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僅僅只是後退了那麼一絲絲,可是就是那麼一瞬間,異變突生。
因爲就在那一剎那,天地色變,血海翻滾。
不僅僅如此,隨着此時的天地之力的改變,空間之力也是在那一瞬間,再度的改變,極度壓縮的空間之力在此時好似不要命一般的再向着一處集聚。
那種極度空間壓縮的力量實在是讓的此時的龍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但是與此相反的水祭卻是表現的極爲的淡定,至於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水祭睜開了雙眸!
隨着水祭的雙眸的睜開,只見此地的空間竟是在一瞬間變得極度的壓抑。
這種壓抑,可不是威壓之力的壓抑。而是源自靈魂深處最爲恐怖的壓抑之感。
龍圖只覺得自己的頭隨時都有爆裂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難以忍受。
好幾次,龍圖都有一種下跪的衝動。
那種極度的壓抑之感,到了一定的程度上,隨時都有爆發的衝動。
但是此時已然不是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
因爲隨着水祭的雙眸睜開,其雙眸之中竟是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霧氣。
龍圖眉頭微皺,卻是再也顧不得其他,值得盤膝坐地,雙手合十!
“上古天地,水爲萬物之源,承載天地生命之力,吾之力,取於上古九天之水。
今昔,吾以神劍子劍靈之名,召喚萬物生命之力,祭獻吾之本源,起印水囚牢之術!”
水祭的雙眸之中霧氣愈發的濃郁。
不多時,雙眸之中竟是各沁出一滴淚水。
水祭雙手做捧心狀,接住了那兩滴淚水。
幾乎是一瞬間,圍着二人的萬劍,竟是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遠處退去。
速度之快,遠遠不是常人所能夠想象。
“此地雖爲血海,但是我若是想要從中提煉出我要用的東西還是極爲簡單的,此地的血海是你們的圓圈,未嘗不是我的底牌!
水之精華,祭獻,禁錮!”
水祭嘴角微微翹起,帶着幾分莫名的詭異,再沒有半分的猶豫,手中的兩滴眼淚便是被水祭拋了出去。
眼淚被拋到半空的那一瞬間,血海再度瘋狂的翻涌起來。
而更爲詭異的是,此地的空間在此時,竟是憑空多了幾分傷感的力量。
這種傷感與先前所表現的那種壓抑的傷感完全的不同,這種傷感就是傷感,只是爲了傷感而傷感。
這種悲傷的情緒就在此時好似不要錢一般,迅速的蔓延開來。
而此時的龍圖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緩緩的站起身,看着遠方,神情淡然,只是靜靜的說道“極限的力量,卻是祭獻的原因,看來,我還是不夠果斷呢。
“龍圖,進入空間之門裡面,我來守住這裡,你去幫助小晶木,小晶木現在陷入了困境,你現在趕緊過去,幫助小晶木。”
就在龍圖的聲音落下的同時,水祭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怎麼可能,小晶木的實力你我都知道,要是小晶木真的陷入了困境,那麼即便是我過去,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如今,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困住這些東西,你都如此了,我怎麼可能捨你而去。讓我來幫你。”龍圖說着。便是要向着水祭飛去。
“我說小晶木陷入了困境,那麼就是陷入了困境,你是不相信我麼?
如今,我所使用的是屬於天地之中的祭獻之力。
所能夠感知到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的簡單,小晶木現在是分身不得,你速度去幫助他,此地我來拖住!”
水祭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的急切,至於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龍圖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三人都是神劍子劍靈。
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在這個時候,就算龍圖的反應再慢,也是知道了此時的水祭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因爲此時水祭的聲音之中滿是凝重,也就意味着,此時的事情並沒有龍圖想象的那麼簡單。至於此時的水祭是怎麼察覺到小晶木有危險的,已經不是龍圖所想的了。
“你一定要撐着,我去找小晶木!“龍圖低喝一聲,雙手則是合十,隨後低喝道“空間結界。”
隨着龍圖的聲音的落下,只見在那空間門的周圍竟是出現一層淡淡的能源護罩。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能源護罩,真的有用麼?
答案是否定的。
因爲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能源護罩所發揮出來的力量的確是恐怖到了極點,因爲護罩的出現,此地的空間之門竟是一點點消失了。
當空間之門消失的那一瞬間,龍圖一口鮮血噴出,隨後向着身後一躍,也是消失不見。
當看見龍圖消失的那一瞬間,水祭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雙手合十,身體竟是漸漸的虛幻,但是聲音卻是沒有消失。
“水之禁術,眼淚珍珠世界,囚困吧!珍珠淚。”
短短几個字落下的瞬間。所傳出的是一種極度恐怖的威壓。那種威壓之力,已經不是言語所能夠形容的。
這種力量與小天的力量基本上沒有什麼差距。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小天的威壓之力,是一種極限的屬性之力。
是世間屬性之力領悟到了極致的一種體現。
而此時的水祭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只是一種水之力的威壓。
但是輕柔的水之威壓,在此時好似千斤之重。
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夠承受的力量。
這種力量的出現,着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但是此時的水祭就是展現出了這麼一種力量,一種近乎屬於世界的重量。
好似全世界的水的力量在此時都是集聚到了此地。
穩穩的壓在此時的空間之上。
因爲在這威壓之下,即便是空間都是有些扭曲了。
下方的血海卻是在此時顯得極爲的安靜,好似沒有察覺到這威壓一般。
但是這威壓對這血海真的沒有什麼影響麼?
答案是否定的。因爲此時的萬劍之上所留下的血滴竟是在一點點的淡化,不,說是血滴有些不對,確切說是淡淡的血液。
血液越來越淡同時,萬劍那彎曲的程度則是越發的大,似乎要承受不住的樣子。
此時的萬劍之中有的長劍已經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紋了,沒錯,就是裂紋,在這威壓之下,萬劍竟是好似承受不住的樣子,隨時都是有着碎裂的意思。
此番場景若是被晶木看見,絕對會高呼兩個字“血脈!”
沒錯,此時的水祭所展現的力量就是屬於血脈的力量,也只有血脈的力量纔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讓的這些長劍在一點點的掙脫屬於血海的控制,就好似先前的秩序之劍一般。
秩序之劍在這裡的時候,萬劍都是沒有任何放肆的意思。
只是因爲,他們都是屬於秩序之劍的下屬,甚至說是屬於秩序之劍的絕對的忠誠的屬下。
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秩序之劍的血脈之力已經在一點點深入他們的靈魂之中。
所以,只要秩序之劍沒有被侵染,那麼這萬劍就是可以做到絕對的清醒,但是秩序之劍一旦離開,或者也被血海侵染,那麼他們自然也就避無可避。
但是此時的水祭,雖然說是施展禁錮之術,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先前水祭所拋出的兩滴淚水之中。
凝結的可不單單是水屬性的精華之力,而更多的是屬於水祭的精血。
而精血,便是血脈之力最爲純正的地方。
而此時,水祭所施展的禁錮,在一定程度上,不能夠說是什麼禁錮術。
確切的說,不過是所謂的血脈壓制,僅僅如此。
忽然間,水祭的身形便是出現在龍圖先前消失的地方,只是拳頭卻是對着自己的正前方,嘴角尚且帶着幾分的弧度。
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果真呢,即便是在血海之中也是進化出有着靈智的東西了麼?”水祭的聲音落下,在其面前的空間卻是微微波動。
顯現出一個身揹着木劍的一個藍衣少年。
少年的拳頭玉水祭相對。
碰觸的節點的位置,能源之力可以說是狂暴到了極點。
誰能夠想到,這近乎純*的對抗,竟是也可以有着如此的效果。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藍衣少年還帶着面紗,似乎是不願意以面示人,只是雙眸微眯,看着水祭,一字一頓的道“你很強。但是還不夠。”
聲音落下,藍衣少年的拳頭的地方竟是驟然間爆發極度狂暴的能源。
“額!”水祭眉頭緊蹙,方纔打算回擊。身體卻是好似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倒飛了出去。
身形倒飛的同時,水祭還在觀察着眼前的少年,半響,心中暗道,“此人好強的實力!”
不知道是不是水祭的錯覺,就是在那一瞬間,水祭竟是感覺少年微微動了一下。
雖然不確定,但是水祭還是打算保險一點比較好。雙手正欲合十,但是卻發現,身體根本就動不了。此時的水祭方纔發現,自己的雙手竟是被白色的絲線所纏繞,讓的自己動都動不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藍衣少年則是出現在水祭的面前,雙眸之中沒有一絲絲的情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