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闖進去,即便對象是自己女兒,也是不好的。
所以,他就一直焦急的忍着。
卻沒想到,這一系列的異象卻接連而來,那股古怪壓迫的氣息,幾乎壓在了每個人心頭。
帳篷內那股強光下,讓花青林體內升起了一種很詭異的想要跪地臣服的感覺。
若不是強撐着,估計他如今已經跪趴在了地上。
人族,似乎並沒受到影響。
帳篷簾子,就在花青林強撐着滿頭大汗時,陡然被掀開了。
一道淡薄白衣身影,從帳篷內走了出來。
“帝、帝、帝尊?”
花青林最吃驚,幾乎有些傻眼的感覺。
怎麼回事?
帝尊不是在一個多月前離開不見蹤影了麼?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帳篷內……
可很快,花青林卻瞳孔瞪大了一些,“你的身體……”
他的身體,是淡薄透明的。
魂體?
他此時是魂體?
花青林很快就猜測到這個答案。
只是,帝澤走出帳篷後,卻就只是朝他點頭,隨後仰頭的看向那被烏雲密佈的天空。
日升的晨光被烏雲給遮掩了,帳篷內那兒子的光輝得不到晨光的相輝交映,而漸漸變得暗淡。
“想要活着的,想要守住裡面的人,就意守丹田,用靈識將自身魂體牽引出來。”
帝澤回頭,朝花青林淡淡的說道着。
而他聲音不大,卻直接傳遍了整個被裂分滿布已經摧毀的差不多的軍營。
存活下來卻依舊還有三千多將士。
林夕沒看到自己妻子出來,反而是一個白衣男人時,心底就一急,想衝過去。
不過,在聽到他那話,他卻有些不太明白了。
“聽他的。”
花青林雖然不明白帝澤爲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但卻並無懷疑。
朝劉濤,秦銘日說了一句,便坐到了帳篷門簾門口中間的位置,盤坐而下。
順着帝澤所言的方式,打算將自己的魂體引出。
這個過程,聽似簡單,卻有些危險,因爲需要承受魂體離體時的那種難受的疼痛。
若一個心神不定,很可能會損害到魂體。
不過,花青林坐下後,劉濤,秦銘日也沒遲疑,在花青林兩側盤坐下。
這個過程很快。
三人心神都很堅毅,在忍受魂體引出離體的疼痛後,三人半透明的魂體就出現在了帝澤身後。
沒有修爲者,或者修爲低弱着,是看不到魂體的。
但對於在這個特殊訓練過來的軍營中將士們,卻都是有修爲者。
當看到花青林等人真的引出了魂體時,都有些吃驚。
可以爲還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林夕等將士卻未曾有任何動作。
“那些是什麼?”
劉濤還沒從自己真的引出魂體的好奇感回過神來,就突然被天空之上那黑壓壓一道道‘人’給震驚到了。
在旁人眼裡,那本是烏雲滿布的天空,此時看到的卻是一道道身着古怪長袍的‘人’。
那些人非常之多,一身黑衣,臉色慘白無表情,但身上卻散發着一種陰寒的壓迫感。
難怪,剛剛會讓人覺得壓迫感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