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討論聲十分的急切,上首的宇文燁一直沒有說話,他削瘦的俊臉越發的堅挺俊毅,眉宇深沉,雙脣緊抿着,一隻手輕釦着案桌,聽着下方幕僚的議論,慢慢的他纔開口道:“不進京是不可能的,此時反也不可能的,眼下只能入京,只是入京並不代表就是一個死字。”
此言一出,書房裡不少人驚叫道:“郡王,那實在太危險了。”
宇文燁擡頭望向那人一眼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不定本郡王入京一趟,倒省了這造反的名聲。”
必竟眼下宇文墨身上的名聲太臭了,再有一點半點不好名聲,他這皇位也別想做了。
只是書房裡的人還是擔心,一個個勸解道:“郡王,還是三思啊。”
“是啊,這不是小事兒,若出了意外,可就麻煩了。”
衆人正勸得熱切的時候,門外侍衛拿了一樣包裹得好好的東西進來道:“郡王,有人送了東西入府,說要親自交到郡王手上?”
宇文燁望了一眼,外面是紅布包裹着,看不清裡面的物體。
書房裡的幕僚先接了過去,小心的打了開來,結果一層一層紅布解開,好半天也沒有看到裡面包裹着的東西,最後搞得大家都緊張起來,個個下意識的盯着紅布里面的東西,最後看到一道明黃的錦帛。
“這是?”
“好像聖旨。”
“難道是聖上送來的聖旨。”
“那也不用搞得這麼小心啊,聖上送來的聖旨應該高調的宣讀纔是。”
先前接紅布過去的幕僚已經伸手打開了,看過之後,他哈哈大笑起來,滿臉激動的大叫道:“天助我也,郡王活該是這東宸的主子啊。”
別人看着他:“怎麼了?”
“什麼意思?”
幕僚已把遺詔遞到了宇文燁的手裡,宇文燁看了,好半天沉默,想到自己在皇陵中對皇祖父的怨恨,其實認真想來,他對自己還不錯的,雖然這是母親換來的,但那點親情還是在的。
只是這遺詔真的是皇祖父幫助他的嗎?
宇文燁臉色幽暗,好半天沒有動靜,書房裡的人個個面面相覷,然後問先前激動的幕僚:“郡王怎麼了?那是什麼東西。”
“是啊,難道是不好的東西,我看着郡王似乎不太高興呢。”
“是啊,郡王好像還蠻傷心的。”
宇文燁擡手把手中的遺詔遞到手邊鎮守潭州的將軍曹彪的手裡。
曹彪看了也高興起來,又遞給身邊的人看,最後一個個傳下去,等看了一圈,書房裡的所有人都跟吃了藥似的興奮激動起來,最後不少人哈哈大笑道。
“真是天助郡王啊。”
“是啊,這道遺詔一出,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揮師北下了。”
“對,我們還是來看看如何安排這出兵之事,出兵貴在神速,我們眼下立刻出兵,定可以打得宇文墨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反映過來,我們都奪了好幾座城池了,對,就這麼辦。”
書房裡,個個贊成這樣做,不停的點頭,然後個個擡頭望向上首的宇文燁,宇文燁此時想的是這道遺詔是誰送過來的。
“遺詔誰送來的,爲什麼不露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