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祭出護體之光,那靈力卻遠遠不可和那劍氣之中釋放的同日而語。
光劍刺入曲詩雙的身體之中,痛意傳來,曲詩雙卻也凝聚全力,痛擊一掌,往帝澤身上拍去。
帝澤抽出光劍,將光劍劃出一個弧度,遞出強大的劍氣。曲詩雙的那一掌,便一下子被化解於無形。
那一劍自曲詩雙身體之中抽出,帶動着她整個人一顫,滾熱的鮮血噴出,她如同一朵自樹上拉扯而下的殘花,盤旋而下,墜到泥土之中。
曲詩雙“砰”的一下摔在地上,身體的疼痛卻及不上心裡的痛苦。
因爲急切,帝澤這一劍並未刺中她的要害。她趴在地上,看着帝澤面無表情地收回光劍,而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他,便急匆匆地向前奔了過去。
那些瘴氣漂浮在曲詩雙的眼前,她眼中一澀,一顆淚珠便滾落了下來。
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苦等了十幾年,將一顆真心傾注的人,竟然這樣毫不猶豫地爲了另一個女人,刺了自己一劍。
她捂住自己身上的傷口,源源不斷的血沾溼了她的手。曲詩雙的手心裡頭粘稠一片,是自己的血液溫熱的溫度。
曲詩雙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卻忽然如同瘋癲一樣仰頭,“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聲音裡頭帶了哭腔,尖銳而瘮人,迴盪在山谷之中。
“帝尊,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按照常理,帝澤的這一劍,在他吸收了鳳靈之力之後,光是劍氣便可震碎人的肺腑。
而曲詩雙卻並未因此喪命,這正是證明,山谷之中的瘴氣,的確在蠶食帝澤的力量。
發現了這一點,於睿寒的眼中冒出得逞的寒光。
菲見狀一笑,帝澤打傷了曲詩雙,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倒是有些痛快。
“活該!”菲低低咒罵一聲,而後對於睿寒道,“曲詩雙竟然沒死,你這瘴毒靈蛇還真是個寶貝。看來,他如今已經成了個空架子。”
“他往花紫瑤那邊去了。”於睿寒站起身來,“呵呵,帝尊。”
他的目光沉了下來,脣邊的笑容慢慢擴大,彷彿在看着自己的獵物一點點走進自己的圈套之中。
在帝澤往花紫瑤那裡過去的一剎那,於睿寒的手中輕捏了一個訣,就往諸葛少那裡彈去。
諸葛少正在等結界完全消散,而後將花紫瑤一把拿下。
忽然,他手中傳來一聲破碎的脆響。隨後,那瓷瓶之中的液體盡數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輛巨大的囚車忽然從諸葛少身後被推了出來,那囚車快速轉動變化着,長長的鋼索鐵爪忽然自那囚車之中升了出來,往帝澤抓去。
那囚車因爲過於巨大,堵在了山道之上,無法伸入山谷之中。
此時,帝澤往花紫瑤那裡過去,正好將自己暴露在那鐵抓手的可觸碰範圍之內。
而那些黑色的液體,一下子升起一陣濃重的黑煙,靈蛇交纏着,密密麻麻地生長出來,滾出一個巨大的黑球,一下子朝帝澤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