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小敏大窘,在面前還好點,畢竟什麼都做了,雖是偷腥,畢竟,名正言順,可赤玲不行哪,緊接着,那個溫柔一天的慷慨之詞,拋之九霄雲外,勒了小九的脖子,一腳給他踢出柳絮被外,自個緊張兮兮的在裡面摩挲了半天,才滿臉紅彤彤的鑽出被外。
小九是腸子都悔青了,可也無法,都怪自己,不甘的說,“小魔星,你食言,我又沒說赤玲現在就出來,是快了呀,靠,有沒有搞錯,乖,再讓我進去!”
小敏這才平了一下氣息,連連呼氣,不屑的說,“你去做夢吧,再放你進來,我纔是搞錯了,死,你非要讓姑奶奶破戒不成?好,破就破了,我也是說說,又沒有莊嚴發誓,告訴你,裝淑女到此爲止,別再惹毛了姑奶奶,否則,有好看的等着你,我可是有三顆晶核,純比力氣,你還嫌嫩。”
小九也知道再多說,遲了,只得躺到一邊,和赤玲傳音,看看她是否已經進化完畢,一邊,也繼續和小魔星半葷半素的開玩笑。
到了正中午,大堂外練兵場上的土匪們再次平息了震天的吼聲時,終於和赤玲聯繫上了,馬上,讓赤玲步出了幻空。
赤玲一出現在牀上,馬上就把小九給擠到了地下,畢竟,牀太小,僅爲單人打造的。
小九忙爬起身,去了外面,自己的窩裡,搬了椅子,再回到裡窩,擺在牀前,看她們倆折騰。
她們好幾年沒見面了,特親熱,小敏掀了被條,把她捲了進去,都還沒來得及和小九打招呼。
“姐姐,你怎麼啦,不舒服嗎?你身上好燙啊,咦,被條也潮兮兮的,不會是發燒了吧?”赤玲忙用額頭和小魔星碰了碰,很快,就疑惑的問,“還好啊,沒發燒。”
小九心裡大笑,謂赤玲道,“你只有七度,怎麼能感覺出你姐姐是否發燒?”
小敏臉上更紅了,忙解釋說,“不准你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妹妹,姐姐好得很,嗯,也沒發燒,姐姐剛練了一晚上功,有點過度。”
赤玲這才完全放心下來,取下了頭上的鳳冠,掛在牀釘上,和小敏並排睡了,聊天。
“哎呀,赤玲,你,魚鱗都褪到了啦,哇,真好,馬上就可以蹦蹦跳跳的用腳走路了,咦?你這下面的衣服是誰給你穿的?”
赤玲忙道,“是姐夫,在你櫥裡找的,怎麼樣?就是,我服了幾顆洗髓丹後,衣服又小了一點。”
小敏一聽,趕緊勾起了頭,對着椅子上的小九就罵道,“女孩子穿衣服要你湊什麼熱鬧,你還真能耐,會穿女孩子的衣服了……”
小九忙擺手解釋,“不是,誤會了,衣服是我找的,穿是赤玲自己穿的,赤玲,是這樣嗎?”
赤玲彷彿也知道點什麼,跟着也解釋道,“是啊,是我自己穿的,姐夫沒幫忙。”
小魔星釋然,不好意思的說,“哦,妹妹,你那姐夫都給你找了什麼衣服?看看,和你上身的衣服一點都不配色,難看死了,姐姐來給你設計一套和你身材、頭髮、鳳冠完全搭配的衣服,讓你穿的漂漂亮亮的。”
赤玲忙開心道,“用什麼顏色呢?我現在最喜歡紅色和白色。”
小敏想都不想,就說,“那當然,因爲這兩樣是你本色,你拖到的頭髮全是耀眼的純白,尾巴是赤紅的,姐姐我準備用白色做你的主色調,僅用一加長帶穗須的紅圍巾做點綴,以後嘛,我想想。”
赤玲乖巧的摟了小魔星的腰撒嬌般說,“全憑姐姐做主,迷信姐姐的審美觀,我就做衣服架子,穿現成的。”
小敏膩道,“赤玲最乖,用純淨的白色能稍微修飾一下,你太過蠻荒的美,全用紅色太過張揚,白色也能擴張你的美但比紅色稍微弱點,嘻嘻,特別是你這,”小魔星雙手捏着她胸脯咯咯笑道,“這裡太豐滿了,會看爆某些人的眼球,爲了大家都好,彼此沒了無謂的傷害,這裡就再用一條紅圍巾飄在外面,讓層次不要太分明。”
“聽姐姐的,姐姐不要再動,癢死了。”赤玲扭道。
小敏停止嬉笑,稍分開距離,正經的掃描了赤玲全身,半晌才說,“對,效果,應該不錯,用一條紅圍巾、三根彩色雉雞的羽毛,搭配你全身的雪白色,紅與白,相映成輝,哇,赤玲,你姐姐太棒了,得,就這樣,我馬上給你構思細節,下午,就給你準備皮料,晚上縫紉,明天,就可以套在身上了。”
赤玲忙提議道,“姐姐,最好是不怕水,在水裡面也能穿,有點絨毛更好。”
小魔星馬上答應下來,“不成問題,全用小狐狸的皮毛,再用染料和油脂加工。”
快樂、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第二天的太陽,仍然按那個點,準時普照到落草坡,光斑灑滿整個清風大寨。
光頭土匪清風帶領着山寨的弟兄們,牽着鐵馬,獨角魘,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偌大的清風大寨大堂前的練兵場。
清風剛在中間位置立定,準備集合隊伍,陡然和明月的娘娘腔一樣,尖叫起來,“哎呀,明月,我是不是眼花了,你眼好使,幫我看看,大堂的臺階上,坐着的是不是九爺,二爺和赤玲?”
清風進到練兵場第一眼就環視一圈,沒想到,仰視到大堂高高的臺階上,赫然三人坐在兩把大椅子上,左邊的顯然是紫袍的九爺,右邊當然是一身翠綠月神戰甲裝的二爺,她手裡抱着的是銀裝素裹的美人魚赤玲。
高高的臺階上,穿堂的晨風急急,帶起了九爺一襲紫色長袍、滿頭披散的紫發,因風的韻律而動;二爺翠綠的披風,帽檐下的青絲,因風的節奏而歡;她懷裡赤玲頭上三根美輪美奐的雉雞毛也在搖擺,潔白的衣裙、紅圍巾,因風的節拍飄揚。
明月也是陡然大驚,喃喃道,“是九爺他們,沒錯,又不像,神情、氣質大變了呀,是什麼感覺,咦,清風,好像,他們全都飄渺,不真實,對,像神……”
清風奇道,“我也是,這才讓你看看清楚,我彷彿覺得他們是從三年前,向我們緩緩而來,一路,歲月更替,花開花落。”
明月忙打斷道,“不,不是這樣,這是你錯覺,這是因爲,他們的目光深邃,穿過清風大寨練兵場,投向迷茫的蒼穹,天上,風雲變換,雲捲雲舒……”
教官趕忙上前,喚道,“清風、明月,快,組織隊伍,那是九爺和二爺啊,不是幻覺,是他們的功夫已經更上了一層樓,加上,大家日思夜想,才陡然會有各樣的錯覺。”
清風仍然楞着,不解道,“可,我們也得了九爺多次發的洗髓丹,我們全都進步如飛呀?九爺和二爺怎麼會讓我們感覺如此飄渺?”
教官催道,“那是差距越來越大,纔會有的感覺,我們是騎獨角魘,速度如飛,可九爺和二爺是騎火鳳,他們是真飛呀,快,整理隊伍,別讓九爺一出來就看笑話。”
清風、明月這才陡然清醒,兩人和教官一陣猛跑,分立三支進來的牽馬的隊伍面前,齊聲吼道,“弟兄們,退出練兵場,速度。”
剛進來的牽馬武師和狂戰,無一絲遲疑,立即轉身,齊齊撤出練兵場。
清風、明月、教官、繁星四人的聲音在演變場外,此起彼伏的響起。
“整裝整裝”
“上馬上馬”
“列陣列陣”
“進入練兵場,等待九爺檢閱!”
小敏奇怪的問小九,“他們一進一出,現在又進,又不來打招呼,在玩什麼呀?”
小九笑出聲來,“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士兵,一支有了軍魂的部隊,他們是要向我們展示他們的威武、無可戰勝,王者之師的氣概,等候我們檢閱,”
小敏不太懂大規模的戰鬥和一支部隊的軍魂是何物,也沒發表意見,只是疑惑的等待下文。
小九接着飽含敬佩的介紹,“三年多來,真難爲他們了,晚上站樁,上午練隊列,下午進行爬坡耐力、體質訓練;從後山到練兵場,沿途都是模擬意刀的戰場,隨時都有其他土匪暗中發出的弩箭,或者陷馬坑,或者擋路坡,障礙重重,三年來,如此成績,不簡單呀,呵呵,你等下看,會讓你更驚訝的!”
赤玲這樣的場面,是看得更少了,此時,睜圓了眼睛。
開始進來的是獨角魘的戰鬥堡壘,清一色的花環七件套,三色的御馬鎧在朝陽中色彩迷離,獨角魘背上是二十個,手提冷森森偃月大刀的三級狂戰,臉上迷彩漆,一道一道,三分之一的露體鎧甲,顯示着他們強大的體魄。獨角魘雖然步履矯健,但,每踏一步,彷彿都能在練兵場上踏出一圈震撼波。
二十個狂戰和二十匹獨角魘無聲的進入練兵場中央,森然立定,因爲,他們都是九爺的暗中勢力,不能見光,旗幟和標示當然不敢懸掛和佩戴,但這樣的隊伍,無需旗幟和標示,天下就此一家。
獨角魘的方陣過後,是鐵馬羣,現在確實實現了寶馬的夢想,已經成羣,發展到130匹鐵馬,長長的獠牙黑的發亮,雖重達4000斤,卻和獨角魘一樣,沒絲毫的笨重之感,上面的武師們都精心的打扮了自己的鐵馬坐騎,用精靈之森的顏料把鐵馬打扮得和獨角魘一模一樣,彷彿全披掛了花環七件套,實際上,因爲礦石原因,鐵馬只裝配了繮繩、馬鐙、金鞍、空間、鈴鐺,130匹鐵馬的鈴鐺在晨風中奏響了悅耳的鐵馬樂章。
鐵馬背上的130名武師,清一色的笨重鎧甲,全是厚重的黑色,丈八的鈍槍,一端握在右手中,因太重,鈍槍另一端搭在鐵馬身側的突起槍架上。
小敏大驚失色,拽了小九問,“天吶,你怎麼繁殖出這麼多獨角魘,而且兩年時間都達到了魔獸五級?還有鐵馬,130匹鐵馬,外加130個武師,你是不是把紅河的武師全給收編啦?還有,那是繁星他們吶,他們五個也全部進入了武師,塊頭都那麼高大,比你高多了,你怎麼還是比我高那麼一點點,我夢想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睡在我身旁呀……”
赤玲吃驚的瞪着150座如同堡壘的威猛騎士,即使,他們在練兵場中央,靜靜的立着,沖天的殺氣,如同沙塵暴,撲面而來,“姐夫,他們手臂上都掛了什麼呀?”
小九笑不攏嘴,解釋道,“獵豹臂弩箭,每人一架,箭矢、箭匣在鐵馬空間裡!”
小魔星給這麼多威武的騎士同樣給震撼了,不過嘴巴里還在連聲埋怨,“你快快長高點呀,那麼矮,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吶?”
赤玲奇怪的看着姐姐,思索了一會她口中的話,不解的問,“姐姐,怎麼啦,姐夫很矮嗎?我看姐夫很高大呀!”
“妹妹,那是因爲你老坐着的關係,你現在不懂的,等你站起身後就知道他有多矮。你看,前排的那5個是他徒弟,都比他還小,現在全要比他高半個頭,想我小敏在精靈之森、在紅河城府、在清風大寨可也是相當當的名人,爲什麼要攤上這麼個矮小子……”
小九的好心情給她整的鬱悶無比,“靠,什麼名人,小敏還不就是個人名,我這是濃縮精華,離神最近,你懂不懂,笨妖精,你要那麼高大的男人,以後,給你物色個荒原巨人,跟清風騎在獨角魘上差不多高,壓死你!”
赤玲知道他們是在打鬧,莞爾一笑,轉過身來,抱了小魔星的頭,貼在胸前,連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