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幾步走過來,就見秦雨季臉色蒼白渾身僵硬,而兩隻手更是緊緊的攥着,連手中握着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刃扎進了掌心都不自知。
“雨季,鬆手,雨季,雨季……”
將她擁在懷裡輕撫着她的背,池景軒試圖將水果刀從她手裡奪過來,可秦雨季卻像是魔怔了一般,整個人僵硬如雕塑。
任憑池景軒怎麼喊怎麼搖晃,她都像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等池景軒費了好大的力將刀從她手裡奪過來,池景軒已經滿手是血,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血,還是刀刃劃破了他的手流出來的血。
“大夫,大夫呢?”
大聲吼着,這一刻的池景軒,眼中又是懊惱又是心疼,整個人身上都積聚起了狂怒的暴躁。
一直守在門外的阿誠聽見池景軒的聲音,立刻就知道出事了。
進門看了一眼,大驚失色,轉身朝外跑,片刻的功夫,就拖過來了一個大夫。
病房裡,腦袋上依舊綁着繃帶的池景鳴,優哉遊哉的把玩着方纔從手背上拔出來的針頭,頭都不擡,仿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觀兩個前來探病的人,倒是滿手的血。
大夫心中費解,卻知道面前站着的男人是給他一百個膽子都得罪不起的,忙伸手要察看他的傷勢,卻被池景軒厲聲吼道:“先給她看。”
大夫頭如搗蒜,態度更加恭敬的請秦雨季伸手,見她愣在那兒沒反應,求救的看向池景軒,就見池景軒的目光已經像是要殺人一般的狂怒了。
大聲喊來了兩個護士,大夫輕聲細語的說着話,讓她們把秦雨季連拉帶拽的帶了出去。
“阿誠,你出去……”
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冷靜,池景軒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
“池景軒,你……你要幹嗎?”
這會兒才意識到形勢不對的池景鳴,丟開針頭將身後靠着的被子抱在了懷裡。
已經連跟他廢話的心情都沒有,池景軒一把揪住池景鳴的衣領,毫不費力的把他拖到了地上。
“來人啊,救命啊……”
大聲叫着,池景鳴拿被子護住了頭。
可很快,他就發現,厚重綿軟的被子像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池景軒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他頭上,臉上,身上,每一下都痛的讓他不由自主的喊出聲來,可好半天了,都沒人進來。
打了沒幾下,池景鳴就沒了動靜。
池景軒撕開被子,看着口鼻都已經開始冒血的池景鳴,衝着他的鼻子,狠狠的捅了一圈。
刺骨的痛,將已經昏迷過去的池景鳴又打的醒了過來,看着頭頂面孔暗黑如修羅的池景軒,池景鳴連聲求饒,“池……哥,哥我錯了,求你別打了,哥……”
“錯了?”
心裡怒不可遏,朝他左臉一拳,右臉一拳,直到將池景鳴又打成了一張豬頭臉,池景軒這才停手。
“池景鳴,你就是欠揍……”
心裡擔心着秦雨季,池景軒決定暫時放過池景鳴,狠狠的丟下一句,池景軒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