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一看是姜曉佳的電話,便接聽了。
“楊飛哥哥!”姜曉佳清脆的聲音傳來。
楊飛笑道:“小佳!”
聽到她這樣美妙的少女的聲音,簡直讓人聽之忘俗,也能讓人一掃疲累。
“你在哪裡呀?”
“我在省城啊。”
“騙人!你不是在尚海嗎?”
“我剛回來的。”
“真的啊?我剛還和秀秀商量,要去尚海找你玩呢!”
“你們考完了嗎?”
“嗯,考完了。”
“成績出來了?”
“哎呀,你不知道嗎?有三樣東西是不能問的。”
“什麼三樣東西?”
“男人的收入,女人的年紀,學生的成績!”
“哈哈哈!小滑頭!”
陳沫坐在他身邊,聽到他笑得這麼大聲,也不由得莞爾。
好像很久不曾聽到他這麼開心的笑過了啊!
楊飛笑道:“行,我不問。”
“你在哪裡啊?我和秀秀去找你。”
“我們在回桃花村的路上。”
“你要回桃花村啊?那你能帶我和秀秀去玩嗎?”
“當然可以,你們準備好,我現在就去接你們。”
“太棒了!楊飛哥哥,你太好了!我愛你!”
“呃!”
他聽到那邊的電話裡,傳來萬愛民絮叨的聲音,無非是說剛放假,就成了野人一樣,管也管不住之類的話。
楊飛笑着搖了搖頭,掛斷電話,吩咐耗子道:“去接一下曉佳。”
耗子道:“好的,飛少。”
陳沫道:“小佳已經長大了,但還是這麼可愛!”
“她沒有經歷太多的艱辛困苦,也沒有經歷過人生的難處,純真得就像一汪山頂的清泉。”楊飛說道。
陳沫幽幽一嘆,說道:“我就沒她這麼好的命。”
楊飛握住她的手,說道:“命由心造。”
“命由心造?我只聽說過,我命由天,或者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倒是第一次聽說命由心造,怎麼解釋?”
楊飛道:“命是什麼?不就是我們的一種想法嗎?所以我說命由心造。”
陳沫搖頭道:“不懂。天哪,你快要成爲哲學家了,說的話,又高深,又有文采!”
楊飛道:“你應該聽說過一個故事,講的是兩兄弟,他們有一樣的家庭條件,一樣的童年,一樣的玩具,什麼都是一樣的。但就是性格不同。”
陳沫道:“沒聽說過,你說給我聽聽。我最喜歡聽你講故事了。”
楊飛道:“哥哥是個悲觀的人,他做什麼事情,都會往壞的一方面去想。弟弟的性格,卻和哥哥相反,是個樂天派,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會往好的方面去想。”
陳沫道:“後來呢?”
楊飛道:“做父親的覺得應該改變一下兩兄弟的性格。於是把哥哥關在一間全是玩具的屋子裡,裡面的新式玩具應有盡有,想讓他玩得開心一點。又把弟弟關進馬棚裡,想讓他受點苦,不要整天傻樂呵。”
陳沫笑道:“然後呢?”
楊飛道:“父親出門去了,下午回來,一推開門,就看到大兒子在哭。”
陳沫道:“他有那麼多的玩具,爲什麼還要哭呢?”
楊飛道:“父親也這麼問他啊,他抹着眼淚回答說,這麼多的玩具,我都不知道玩哪一個好。”
陳沫撲哧笑道:“得了,這是選擇恐懼症犯了。”
楊飛道:“父親又去看小兒子,一進馬棚,就聽到小兒子高興的在喊他,爸爸,你快來看,這馬糞堆裡有小蟲子!我翻出來的!跟它們玩一天了!太好玩了!我明天還要來玩!”
陳沫樂不可支,笑得花枝招展。
楊飛道:“你說,所謂的命運,是不是心境?”
陳沫道:“嗯,有一點道理,我好像懂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完全明白。”
楊飛道:“那我再說一個故事給你聽。一個人走在沙漠裡,手裡有半瓶水。要是你會怎麼看待這件事?”
陳沫道:“哎呀,只有半瓶水了,我一口就喝完了,這不是要等死了嗎?”
楊飛道:“要是我,我就會說,真好,我還有半瓶水呢!我一定能靠着它找到新的水源或者走出沙漠!你看看,同樣的事情,我們卻有了不同的命運,也肯定會有不同的結果,你信嗎?”
陳沫扁了扁嘴:“完了,原來我是個悲觀主義者。”
楊飛道:“也不能這麼說。遇到困境,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絕望的。但是,我們不能被這種絕望的情緒左右。我們要努力的擺脫它,走出困難,奔向新的希望。我們處理每件事情的時候,都要朝好的方向看,朝積極的方向走,這樣,久而久之,你就會培養出一種積極的、進取的、敢於拼搏的性格。”
陳沫用力點了點頭:“你說得真好!比一切老師講的更好!老師只教給我們知識,你卻能教會我做人的道理。楊飛,我的命運,不在天,不在我,在於你。”
楊飛渾身一震!
何嘗不是呢?
她的命運,的確不在天,不在她,而在於楊飛!
是楊飛逆天改命,她才能鮮活的坐在楊飛身邊!
“有你真好。”陳沫甜蜜的一笑。
楊飛道:“你是我的。”
陳沫道:“嗯,我是你的。”
楊飛握她的手,緊了緊。
姜曉佳和楚秀,已經收拾好東西——其實也沒多少行李,兩個人,一人一個小揹包,站在樓下等楊飛。
姜子強不在,只有萬愛民在,她千叮囑萬囑咐。
楊飛笑道:“萬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太吵,惹着你了。”萬愛民笑道。
楊飛道:“那更不用擔心了,我就喜歡她們吵吵鬧鬧的樣子,這是青春的美好!
萬愛民笑道:“楊兄弟這張嘴,就是會說話,活該你發大財!”
楊飛哈哈一笑,朝她揮了揮手:“萬姐,我們走了啊!有空來鄉下玩。”
萬愛民道:“我聽小佳說,美術館明天開業?等子強回來了,我們明天下去玩玩吧!就是不知道,我們去了,你們歡不歡迎啊?”
楊飛道:“那當然歡迎了!開業典禮嘛,人多熱鬧!”
萬愛民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她也是個人精,美術館雖說是李婭楠的,但她卻知道,楊飛能千里迢迢趕回來參加典禮,必定有個原故,反正去了,也是給楊飛面子,何樂而不爲?
楊飛他們的車子快速駛離城區,上了前往西州市的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