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軒將沈玉瑤的手放回被子中,又給她掖了掖被角,從裡間退了出來,一臉凝重地對三人說道:
“不太好。”
“沈師弟的脈象十分虛弱,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不僅頭部和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而且還中了毒!都怪我學藝不精,暫時還不知道那毒是什麼,也配不出解藥。”
聞言三人也是一臉的凝重。
“現在只有將九轉玲瓏果讓師弟服下,先護住她的心脈,再想其他辦法了。”
“爲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到底是何人要害沈師弟!讓人給我去查!!”馮宇澤特別生氣,臉上滿是怒氣。聞言,司宸立馬出門安排人去了,這件事他必須親力親爲才安心。
“若有什麼需求便告知我們,需要的靈植寶物我們會努力尋到。”溫言也一臉嚴肅的說道。
……
“沈玉瑤......玉瑤......宮主?宮主!瑤瑤......”
沈玉瑤的腦子很吵很吵,似乎有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的是和藹的面容,有的卻是面目猙獰,猶如惡鬼向她撲來。
沈玉瑤想反抗,可四肢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綁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她一着急一使勁便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記憶中的那頂淡青色的紗帳。心口也沒有痛感了,就像之前那種銳痛只是一場夢一樣。
也不知這症狀以後會不會再犯,若是正與敵人對戰時突發的話,那可就慘了。
掀開被子下了牀,沈玉瑤感覺自己好像躺了很久,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打開門,陽光直射進來,沈玉瑤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強光,只好用手來擋住陽光,讓眼睛慢慢去適應光線。
“師尊,是師尊醒了!”
端着木盆的詩茵看見沈玉瑤站在房門前,她興奮地叫道,連忙將手中的木盆放在地上,轉身跑出院子,邊跑還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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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醒啦,師尊醒啦!”
聞聲而來的沐清染和白墨看着坐在石桌旁曬太陽的沈玉瑤都很激動,而沐清染更是紅了雙眼。
此時的沈玉瑤一手放在石桌上,一手置於膝上,青絲披肩,蒼白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了些許血色。
轉過頭來看着白墨二人,見沐清染在眼中打轉的淚花,不禁無奈一笑:
“哭什麼?爲師只不過是靈力消耗過多了,睡了一會兒而已。”
“師尊騙人,師尊都昏迷了半月了!”
沐清染反駁道。
半月?都睡了那麼久了?難怪覺得四肢都有些麻了。
“師弟你終於醒了,你昏迷的這幾日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趕來的孟知軒說道,邊說邊走過來再次爲沈玉瑤把脈。
沈玉瑤一個激靈,把脈豈不是就知道了自己是男是女了?但她也沒有反對,暗暗觀察四人,見四人都沒有其他反應終是放下了心。
看來可能是原沈玉瑤用了什麼秘法,就連把脈也把不出來吧。看着圍在自己周圍的這些人,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沈玉瑤忽然覺得,如果一直都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玉仙峰因爲其他四位峰主的到來一時變得很熱鬧,因爲平時的玉仙峰都只有師徒四人,很是冷清。
其他內門弟子都住在山腰的弟子房中,只有親傳弟子才能與師尊一同住在峰上。突然,馮宇澤神情嚴肅的對沈玉瑤說道:
“師弟,你可還記得你去迷霧森林時出了何事?”
沈玉瑤認真想了想,搖頭。馮宇澤嘆了口氣:“你中了毒,但奇怪的是那毒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已經自動解除了。害你的人已經有了線索了,相信不久後就能找到了!”
聞言,沈玉瑤輕笑了一下:“師兄即便是查到了也不必大動干戈,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馮雨澤面上也不好在說什麼,但沈玉瑤心裡想的是:那人害原主丟了性命,這個仇她自然是要親自報的!
過了一個時辰,見沈玉瑤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幾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只留下沈玉瑤一人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來到這個世界許久了,還沒有看過玉仙峰呢。沈玉瑤想着,便乾脆起身往後山去。
後山分成了好幾處,有一處是專供弟子練劍的,它還連接着幾處石洞,那石洞將石門一關上就可以隔絕外界聲音,還設了聚靈陣,是個閉關修煉的絕佳勝地。
旁邊還種了一片桃林,春時桃花漫天,秋時桃香四溢,桃林中間設了一個稍高的亭子,名曰:望月亭。
桃林的一旁是一處小竹樓,別看這小竹樓有些小,但它內部還有一眼活的溫泉,樓上是靜室,此處是沈玉瑤泡溫泉,閉關的專用場地。
不得不說,沈玉瑤是一個十分精緻的人。
而接下來的幾個月,沈玉瑤過得都很清閒。
有時到望月亭中獨自飲酒,有時打坐修煉,偶爾看弟子練劍習術法,同時指導指導他們。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白墨三人對沈玉瑤的看法又改觀了不少。
以前的師尊雖然愛笑,看似溫柔卻很少有耐心教導他們,只要他們犯了一點錯,他們都會被罰。而現在的師尊雖然看着很冷,但在教他們時卻又很有耐心,眉宇間都會時不時流露出些許溫柔來。
馮宇澤四人自然也發現了沈玉瑤的改變,若不是她昏迷時他們探查過她的靈魂沒有什麼問題,不然他們都要懷疑沈玉瑤是被奪舍了。
正在指導弟子的沈玉瑤打了一個噴嚏,詩茵十分關心的問到:“師尊可是有什麼不舒服?要不要弟子去請孟師叔?”
沈玉瑤毫不在乎,淡淡說道:“無礙,可能是吸到細小的東西了!”
她感覺詩茵有些小題大做了,而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差一點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