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立刻一仰腦袋,自豪的說道:“我就說了我爹和我娘是很厲害的人,不會有事的。”
二寶用力的點頭,對,他爹孃是很厲害的人,而且現在他也明白了,之前他能沒事,是爹孃上山換他和韓南風下來的原因,所以他能活着是爹孃救他的。
他爹和他娘是最好的爹孃。
三寶和小四寶害怕的摟住了陸嬌的脖子:“娘沒事太好啦。”
“對,我娘是很厲害的,她不會有事的。”
小四寶說完,眼淚叭噠叭噠的往下流,他伸出手摟住陸嬌的脖子:“可是娘,我害怕。”
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陸嬌趕緊哄他們,然後和他們說:“你爹爹爲了救娘受傷了,我們先送他去牀上躺着好不好。”
四小隻一聽到自家爹受傷了,立刻不鬧了,乖巧不得了,陸嬌扶着謝雲謹去他的房間。
因急切的趕路,謝雲謹肩膀的箭傷崩裂了開來,鮮血溢了出來。
陸嬌讓陸貴帶四個小傢伙去吃飯洗澡,陸貴應聲帶四小隻下去吃東西,四小隻爲了不讓爹孃操心,所以再也不像先前那樣鬧了,很是聽話的跟着陸貴去後院吃飯洗澡。
陸嬌給謝雲謹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包紮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吃了些東西。
直到這時候,兩個人才有精力和胡縣令等人說話。
謝雲謹望着胡縣令和許縣尉,沉聲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了揚縣丞和彭主薄受賄銀子的下落,胡縣令和許縣尉分頭行動,一方去查抄揚彭兩家的銀子,一方帶人去抓人。”
謝雲謹話剛完,胡縣令沒反應過來呢,許縣尉卻激動的大叫起來:“好,我馬上去抓人。”
聲音響亮得把屋內的人驚了一下,個個掉頭望向許縣尉,許縣尉乾巴巴的笑。
他這不是高興嗎?只要抓到揚彭兩個人,陸嬌就有時間安排他手術的事了,他做了手術,不就可以給許家傳宗接代了嗎?日後去了九泉之下也有臉面對許家的列祖列宗了。
屋內的人心知肚明,許縣尉爲什麼這樣着急,不過大家也都假裝不知道。
胡縣令微蹙眉望向謝雲謹說道:“揚彭兩家查抄出來的銀子怕是不少?”
這麼多年收受賄賂,抄出來的錢肯定不少。
謝雲謹出聲道:“一家大概有十多萬兩。”
“十多萬兩?”
胡縣令和許縣尉齊齊的叫出聲來,然後兩個人開始罵揚縣丞和鼓主薄。
“這兩該死的混蛋,明明這麼有錢了,竟然一天到晚的穿着件補丁衣服到處跑,可真會裝啊,我之前還真當他們窮,曾經送他們每戶十兩銀子呢。”
“每次我請客吃飯,都叫上他們,就是看他們兩家窮沒錢,所以不想他們破費,沒想到他們卻是我們當中最有錢的。”
胡縣令和許縣尉發完牢騷後,忽地掉頭望向謝雲謹。
“按照道理,我查抄了揚縣丞和彭主薄的銀子,是應該上交到府城知府的手中,再由他把此收賄案遞交到上面去,可這銀子落到知府手裡,先不說能不能交上去,就算交上去,知府只怕半個字不會提到我們,那我們的功勞可就被人搶了。”
胡縣令這麼多年就想有點政績,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不想把這樣的機會白白的送給知府大人。
許縣慰聽了胡縣令的話,連連的點頭認同。
“這倒有可能。”
胡縣令望着謝雲謹,想請謝雲謹幫他想個招兒。
謝雲謹掉頭望向趙凌風,說道:“若是把這銀子交到你的手上,你能讓人給胡縣令記個功嗎?”
趙凌風想了一下主子經過清河縣的事,若是把這案子記到主子的頭上,那主子可就立了功了,再給胡縣令記個功是小事兒。
趙凌風想着,立刻開口道:“行,這事我去安排。”
謝雲謹望向胡縣令說道:“你帶人連夜去查抄揚彭兩家,許縣尉帶人抓揚彭兩個人。”
現在那兩個人還以爲他死了呢,所以今夜是最好的機會,別等到明天知道他沒死,他們又得做什麼動作。
胡縣令和許縣慰立刻點頭,準備離開安排這事。
陸嬌想起黑風山地下私鹽的事,立刻望着胡縣令和許縣尉說道:“先前我們掉到黑風山地下密道,發現地下有一個密室,裡面存放了大量的私鹽。”
“胡縣令查抄了揚彭兩家後,再命人去把私鹽運回來。”
胡縣令和許縣尉立刻望向陸嬌,然後望向謝雲謹,謝雲謹又把私鹽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了等抓捕了揚彭二人後,立刻清整清河縣的物價,不準任何不法商賈擡高物品的物價,若是查到就立刻封了。
胡縣令和許縣尉這麼多年被這些商賈欺凌,這一回也是被整出熱血來了,一口答應了。
二人帶人回去辦這些事,後面趙凌風也起身告辭,他要回去安排人前去給主子送信,看主子如何操作這件事。
“我也走了。”
“行。”
趙凌風走了後,房間裡只剩下韓同了,韓同望着謝雲謹,微紅着眼眶說道:“雲謹,謝謝你救了南風,謝謝了。”
謝雲謹搖了搖頭,叮囑道:“行了,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了,你不要理會別的事,安心準備院試吧,爭取此次考中,若是考中也不枉費我一番指教了。”
“好,這一次我一定考上秀才,等考完我再來向雲謹你請罪。”
謝雲謹擺了擺手,韓同轉身走了出去,後面謝雲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回望向陸嬌道:“總算走了,真是累人啊。”
他話完忽地掉頭望向陸嬌道:“嬌嬌,我好像還沒有洗澡呢。”
昨天到今天,一直折騰,身上早臭了,若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陸嬌聽了他的話,想到從前自己替他擦身子他彆扭的樣子,現在他坦然了,她倒覺得不自在了。
陸嬌想着說道:“我讓林東進來給你擦身子吧。”
謝雲謹立刻拒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喜歡讓不熟悉的人擦身子。”
陸嬌想起他癱瘓在牀,也只是讓他二哥給他擦身子。
牀上,謝雲謹看陸嬌微微羞窘的樣子,忍不住升起逗弄她的心思。
“若是嬌嬌不在意的話,可否請嬌嬌幫我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