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悠點點頭,嘆了口氣:“是啊,那妖獸十分兇殘厲害,實在可怕。”
她自然不會告訴司徒君遼,他虧空的靈澤是因爲硬闖司徒瀾的結界,而若沒有那所謂的妖獸相護,他可能已經丟了性命。
司徒君遼往後縮了縮,和於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如今這樣,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去抓捕妖獸。”
“君遼,你不必擔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司徒君遼點點頭,問向於悠:“那妖獸什麼模樣,是男是女,獸身還是人身?”
於悠怔了一下,猶豫一番:“是個女子……生得……”
“生得並不如何。”於悠點了一下頭。
“是女子?那,我是怎麼找着她的,具體情形如何?我竟一點也不記得。”
見司徒君遼就着妖獸的話題發問,於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司徒君遼從沒跟她說過這麼多話,可是繞來繞去,還是落在一個妖獸身上。
“我……我不清楚。”
於悠低低應了一聲,而後匆匆收拾好碗筷,便往外走去:“君遼哥哥,我去給你打水。”
看着於悠離開的背影,司徒君遼一愣,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他慢慢吐出一口氣,眉頭深擰起來。
推門出去又合上,於悠走了兩步,看見花樹下頭站了一個人。
“曲詩雙?”
認出那個人,於悠有些驚訝,向她那裡走去。
曲詩雙未施脂粉,一頭墨黑的長髮披散着,只穿了一件素色的款袍,比起從前,倒是素淨柔弱了不少。
她的氣色很差,臉上有失血過多之後的蒼白,連帶着脣色也很淺淡,看起來十分憔悴。
“你的傷不是很重嗎,怎麼出來了?”於悠皺起眉頭,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曲詩雙。
曲詩雙的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門扉上:“他醒了,忘了?”
於悠的臉上有一層遮擋不住的笑意:“是,多謝你給我的丸藥,他連花紫瑤是男是女,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了。不,或者說,眼下他除了妖獸,根本不知道花紫瑤是誰。”
曲詩雙露出一抹苦笑,點點頭:“那倒是不錯,你也算得償所願。”
於悠見曲詩雙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她知道那日帝澤刺了曲詩雙一劍,不由也有些同情她:“那你將那藥給帝尊吃了,他不就也會忘了花紫瑤麼?”
曲詩雙搖搖頭:“不會的,帝尊何等修爲,那藥對他根本不會起作用。”
“可是他現在,靈力不是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嗎?”
曲詩雙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於悠見狀便也不再提這件事,只道:“你到我這來,是想做什麼。”
“你拿了我的藥,達到自己的目的,也該報答一番我了。”
曲詩雙的目光落在於悠身上,讓她有些錯愕:“什麼?當日你給我藥的時候,可沒說……再者,我已經幫了你們不少忙了。”
“可是,你幫的是你爹,可不是我。”
曲詩雙往前逼近,於悠便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要我做什麼?”
曲詩雙露出一絲笑意,慢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