,都能被黃正淳察覺到。最後軟磨硬泡下,黃正淳才同意秦離可以上藏功樓觀讀,但是卻是用一罈添香酒的條件交換來的。
而秦離在觀看了許多武學秘籍,發現確實如老黃所說,習武那種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這類武學秘籍在沒有一定的基礎,即便得到了也如同廢紙一般。
看了許久,秦離發現略微無趣,自己若是想要真正的踏入武道,必須先找個師父,這樣光看這些武學秘籍毫無意義。
黃正淳正靠坐在門口,看到秦離一臉失落的從藏功樓出來,笑着問道:“學的怎麼樣?”
秦離看着門口的黃正淳,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湊了上去,“黃老,你就收我爲徒吧。我娘當初是爲了保護我,可我學武也是爲了保護自己啊!”
黃正淳將秦離推開,擺了擺手連連拒絕:“不行,你說什麼都不行。”
秦離一時氣憤,大聲的說道:“切,不教就不教,我就不信偌大的武朝,找不到一個教我習武的師父。”
看着秦離不甘心離去的背影,黃正淳大喊道:“臭小子,別忘記了我的酒。”
秦離剛剛走出不遠,又轉身折返回來,又軟磨硬泡了半個時辰,黃正淳還是軟硬不吃。
見黃正淳死活不肯收徒,秦離心生一計,“黃老,你可知這世上還有比添香酒更好的酒?”
黃正淳側着頭,用餘光看着秦離:“你小子又有什麼壞心思?這添香酒已是天下第一酒,何來比它更好的酒?”
黃正淳年近甲子,平日裡極爲好酒,一聽到秦離說到酒的事情便來了興致。
秦離嘿嘿一笑:“別人可能沒有,但是我就不一樣。”
黃正淳取下腰間手掌大的黃色酒葫蘆,擰開酒塞,喝上了一口,咂了咂嘴:“你小子莫要誆騙我,我闖蕩江湖多年,喝過的酒比你小子吃的飯都要多。”
隨即又喝了一口,說道:“你若是真有,你取來給我瞧瞧。”
秦離伸出一個手指頭,揮了揮,說道:“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必會釀造出比添香酒更好的酒來。”
黃正淳譏笑道:“就憑你?一個月?釀造出比添香酒更好的酒?”
秦離倒也不懼,自信說道:“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若是我一個月之內釀製成功了,你便教我武功如何?”
“若是沒有呢?”
黃正淳看到信心滿滿的秦離,也來了興趣,他倒好奇秦離如何能夠一個月能釀製出超越添香酒的存在。
“若是沒有,我便每個月給送上一罈添香酒。”
秦離咬了咬牙,一個月一罈添香酒可不是小錢,這次從景都來到慶州,秦離並沒有帶太多錢。如今每月再支出兩壇添香酒的錢,一陣心疼。
黃正淳轟然大笑道:“好,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若是你能夠拿出超過添香酒的酒,我便答應你。”
“好,一言爲定。”
看到黃正淳上鉤,秦離沒有再理會黃正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狀元府。雖然沒有讓老黃收下自己,但是隻要自己釀造出比添香酒度數更高的酒,那老黃到時候也沒有辦法拒絕自己了。
回到房間後,讓秋兒叫了還在建造窯爐的二牛,讓其去了慶州城的集市上,給黃正淳購買添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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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近一個時辰,楊二牛兩手空空,悻悻回到府上。
秦離正在大廳喝茶,看到垂頭喪氣的二牛走了進來,還以爲被打劫了。
秦離關心的問道:“二牛,酒呢?”
二牛無奈回道:“公子,這些酒家不願賣給咱們添香酒。”
秦離不解的追問道:“這是爲何?”
二牛解釋道:“我尋了好幾家售賣添香酒的門店,可全都不願意出售那麼多添香酒。因爲在慶州城的添香酒一罈的量是十斤,而他們每月的售賣量都是固定的,像公子您這種一買就是一罈的量,必須有紅袖莊的紅袖令,來證明身份。”
“紅袖莊的紅袖令?”
“是的公子,紅袖令是爲了可以證明是紅袖莊真正的客戶,防止出現那些想買回添香酒後,二次出售的人。”
秦離撓了撓頭,這下可麻煩了,自己答應給黃老送去一罈添香酒來着,而他自己釀酒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
楊二牛看到秦離爲難的樣子,試探着說道:“公子,其實這添香酒在慶州有一個人肯定願意給您。”
“你是說找紅袖莊的程嶽?”
楊二牛點了點頭。
直接購買的方式行不通,秦離也只能是去想辦法了。思來想去,如今有人只有這一個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
秦離來到自己房中,便提筆將那日未曾完成的《鵲橋仙》最後兩句寫了下來,讓二牛帶到王家交給程嶽。
秦離那日沒有將完整的詩詞寫下來,一是程嶽主動挑釁,讓他心中不悅,二有一些其他的心思,他深知這般詩詞若是程嶽那喜好詩詞的二姐得到了,必然會知道詩詞的缺少,到時候自己再放出最後的大招,便能得人心。今日主動找程嶽借酒便是承情,將詩詞補全,倒也順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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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州,王府。
一番周折下,楊二牛見到了程嶽。
連忙將秦離交給他的東西遞了上去。恭敬的說道:“程莊主,我家公子拖我送來信。”
程嶽接過信封,打開後,臉色越發難看。
心中咒罵道:“好你個秦離,居然給我來這一手,下次見面我定要好好與你說說。。”
程嶽小心收起,繼續問道:
“你家公子還與你說了什麼?”
楊二牛並不知道秦離紙上寫的是什麼,只是交代他若是程嶽喜歡,便贈予秦離一罈添香酒就好了。但是此時看到程嶽的表情,楊二牛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忐忑之餘,楊二牛還是強裝鎮定的將秦離的原話道出:“我家公子還說,若是程莊主喜歡,儘管拿去便是,只是高興之餘,贈予一罈添香酒即可。”
程嶽怒目圓睜,身上那股逼人的氣勢散出,咬牙切齒道:“你是說你家公子讓你拿這個來我這換酒?”
楊二牛嚇的猛一激靈,雙腳一軟,跪倒下來。他雖然長的五大三粗的,但是充其量只是一個燒製官窯瓷的匠人,和程嶽這種走江湖,殺過人的沒有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