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議論聲不時的傳上來,不少人猜測着蕭九淵是什麼身份,可是猜來猜去也沒有猜準。
雲千羽默不吭聲的吃完飯後,起身打算到樓下的馬車裡休息。
身後蕭九淵淡淡的聲音響起來:“馬車很可能被拉去馬廄餵食洗刷了,你確定你今晚要在馬廄裡過夜。”
雲千羽一臉的黑線,掉頭望向身後的蕭九淵。
蕭九淵臉戴半張狐狸臉的銀製面具,那銀製的面具遮住了他絕美的五官,可是卻反而多了一抹神秘莫測,黑瞳隱於面具之下,散發着幽冷深邃的光華。
昏黃的燈光之下,他慵懶冷戾,仿若黑暗之王一般。
他的脣角慢慢的暈開一些弧度,冷然的望着雲千羽。
雲千羽挑眉,沒好氣的說道:“那王爺知道他們會把馬拉去馬廄餵食洗刷,爲何不提醒他們一聲,還是說,王爺好心的打算把房間讓給我,自己去住馬廄。”
蕭九淵冷笑起來,聲音都帶着寒意。
“你有什麼值得讓本王這樣犧牲的,不如你來說說。”
雲千羽一臉的黑線,她說了他都不相信,她何必再多說。
這一路上她之所以不和蕭九淵多說話,就是因爲蕭九淵不相信她,懷疑她,所以多說多錯,也許她簡單的一句話,他都能想得很多。
那她何必多說呢,徒惹麻煩。
雲千羽想着轉身往外走去,身後蕭九淵嗜冷的笑起來:“這是打算乘機會出去做什麼佈置嗎?”
雲千羽停住了腳步,回身望向蕭九淵,一臉的陰驁。
“王爺究竟想要怎麼樣,來,你說說。”
蕭九淵望着雲千羽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你可以和本王說出真正的身份,還有你莫名其妙出現是爲了什麼事?只要你交待清楚了,本王可以保證不會爲難你。”
雲千羽臉全黑了,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因爲她隱瞞蕭九淵臉好的事情,所以引發了蕭九淵對她懷疑,現在他不信任她,一心認定她是別有用心的人。
現在她再多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雲千羽閉嘴,什麼都不說,不過她也是不好出去的。
最後氣狠狠的回身走到房間裡,站在房間中,問蕭九淵:“那王爺說吧,今晚我睡哪兒。”
蕭九淵隨手指了指房間的地上,然後他自己優雅的起身往房間內的牀上走去。
雲千羽望了望自己面前的地板,蕭九淵的意思是今晚門她睡地板上嗎?
他還是男人嗎?
雲千羽氣惱的擡頭望向蕭九淵:“蕭九淵,你還是男人嗎?讓女人睡地上,自個睡牀上。”
她一直知道蕭九淵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可關鍵直接讓女人睡地板,是不是太冷血了。
蕭九淵冷酷的聲音響起來:“對於身份不明的人,本王這算是厚待了。”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直接的命人把她拉下去,大刑侍候着,大刑之下看她還能堅持得了什麼。
可是到雲千羽這兒,偏偏出了意外,他無法下令讓人把她拉下去大刑侍候。
想到這個,蕭九淵的心情說不出的鬱結,對於來歷不明,還對他又打又罵的人,他竟然容忍至此。
想到這個,蕭九淵忍不住生氣,躺在牀上,周身的寒意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