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今臉色瞬間刷白的,若不是向來穩得住心性,只怕在哪一瞬,他可能忍不住的直接躍下去問了。
但到底是身爲排行第一的神侍,他在第一時間穩了下來。
低頭而下的注視着那下方的山澗,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的低喃道;“帝尊?你真能聽得見?”
這個陣法,雖說是特意爲了囚禁他兒子那‘獸神’設下的,但拓的目標也同時是爲了困住帝尊的。
所以,在陣法之內,對外界的感應是被阻隔的,而且也將會有點限制靈力。
可這帝尊怎麼可能會聽得到陣法外的聲音呢?
“不然呢?今,我記得我當年救下你時就跟你說過,如有一朝你敢背叛我,你那最珍貴的東西就將會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去收回?”
但若冷清的磁性嗓音中,仿若如虛空中的傳來。
今那張俊逸的臉龐上的慘白得可怕的,甚至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似的。
“你、你怎麼會記得?你的記憶不是……”封印了嗎?
可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一道如同訕笑似的譏諷冷笑,睥睨天下般強勢的氣息,驟然從虛空中襲壓在了他身上,讓他連呼吸方法都喘不過來似的。
“我記憶是被封印了,可你們真的以爲,被封印記憶就不會被解封?還是你們以爲,可以趁着我記憶被封印期間,真可以對付得了我?”
山洞內的帝澤,嘴角冰冷的揚起,沒開口,但那道聲音卻依舊穿入了虛空,震驚了那個今。
記憶恢復了?
是說他恢復成神了嗎?
怎麼可能,若他真的恢復神籍,他們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
假的。
肯定是假的!
可是,他記憶恢復又是怎麼回事?
今內心有些驚慌,但卻也讓自己很快的穩下,臉色依舊發白,不過語氣卻平靜下來的沉冷問;“你還沒回恢復神籍吧?!那就算你恢復了記憶又怎樣?”
“神籍?哦!原來你是說那個身份啊,沒有神籍又怎樣?別忘了,我可是帝尊。”
帝澤那冷傲的話語,好不張狂。
可他確確實實又有這樣張狂的資格!
今很想穩住自己的心情,但從他那不知不覺攥握起的雙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心底的波動。
“那你到底想怎樣?別忘記了當日你是怎樣拋棄我們的,你若不回來,這一切都會好好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憑什麼還想要主宰我們?”
“主宰?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我對你們的縱容,竟反而覺得是在主宰你們?”
帝澤那冰冷嗓音說到這,突然一頓;“不過,你們卻忘記了一點,我,不是在主宰你們,而是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今身體一顫,眼神閃過了一道暗流,臉色蒼白而難看。
那句話,他竟發自己無法去反駁。
這九州大陸的如今人間,確實因爲他這個人帝之神而形成的,昔日的他,也確實是這個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