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睿寒的府邸之中,司徒君遼慢慢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整個身體似乎都要破碎開來。
他慢慢支起身,眼前是一片全然陌生的環境。
他從沒來過這個地方,眼前的擺設和佈置,竟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你醒了?”
輕柔的女聲響起,於悠端着食盒走進來,看見司徒君遼醒了,不由有些驚喜。
她放下食盒,從裡頭取出一盅米粥,頓時清香四溢。
司徒君遼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腹中飢腸轆轆,看見那米粥,便下意識地多瞥了幾眼。
於悠看穿他的心思,用勺子舀了一口遞到他的嘴邊:“一定餓了吧,吃點東西?”
這樣親暱的動作讓司徒君遼有些不適,他記得這個女子是自己當日路見不平救下來的,卻不記得自己何時與她這樣相熟。
“於姑娘,我爲何會在這裡?”
於悠見司徒君遼還記得她,放下心來。她將伸勺的手收了回去,有些試探地道:“君遼,你還記得嗎,你受了傷,我將你帶回來養傷的。”
“我爲何受傷?”
“嗯……你遇到了妖獸,和她打鬥,爲了抓住她,受了傷。”
“什麼?”
司徒君遼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些疑惑之色,他下意識地拉住於悠的手腕,:“什麼,妖獸?我何時尋到的妖獸,那妖獸現在在哪裡?”
見司徒君遼如此反應,正合了於悠的心意,她忍不住浮出一絲笑容,柔聲安撫司徒君遼:“君遼哥哥,那妖獸已經跑了,現在你的傷還沒好,等傷好了,我們會抓住她的。現在,你先吃點東西吧。”
見自己竟拉住了於悠的手腕,他皺了一下眉頭,將手縮了回去:“不好意思,於姑娘。”
“沒關係。”於悠輕笑了一聲,遞過去勺子。
司徒君遼擺擺手,接過於悠手中的碗盅和勺子:“謝謝你,我自己來就行了。”
看着司徒君遼喝完一碗粥,於悠的眼中全是笑意:“君遼哥哥,你在這躺一會,我去打水給你洗漱。”
司徒君遼有些不好意思:“不必麻煩姑娘了,我雖受了傷,但不至於要靠人服侍。”
“無妨,我願意這樣。”於悠笑道。
司徒君遼摸了摸自己的頭,想要回憶些什麼,腦袋裡卻是一陣陣痛。彷彿有千萬只蟲蟻一起啃齧着他,讓他受痛地低呼一聲:“啊……”
他低下頭去,死死抱着自己的頭,於悠見狀擔憂不已,一下子衝過去將他抱在懷裡:“君遼哥哥,你怎麼了?”
司徒君遼緩了過來,有些詫異於於悠的動作:“於姑娘,我們……”
於悠垂下頭去,有些害羞地咬了一下下脣。
司徒君遼將身子往後拉了拉,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些抗拒和於悠的親密舉動。
他尷尬地咳了兩聲,慢慢道:“我是怎麼受傷的,爲什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現在他的腦子裡,只記得爺爺讓他下山捉拿妖獸和零星的一些其他事情。他覺得自己的腦中似乎有一片無法填補的空白,在那些一閃而過的記憶之中,似乎永遠少了點什麼。
“你被妖獸打傷了,也許是受傷太重,忘了吧。”
司徒君遼有些猶疑地點點頭:“那妖獸竟這樣厲害,我覺得我的靈澤虧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