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御蹙眉:“本王還沒有想到,等以後想到再說,你記得此事就好,先說說你要馬尾巴幹什麼?”
水碧晴反駁道:“馬尾巴不是沒有用,而是要看你怎麼用?
當馬奔跑時,飛揚的馬尾像舵一樣,可以保持馬的平衡;提舉馬尾時,抵抗力越大的馬越是身強力壯。此外,馬尾還是馬的“蠅拍”,可以用來驅逐討厭的蚊蠅,你不覺得馬尾巴用處很多馬尾還可以製作琴絃,沒有馬尾巴,就沒有那麼多名琴…”
金陵御不語只是雙手環抱胸前看着水碧晴。
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繼續道:“馬使用馬尾巴,是一種本能;人使用馬尾巴,則是一種藝術。開發“馬尾巴的功能”,是一種大智慧 ,你別小看一根馬尾巴,那可是兵器王國的必殺技。”
金陵御繼續挑眉不語,那意思好像是說我看你怎麼把土肥圓說成高大上,你當本王是傻子好忽悠嗎。
水碧晴一改剛纔的自信張揚,低着頭懦懦地小聲道:“我只是想用馬尾巴製作一件信物。”
金陵御含笑:“本王等着你,索性和本王一起進京,本王會讓你記得更清楚一些。”說完從樹上跳了下去。
水碧晴小聲喊道:“我怎麼辦呀?我不會武功呀”
只聽到人家風輕雲淡地說了句:“你不是能耐着嗎,自己想辦法。說完大笑着離去。可憐的水碧晴在樹上過了一夜。
翌日,三兩馬車出了玄醫谷朝着京城的方向駛去,一路上竟然遇到了好幾次暗殺,每次遇到危險懸殊兒都驚恐萬分地撲倒在金陵御懷裡,每次金陵御都將她完好地保護在身後。
可水碧晴就沒有那麼好運,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外傷,沒人疼的孩子真是可憐。
每次在與敵人的搏鬥都會有意無意地看到他們,水碧晴心中總會感到莫名地酸楚,甚至會覺得自己無比可憐。
後來水碧晴只是讓自己移開臉忽視他們的存在以及心中的那份失落,這樣消極的情緒以急速蔓延的趨勢吞噬了水碧晴的全部身心和那尚存的理智,有那麼幾天,水碧晴整個人消沉的好似那天邊的星辰幾乎要被黑夜淹沒。
商家小弟多麼聰明的一個孩子,總是在水碧晴面前唸叨自己的大哥是何等的優秀,或許因爲這一路走得太過無聊。
水碧晴從商家小弟那裡對商楚卿的過往瞭解了七八份,如果商楚卿知道自己家小弟沒事就拿自己窮開心,就連一些隱疾和臭事都被拿來八卦會不會氣得吐血。
“如果沒有人愛,那就好好愛自己,只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不再受人欺負。”
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不是商楚卿說的,不過對於水碧晴來說卻成了自救的良藥,水碧晴更加堅定了要儘快做好暗器自保的信念。
自從上次偷馬尾被發現,水碧晴只好把弓弩改成了袖箭,只是每次看到絕塵的尾巴總免不了唉聲嘆氣,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地說一句“多好的馬尾巴,可惜了。”
雖然聲音很小,可是時間長了,還是被商小弟發現了,他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水碧晴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情愫盡然給商小弟帶去了大麻煩。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水碧晴就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營帳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幾個暗衛把商小弟一行人大綁着帶到了不遠處的金陵御面前,水碧晴急忙跑上前去擋在了商小弟的前面讓他們鬆綁。
金陵御見此大怒道:“你這女人真是自不量力,本王真想看看你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
水碧晴說道“你雖然是王爺,但也不能爲所欲爲,怎麼可以隨便抓人。”
“你應該先問問這小子對本王做了什麼,就你這愚蠢的樣子怎麼活到現在的,本王很是懷疑。”
水碧晴轉頭看向商家小弟安慰道:“別怕,有姐姐在沒事的,告訴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商家小弟低頭小聲說道“姐姐,我我只是割了王爺的尾巴,可是絕塵失蹤不管我的事呀。”
水碧晴疑惑地蹙眉朝着金陵御的身後望去,沒有看見他長尾巴呀,商小弟連忙拉了拉水碧晴的衣角說道:是王爺馬的馬尾巴。水碧晴無語道:“你沒事割王爺的尾巴幹什麼?”既然這麼膽小還去得罪這大爺幹什麼。”
衆人再次齊唰唰地看向水碧晴,金陵御全身散發着滾滾怒火,心中那叫一個氣呀,這幾十年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讓自己有絲毫的情緒,好像自從碰到這個女人之後就沒少找氣受,死死地看着這個女人一言不發。
水碧晴怕自己會被這男人的怒火燃燒掉繼續道:“你能告訴姐姐原因嗎,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商小弟低頭不語,半天也說不出緣由,
看着商小弟這支支吾吾的樣子,水碧晴一驚,不會是自己想得那樣吧,敢情自己剛纔腦子開小差了,和商小弟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呢,用眼神示意,商小弟點了點頭。
金陵御冷聲道:“給本王把人抓起來”
看着眼前被驚嚇到的孩子,水碧晴拼命地護在商小弟的前面,想起上一次金陵御要挖自己眼睛的時候,只有這孩子是真心維護自己,更何況他還是商楚卿的弟弟。
水碧晴強迫自己冷靜:“他雖然頑皮了一點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但絕塵失蹤必有隱情,王爺能否讓我看一下絕塵失蹤的現場,如果真的是這孩子的錯,我願意代替她任憑王爺處置。”
玄姝兒笑道:“別聽這女人瞎說,他們兩個肯定是一夥的,現在奸計被識破還在這裡演戲,一起抓起來。”
幾名侍衛順勢上前就對水碧晴動起手來,水碧晴承認自己這幅身體太過柔弱,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金陵御諷刺道:“”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本王很是期待你接下來的表演。”說着朝着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水碧晴在侍衛的陪同下四處查看一番,別說還真被她發現了蛛絲馬跡。片刻之後誰碧晴被侍衛帶了回來回話。
水碧晴一改往日的溫柔嚴肅道:“回王爺,根據現場查看的結果來看,絕塵失蹤的確是另有其人,若不是仇家定會是山匪,現場有三個男人的腳印,他們定是昨天晚上偷偷藏身在山林附近趁機在絕塵的草料裡下了迷藥,至於錦焱的出現只是巧合。”
金陵御挑眉道:“就憑你幾句片面之詞就想糊弄本王,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金陵御之前也看過現場自然明白她說的真與假,只是他一個閨閣女子卻從那凌亂的現場看出這麼多信息,看來這女人平時總是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只有逼一下才會暴露狐狸尾巴。
水碧晴知道這男人的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最後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水碧晴繼續道:“這三個人裡面,一個年齡在38左右,右腿走路有些殘疾,另一個大約50左右,穿的是馬靴,持大刀,另一大漢是個駝背,根據體貌特徵來看這夥人應該是馬匪,而且已經盯上我們很久,不知大家這一路上有沒有遇到過這幾個外貌相似的人?”
看見旁邊有個侍衛眼神閃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的意思,水碧晴擡頭看着金陵御,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金陵御對那侍衛說道: “實話實說,本王只相信事實。”有了主子的允諾侍衛上前說道“王爺,屬下之前在小鎮的時候確實遇到幾個這樣的大漢,當時他們從絕塵身邊走過只是看了看,小人並沒在意。”
其他幾個暗衛被這麼一提醒紛紛表示自己見過那幾個人,水碧晴感激地朝侍衛點點頭,用眼神表示感謝。
金陵御眯了眯眼睛,這女人還真是不安分,之前勾引自己的馬,絕塵不就是被那雙眼睛迷惑了嗎,現在又當着自己的面給別的男人眉目傳情,對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風情過,而且從來沒有給過好眼色。
水碧晴如果知道這純潔的思想和純情的眼神在某人眼中變成了風騷肯定得氣的吐血。
“王爺,請給我三個時辰,兩個幫手,我一定可以找回絕塵。”
金陵御一本正經道:“好,本王等着看好戲,只不過,幫手沒有,你只有一個時辰,本王不管真相,只需要有人對這事負責。”
“可是……”
金陵御怒道“敢和本王談條件,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殺了他?”
水碧晴徹底被眼前的男人打敗,無奈道:“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那給我一匹馬總可以吧?”見對方沒有反駁,水碧晴讓侍衛給自己牽一匹昨晚和絕塵離得最近的馬過來。
看着侍衛牽來的馬,水碧晴臉微微抽了一下,額頭佈滿黑線,擡頭看着那男人眼中滿是諷刺,他是故意的,這就是傳說中的下馬威,這也運用的太嫺熟了吧,你這麼腹黑你媽知道嗎,不帶這樣整人的。
金陵御挑眉道:“連馬都上不去,我看你就不要去丟人啦?”
回頭瞪了某人一眼,那意思大有走着瞧,想看我笑話下輩子吧。水碧晴走到馬的面前和這匹馬四目相對,“乖,你太高了,臥下來讓我上去”說着用手在馬的額頭上輕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