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臻搖了搖頭,“以往也是這樣,毫無徵兆,就暈過去了,在美國的時候,大夫也沒查出異常來。”
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秦雨季回望着面容恬靜的俞晚晴,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焦躁。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俞晚晴的脖子,讓她喘不上起來,醒不過來,而她卻無能爲力。
可是,秦雨季卻始終不信,一個正常的人,會好端端的就暈死過去。
“爸爸,昨天傍晚以後都發生了什麼?您跟我細細說說,好不好?也許,有什麼您沒察覺到的呢?”
給俞晚晴掖了掖被角,又關上了臥室門,秦雨季扶着顧默臻去了陽臺。
顧默臻回憶着說道:“睡了午覺起來,我們在小區裡散了會兒步,還在你們從前住過的那棟別墅前逗留了一陣子。花圃裡的花開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料理着的,你媽媽還誇景軒有心。”
“回來的時候,正看見蓉姨在和承安視頻聊天,你媽媽也湊過去,三個人一起聊了會兒,我就在旁邊看電視,不時的插幾句嘴。之後就是晚飯了,晚飯後,我們就躺在這兒看了看夕陽,天黑以後,就各自沐浴睡了。”
想到半夜時的突發狀況,顧默臻的表情忽的沉重起來,“半夜的時候,我就感覺她不對勁,打開燈的時候,她就面色蒼白像是喘不上氣來,我給她接了氧氣,繼而,又給阮大夫和景軒打了電話。”
聽起來似乎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秦雨季的心裡,卻瞬間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爸爸,別擔心了,也許是媽媽做噩夢了呢。我有時候做了噩夢,也會像媽媽一樣,奶奶說,可能是夢魘住了,沒事的。”
握着顧默臻的手安慰着,秦雨季狀似隨意的問道:“爸爸,你和媽媽來了這裡,一定很想念安安吧?你們多久聊一次天啊?”
“那個臭小子,沒了我們在身邊看着,估計玩的無法無天的……”
說起兒子,顧默臻的情緒稍微輕鬆了些,“每週週末的時候,他會和我們視頻聊一會兒。平時,都是蓉姐給他,還有承暉打電話,有什麼事,也是她跟我們說。”
說着,顧默臻嘆了口氣,“多虧了有蓉姐,事事爲我們考慮。如果不是她這麼多年的細心照料着,你媽媽她……”
話再沒說下去,可裡面的感激之情,卻顯而易見。
秦雨季還要說什麼,就聽得門被輕敲了一下,繼而,蓉姨進來了。
衝顧默臻和秦雨季頷首笑了笑,蓉姨去浴室端了水盆出來,洗了毛巾,動作輕柔的給俞晚晴擦拭了臉和手腳。
繼而,還熟稔的給她按摩推拿起來。
十幾二十分鐘後,蓉姐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而她卻像毫無察覺一般。
給俞晚晴蓋好被子,蓉姐放好水盆毛巾,轉身出去了。
見秦雨季一直靜靜的看着,顧默臻話語感慨的說道:“這些年,你媽媽暈過去的時候,蓉姐都是這麼照料她的。本來我和你媽媽還商量着,等她病好些了,就送蓉姐回去養老,但是,現在……哎……”
愁緒滿面,顧默臻長嘆起了氣。
秦雨季盯着被關上的門,眼眸中,卻滿是狐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