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好看的人,誰都會先有三分好感,再加上木珏南坐着輪椅,更是讓人心疼三分。
錢衣珊看到牛二妞身後的木珏南,驚豔的眼光讓牛二妞挑挑眉,給木珏南一個戲虐的眼神。
周玉則親手把木珏南推進府中,說:“唉!最近家父身體不適,我一直在家中服侍,實在不知那邊經營的情況,來,我們去書房慢慢談,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木珏南聽罷,制止道:“令尊身體不適?我正好對醫術有些研究,不如讓我爲令尊瞧瞧?”
周玉恍然醒悟道:“對呀,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你看看我這記性,當年在華都我水土不服,看了幾個大夫都不成,還是你的一劑藥把我給治好了,我真是糊塗,連神醫都給忘了。”
說完吩咐錢衣珊道:“你去給王妃稟報一聲,就說我的朋友來了,另外讓人準備一下,我帶他去個父王看病。”
錢衣珊低頭稱是,轉身離去了。
周玉把木珏南和牛二妞領到了越王的住處,越王妃每天都會來伺候一陣,這個時候越王妃應該還在屋子裡。
這大概是牛二妞第一次見越王妃,竇家有一個美女叫竇蔻,想來越王妃也應該是美麗的,可見到越王妃牛二妞便覺得這幾十年越王妃抓不住越王的心是有原因的。
唐朝以胖爲美,這個朝代可不是,個子高的女子比較受人喜愛,再說人家唐朝人喜歡的是豐滿美,不是肥。
而這個越王妃看噸位,至少有二百斤吧,皮膚挺好的,這麼胖眼睛也大大的,想來若是瘦下來應該也是個美人兒,可胖成這樣,真的有美感嗎?
牛二妞和木珏南一起給越王妃請安,周玉說明來意後,越王妃摸起了眼淚:“玉兒,難爲你惦記着,你父王這一病倒,真是讓人吃不好睡不好,請了這麼多大夫都看不好,我都打算帶你父王去京都看看去了,既然你有個醫術高超的朋友,就趕緊去給你父王看看吧。”
越王妃竟然沒有阻攔,而是很熱情的讓木珏南去救治去了,這就說明了兩個問題,要麼是越王妃確實沒有動手腳,要麼就是越王妃自信動的手腳一般大夫根本就查不出來。
牛二妞怎麼也不相信越王妃的清白,覺得肯定是後者。
一行人來到越王爺的臥室,牛二妞自然是不能進去的,既然周玉進去了,越王妃也沒進去,跟錢衣珊一起,和牛二妞在外屋裡閒聊。
越王妃看上去很溫和,大概是胖子們共有的特性,跟人一種沒有危險的感覺,很是親和,拉着牛二妞的手,不停的問東問西。
“這位姑娘姓什麼?多大了?定親了沒有呀?瞧這模樣俊的,不知道便宜了那家的小公子。”
牛二妞假裝害羞的低着頭,不敢跟越王妃多說一句話,生怕說錯了連累周玉,越王妃大概也只是客氣的問問,並不指望牛二妞說些什麼。
錢衣珊也符合說是。
越王
妃溫和的笑了笑說:“玉兒是個好孩子,王府這麼大,外面的應酬開銷幾乎都是玉兒在做,整天的走南闖北的,不像其他王孫貴族就知道在家享福,皇上和皇后都很器重他,連我們家王爺,也說玉兒是個勤奮孝順的人,有了玉兒我們算是享福了。本王妃一直讓我那不爭氣的麟兒像他玉哥哥學習那!”
牛二妞聽着直感嘆越王妃會說話,黑的說成白的,明明記恨周玉手中把持的事情多,記恨越王爺對周玉的偏愛,卻偏偏說成周玉的好,明明自己很嫉妒周玉,卻非要說什麼享周玉的福。
這大概就是聰明人常用的伎倆吧!
牛二妞不好說別的,只能配合越王妃說:“周大少爺在外面也說王妃是賢惠之人,把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對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照顧,還說二少爺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很快,以後把王府交給二少爺,他也就放心了。”
越王妃深深的瞅了牛二妞一眼,認真的探索牛二妞說這些話的真實性。
牛二妞怕越王妃不信,又強調了一下說:“這是真的,周大少爺和我表哥都不喜歡呆在家裡,說什麼總有一天要仗義江湖,做個俠客。我表哥也就算了,他腿腳不好,羨慕人家行走江湖也說的過去,可週大少爺可是堂堂的皇孫國戚,竟然也這麼說,真是讓人不能相信。誰能相信一個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去行走江湖那,呵呵,大概是周大少爺的玩笑話吧!”
越王妃嬌滴滴的笑了起來:“真真是孩子話,以後這王妃還要指望他呢,怎能讓他一走了之,就算是王爺同意,我還不同意那!吃苦受累的,多讓人心疼那。”
牛二妞也笑道:“王妃說的是。周大少爺娶親了,行走江湖更不可能了,大概就是酒後的玩笑話了。”
說到錢衣珊,越王妃更是親切了:“這個兒媳婦呀,我是最滿意了,人漂亮不說,還很賢惠,不但把玉兒伺候的很周到,連我這邊也是晨昏定省一點都不矯情那,又孝順又溫柔,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兒媳,有這樣的兒子和兒媳,我呀,算是有福之人了。”
錢衣珊被誇獎的不好意思,嬌羞的說了一聲:“王妃謬讚,這本就是兒媳的本分。”
牛二妞心裡明明知道兩人在一起演戲,卻不得不配合着稱讚錢衣珊:“那周大少爺有福了。”
錢衣珊對着牛二妞柔柔的笑着說:“牛姑娘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在玲瓏閣當差?那玲瓏閣可是太子的產業,玲瓏閣有現在的成就,牛姑娘可是出了大力氣了呢。”
牛二妞只好解釋道:“沒有什麼,只是幫玲瓏閣設計幾件首飾和衣服罷了,當初太子也是看中了我表哥的才華,纔想起來在京都開這個首飾店的,我表哥店裡的首飾樣式也很多,只是我們在華都離京都太遠,我表哥來回也不方便,所以才讓我來幫忙。”
對於牛二妞,越王妃也曾經有點印象,說:“我記得牛姑娘以前好像是住在潞水鎮吧!
我們週記酒樓用的豆腐就是牛姑娘做出來的,很好吃,還讓我們大賺一筆那。”
牛二妞謙虛的說:“不過是不值錢的東西,大家吃的是一個稀奇罷了,沒什麼的。我們做的本來想自己改善一下口味,卻被大少爺發現了,用到酒樓裡,鄉下人的粗糙食物,王妃見笑了。”
在越王妃眼裡牛二妞只不過是周玉用得着的合作伙伴,也根本沒把牛二妞放在眼裡,想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點子,不過是機遇巧合罷了,只是這個木公子,越王妃心裡打鼓,好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那!
越王妃往裡屋看了看,裡面好像還在診治,不知道這個木公子是真有醫術還是假有醫術,反正看上去像是那麼回事。
只見越王妃假咳一聲,對牛二妞皮笑肉不笑的說:“姑娘的表哥是華都人士?”
牛二妞點點頭:“是。”
越王妃繼續問:“那你表哥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牛二妞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若是說柳家世代傳下來的,那肯定會暴露木珏南的身份,想了想只好說:“表哥從小體弱多病,舅媽就讓表哥拜當地道觀的道長爲師,應該是跟道長所學。”
越王妃微微一笑:“哦,原來如此,那你表哥給人看過病嗎?醫術如何?”
牛二妞心道,來了來了,開始坐不住了,要打聽木珏南的醫術了,好在牛二妞和木珏南早就商量過,不能說的太好,也不能太差,太差的話恐怕留在王府的計劃會被泡湯,太好的話,王妃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把他們趕出去,要怎樣才能把握分寸那。
只聽牛二妞自豪的說:“反正經過我表哥醫治過的病人差不多都好了,不過,我表哥也不經常給人看病,都是親戚朋友慕名而來的。不過,我表哥可不像我一樣愛財,他給人治病是從來不要銀子的。”
原來是這樣,聽了牛二妞的一番話,越王妃笑了,牛二妞覺得越王妃像是鬆了一口氣似得,想經常看診的大夫都拿越王的病無可奈何,更何況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
越王妃象徵性的誇獎了牛二妞和木珏南一番,便不再說話,好像是靜觀其變的樣子。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木珏南和周玉一起出來了。
越王妃趕緊問道:“玉兒,你父王怎麼樣了?”
周玉雙手抱拳給越王妃施禮,高興的說道:“木賢弟的醫術果然高超,父王期間醒了一次。”
越王妃也很驚訝,緊張的看向木珏南,問道:“王爺究竟是什麼病?可能治好?你放心只要能治好王爺的病,無論用再好的藥也能找來,治好之後王府定重謝。”
木珏南也抱拳施禮道:“回王妃,王爺其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長時間操勞過度,加上有些事情令王爺着急所致,不需要用什麼好藥,只需要好生調養,安靜的修養,不要被事情打擾,過段時間自會痊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