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努赤一直沒說話,他喝完湯開始吃豬肝,際染見他吃得太快,禁不住勸說:“慢點吃,這樣不容易消化。”
她的關心僅僅是因爲他救了她吧
可是他不要她的關心,他要的是她喜歡自己、願意留在身邊陪伴他,與他一起生幼崽過日子。
可是她剛纔告訴他,她喜歡的是別人!
烏努赤嘴裡嚼着彷彿不是豬肝而自己的心,每嚼一口、心痛難擋…
擡着看着際染關心的臉,烏努赤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告訴自己:不管她喜歡誰,只要她走不了,她永遠只能是他烏努赤的人。
閉閉眼,烏努赤終於開了口:“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你的體內有我的血,不管你與任何雄配,只要一交配就會從身體裡發現我的氣味…”
烏努赤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嫉妒,際染越聽心裡越難受:他是告訴過她,所以她什麼都不敢做。
不敢在愛自己的人面前動情、不敢對所愛的人說她已成年…
愉悅的心情就在一瞬間被澆滅,彷彿從溫泉中掉入冰窖。
明知她與宇完全沒有希望,可際染不想死心:“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有!”
這話一出際染頓時精神一振,彷彿在懸崖邊抓到了救命的繩索一般:“你快說,有什麼辦法”
際染眼中的激動刺痛了烏努赤的心,她就這麼想離開自己投奔宇的懷抱
既然她想知道結果,烏努赤決定告訴她。
死死忍住想要一把把人壓在身下、讓她變爲事實的衝動,眼神冷漠聲音結冰在山洞傳開:“給我生上三個幼崽,讓他們把你體內的血脈全部帶走,從此你不再喝的我血就可以了。”
這辦法等於沒說!
際染頓時泄氣,無力的坐在大石上像只沒氣的皮珠不要說她沒法跟一個沒感情的人生孩子,就算她能,她也不會:她不會背叛宇!
就算是以後與宇不能當夫妻,際染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帶着骯髒的身體去沾污宇的感情。
山洞內很壓抑,在烏努赤的身體沒有恢復之前,際染不會提搬出去的事,她怕激怒他。
於是吃過飯把烏爾珞、烏爾莫兩兄弟收拾好,她了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一起來想到宇已經出了谷,際染的心空了一角,而烏努赤的話更是少了,從早上到他出門,也沒聽到他說一句話。
際染知道自己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所以她對烏努赤只能視而不見。
不能迴應他的感情,際染決定多爲族中做些事,等人都出去後她繼續研究這草鞋的事…
“阿染,阿染,你在想什麼呢”
一看到烏亞珠的身影,際染立即站了起來:“阿珠姐,你今日沒去採集”
烏亞珠點點頭:“本來是要去的,可長老們聽到那草的事讓我叫你過去,想聽聽你說的事呢。”
“快來,小傢伙,你跟阿嗲們說說這鞋子啊、火坑火爐啊都是些什麼東西,我聽說你們那裡寒雪季來臨時,從來沒有凍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