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掛着耳朵將外面大家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也只是在他的恍惚之間,就看見一個刻得栩栩如生地女人和信封安靜地躺在妻子的身側。
他立即聯想到木人兒和花紫瑤他們要尋找之人的聯繫,所以如此欣喜難掩地跑出來通報。
“請給我們看一看。”
花紫瑤立即上前,看清那個男人手裡的木人兒後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請看。”
黑袍村長拿過兒子手裡的東西恭敬地將之交給花紫瑤。
花紫瑤接過東西,立即打開信封,只見熟悉的黑色字體飛舞在棕黃的信紙之上:
汝孫被奸人所擄,若不盡快解救,必有性命威脅。
唯又偶入汝村救你兒媳之人,纔有餘力犯險營救。
奸人闖入巫族,需前往巫族脈落,他人勿闖。
花紫瑤本是如同一汪秋水一樣平靜的眸子,因爲信紙映在眼裡墨黑的文字,整個眼睛流轉的水星彷彿也被墨水染得深黑,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姑娘,怎麼了?”
村長忐忑地注視着花紫瑤表情的變化。
畢竟他自己默認了花紫瑤這一種人就是能解救他孫兒於水火的人,不過見她愈發沉冷的臉他自己也變得擔憂起來。
“信是寫給你的。”
花紫瑤將手上輕飄飄的信紙渡到了一臉懵然的村長手裡。
“這……”
看完信的村長卻覺得手裡輕飄飄的信紙似乎變得有千斤重,這封信,將他孫子的性命全然系在了他們身上!
“爹,寫的什麼啊?”
阿衡見自己爹握着手上的信紙,略顯滄桑的臉有些微微顫抖,抖動的嘴脣似乎在醞釀什麼話語,當即湊上前去瞧看。
“這個人是?”
阿衡將村長手裡的信紙抽離,企圖再仔細嚼弄一下字裡行間的意思看有沒有其它的發現。
卻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那人彷彿是在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將這一切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並且全部掌控在了自己手裡。
但是,如果這人有所惡意,又怎麼會提醒他們讓他人幫忙去巫族營救呢?
“怎麼會這樣?”
心裡的內容在村民中被傳開,大家臉上都附上了異色,低聲絮絮着這件事情的詭秘,言語之中近乎都在質疑,這位神秘人何以發出的指令。
“姑娘,大人們,還有小公子們,老夫請求你們,救救我的孫子!”
村長囁嚅了半晌的嘴巴終於又說出了這一句請求,充滿血絲的雙眼盈滿淚花,彷彿下一秒都會迸出一位中年男子的“人魚淚”。
“姑娘,公子們,求你們救救那個無辜的孩子!”
見此情景,衆人紛紛又一次拱手弓腰齊齊出聲請求道。哀求的聲音在這片空寂的夜空起伏,驚動了安好在樹枝裡的黑鳥,嚇得它們一個撲騰飛向黑夜,在被黢黑的空際吞噬之前還轉眼望了望這一派在他們眼中非常恢宏的場景。
一衆衣着深黑的村民齊齊弓腰拱手在幾個衣着突兀的人面前,充滿了恭敬。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