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臥室的牀邊,秦雨季只糾結了一下,就像是想通了一般的站起身忙碌起來。
看她那收拾行李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了,池景軒笑着拿起手機,給阿誠打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池景軒和秦雨季便已經坐在了去往華盛頓的飛機上。
抵達華盛頓時已是中午時分,從機場出來,仰頭看着那湛藍的天空和刺眼的太陽光,秦雨季卻覺得一點兒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身上一片冰冷,便連一雙手,也泛着青,讓她有種要打顫的感覺。
伸手握住秦雨季的手,將她擁在懷裡,池景軒輕聲道:“放心,有我在。”
沒着沒落的心漸漸的回落,秦雨季緊緊的握着池景軒的手,像是想從他身上汲取一股力量。
好半天,冰冷的身體纔回暖。
勞斯萊斯就停在不遠處,秦雨季看了一眼,深吸幾口氣後,衝池景軒笑了笑,“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池景軒點點頭,剛要開口,就見一輛賓利疾馳而來,繼而,停在了他們的勞斯萊斯後。
駕駛座的門打開,一臉激動的顧承安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幾步跑到了秦雨季面前。
“姐……秦小姐,我很高興您能來華盛頓,您是想現在就去我家,還是先到酒店?”
一副要爲池景軒和秦雨季做司機的架勢,顧承安的表情莊重而急切。
“謝謝你,我先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正式遞拜帖過去拜會顧先生和顧夫人,可以嗎?”
心裡有些動容,秦雨季的面上,卻帶着些剋制的冷靜。
有些微微的失望,卻很快就收斂了起來,顧承安笑着點頭,“好的,那今晚你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們。”
說着,目送池景軒和秦雨季上車,顧承安才坐進賓利,跟在勞斯萊斯車後駛了出去。
扭頭看着跟着後面的那輛車,秦雨季的心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顧承安這樣的天之驕子,像池景軒一樣,生下來就被放置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長這麼大,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存在,恐怕從來沒有像這兩天這樣低姿態和人說過話吧?
察覺到自己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秦雨季迅速甩甩頭拋出腦海,看起了街道兩旁的風景。
好一會兒,回頭看着池景軒道:“一週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終其一生,再也不會踏足這裡。可是,一週後,我就又來了,你看,我這麼快就食言了。”
“傻瓜……”
伸手將她攏在懷裡,池景軒寵溺的說道:“你之前那是孩子氣,而如今,是深思熟慮之後的行爲,所以,無需因爲那些事而耿耿於懷。”
無奈的嘆了口氣,秦雨季笑着吐/了下舌頭,“由此可見,話是不可以亂說的,說不定哪天就自打嘴巴了呢。”
車子在之前住過的那家酒店門口停下,車門打開,秦雨季一下車,就看到了幫他開門的顧承安,帶着溫和而又小心翼翼的笑容。
心裡,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