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方蕭九淵並沒有睡,他睜着一雙嗜血的瞳眸,陰沉的望着半空。
太皇太后,但願你不要真的過來安親王府,因爲就算你來了,這一回也不會有人理會你了。
宮中。
太上皇所住的宮殿,太皇太后聽了太監的稟報,直氣得怒火大發,抓起東西便砸。
“該死的東西,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來人,去把她抓來,立刻去把她抓來。”
她說完想到什麼似的飛快的擡頭望向新帝蕭天奕,尖叫着開口:“皇帝,立刻下旨命人把靈儀郡主抓進宮裡來。”
蕭天奕望着太皇太后,現在的太皇太后完全不像平時的慈善溫和,顯得頗爲的尖酸刻薄,原來以往的她是假裝的啊。
蕭天奕不屑的想着,一臉正經神色的說道。
“回太皇太后的話,靈儀郡主只是病了,並沒有犯什麼事,朕若是下旨抓她,定然會引來民衆的非議,再一個就算抓她來了,她不願意出手替父皇醫治,那也是白搭,眼下最要緊的是她心甘情願的進宮替父皇醫治身體。”
蕭天奕說完掉頭望向牀上皇帝,此時的皇帝身上多處傷口潰爛,痛苦不堪,整個人迅速的瘦了下來,此時的他精神十分的不濟,若不再救治的話,只怕他必死無疑。
蕭天奕看到這樣的皇帝,沒有半點的同情,反倒是心中升起一股快感。
父皇,你也有今天嗎?我們這麼多的兒子你不愛,偏要愛那個孽子,你等着,等着那孽子很快就會和你見面的。
蕭天奕狠狠的說着。
寢宮裡,太皇太后聽了蕭天奕的話愣住了,恰在這時,牀上的皇帝痛苦的呻吟起來:“母后,好痛。”
他身上多處潰爛,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他只覺得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太皇太后看到兒子這樣,心裡那個疼啊,飛快的起身望着蕭天奕說道:“哀家去見靈儀郡防,哀家一定要把她帶進宮來替皇上醫治。”
她說完後轉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蕭天奕冷笑着望着那走出寢宮的太后。
嘴角滿滿的嘲諷之意,父皇的藥就是靈儀郡主給的,她還指望靈儀郡主會出手相救呢,真是癡心枉想。
蕭天奕想着望向寢宮之中跪着的御醫和太監,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退到門外去吧,讓我陪父皇說說話。”
“是,皇上。”
御醫和太監退了出去。
寢宮裡只剩下皇帝和太上皇兩個人了,蕭天奕端坐在太上皇的牀邊,靜靜的望着他。
眼神幽靜得讓人覺得害怕,太上皇嚅動着脣啞聲說道:“你,你想說什麼。”
“父皇,聽說你最喜歡的女人是南陽王容衡的女人,南陽王妃是嗎?”
“聽說你不但愛南陽王妃,還愛南陽王妃生下的兒子是嗎?”
“兒臣想問問父皇,那我們算怎麼回事?我們這些兒子在父皇的眼裡又算什麼?”
若不是爲這個,他還不忍心對他下手,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人竟然不愛他們這些兒子,而獨獨的愛一個孽種,他就恨不得讓他立刻去死。
這麼些年來,他們這些兒子在他的眼裡倒底算什麼,難怪不管他們怎麼鬥,他都冷眼旁觀着,也許他巴不得他們全都鬥死了,好讓他喜歡的兒子上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