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不答反說道:“我覺得你暫時不要動,宇文墨只怕會很快動手腳,若是我們分開,中了他的歹計怎麼辦?”
楚雲汐一臉不可思議:“不會吧,他這才登基,便想翻臉不認人了。”
“明面上肯定不會做什麼,但私下裡肯定想幹點什麼,不要忘了宮中還有個宇文凌天呢,即便宇文墨不想動,宇文凌天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宇文家的人真是太無恥了。”
楚雲汐有些生氣,不過也不提去仙宇峰的事情了,燕珩看她不提,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抱着她一連親了好幾口,親得楚雲汐一臉的無語。
燕陵王府的馬車一路出宮回府去了。
宮中,太上皇所住的榮臺殿寢殿內。
太上皇宇文凌天雙目凌厲的瞪着宇文墨,沉聲道:“你什麼時候收拾燕珩,他是我宇文家的心腹大患,此賊不除,我宇文家永遠不得安寧。”
牀前,宇文墨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牀上的宇文凌天,他陰邪的面容上滿是似笑非笑,他望着宇文凌天慢條斯理的說道。
“父皇,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王兄那傻子了,你是不是想讓朕和燕陵王鬥得你死我活,然後好讓宇文燁那個該死的回來接位啊。”
宇文墨說完忽地俯身湊到宇文凌天的耳邊輕語道:“你說,那個傢伙是不是你和太子妃生的啊。”
一言使得宇文凌天大怒,一怒他就胸口刺痛,喘着氣臉色慘白的在牀上掙扎。
可牀前的宇文墨好像沒看到似的,冷冷的望着他道。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可惜朕不會如你所願的,相反的朕正打算把燕珩送到南陽去,讓他和宇文燁鬥呢,對了,父皇,你說宇文燁和燕珩對上,他們誰更勝一籌呢。”
“你,你個孽畜,你不,不是人。”
宇文凌天痛苦的掙扎着大罵。
這時候的他越發懷念起宇文燁來,因爲宇文燁絕對不會這樣對他的,他的心中至少還有一點仁義。
不想眼面前的這個孽畜,爲了皇位,完全的不顧他的生死,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畜生呢。
宇文凌天想着,抖抖索索的指着宇文墨道:“燁兒,燁兒他不會上你的當的,他絕,絕不會和燕珩斗的。”
所以宇文墨這一招借刀殺人,是絕對使不成的。
宇文墨得意的邪笑着說道:“是,你的燁兒是不會上這個當,可你不要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襄郡王妃,這女人可是極恨燕陵王妃楚雲汐的,她能忍住不對楚雲汐動手嗎?若是她對楚雲汐動手了,燕珩會饒過他們嗎?”
宇文墨越說越高興,興奮的轉身往殿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後痛苦得眼翻白的宇文凌天。
宇文凌天疼痛至極的昏死了過去。
三日後,聖上下旨,任命燕珩爲巡查各處的監察巡按,分赴各省道巡視,考察吏治,重點區域南陽城。
對於聖上所下的旨意,衆人並不覺得異常,但燕珩立馬便覺察出了新帝的用心。
原來這位之所以讓他執掌吏部,就是打着要讓他出任監察巡按之職。
他爲什麼要讓他當監察巡安?不就是爲了讓他和南陽城的襄郡王宇文燁鬥起來嗎?
不管是宇文燁鬥敗了鬥死了,還是他鬥敗了鬥死了,新皇都少了一大威脅。
這事對他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