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風風火火地離開,於睿寒的目光轉到曲詩雙身上:“你放心,我不過是想給帝尊一些重創,他們這一次去,未必殺得了他。”
不過,若是殺得了,自然是最好。
於睿寒的眼睛輕輕眯起來,陰毒的光如同毒蛇的信子,閃着惡毒的光澤。
他心中早有盤算,愚蠢的菲和烈,不過是他許多計劃之中,不以爲意的棋子罷了。
“呵。”曲詩雙冷笑一聲,“我不擔心,我不相信那幾個蠢貨能殺得了帝尊。”
或者說,她不相信任何人能殺得了帝澤?
她心中的恨意,是對那些人無休止的折磨。這是作爲,她愛而不得的狠厲報復。
“什麼時候能殺花紫瑤?”
而對於那個,她自以爲造出她所有痛苦來源的女人,曲詩雙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撕出碎片!
於睿寒看着源源不斷被吸收進金壺之中的仙力,臉上慢慢浮起冷酷的笑容:“她妖獸的身份已經暴露,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她的性命。有了四國五族作爲幫手,這一天不會太遠的。我在想,我要使一個一石二鳥的法子,讓帝尊和花紫瑤,統統落入我的手中。”
“什麼法子?”曲詩雙向前一步,眸子亮起。
燭光跳動,一陣風過,光線一下子暗淡下來。
昏沉的室內,低語之聲響起,陰毒的計謀正在醞釀而生。
……
曲詩雙走出屋所,想到方纔與於睿寒討論的計劃,眼底有些迫不及待的興奮之色。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見花樹下頭站了一個白衣少女,正焦急地踱着步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認出那是於睿寒的女兒於悠,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於悠看見曲詩雙,愣了一下,對她並無多大興趣。
誰知曲詩雙並無要走的意思,她看着她,露出一個笑容:“你這次帶回來那些金符紙,是爲了對付花紫瑤的?”
於悠有些錯愕,她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也是極其憎惡花紫瑤的,一時覺得找到了同盟,用力點了一下頭:“我喜歡的男人爲了她不惜犧牲性命,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真不想明白是爲什麼,她和別的男人連孩子都有了,他爲什麼還要一直幫着她,一直維護她?我究竟哪裡比不上花紫瑤?”
聽着於悠的控訴,曲詩雙嘴角彎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回頭看向剛剛離開的那間屋宇,心裡忽然有了些惡毒的想法。
聰明如曲詩雙,怎麼會不明白於睿寒是在利用她。
可是她對於花紫瑤的憎惡實在太過強烈,不得不與於睿寒合謀。
可是她的心底又有強烈的不滿,不甘自己淪爲旁人的棋子。
而於悠是於睿寒最疼愛的女兒,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親手將於悠拉進這趟渾水裡來,以傾瀉一番心中的不平衡。
她靠近於悠,低低開口:“照這麼說來,你說的那個人,是司徒君遼吧?”
於悠猛的擡頭,臉色一變,緊咬下脣。
“他在花紫瑤身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