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葉城倒在地上後就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一樣。背上那兩個拳頭般大小的傷口能清楚的看到血肉,黑色的血跡粘在肉上,就像是在肉上塗抹了一層黑色的墨水。
不過這時候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
在迎面倒地時,臉部撞到岩石面上,那疼痛讓他清醒過來。只是他沒有睜開眼睛,就閉着眼一動不動。
他想先看看公牛將軍會如何行動,之後在考慮如何行動。爲了不讓公牛將軍有任何懷疑,在倒地後,他也將身上那如火焰一般燃燒的黑色神力氣散去。
假葉城一動不動果然引起了公牛將軍的注意。
公牛將軍見假葉城倒地後,他就把那兩隻公牛角安放回頭頂兩側。兩隻公牛角上都還沾着黑色血跡,他也不擦拭一下。
放好公牛角後,公牛將軍底下頭目視假葉城,他想看看假葉城是不是真的不能動了。
不過就這樣盯看着,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公牛將軍將視線移到假葉城背後那兩個傷口上。隨後他那對粗眉一收緊,便擡起右腳猛的踩在其中一個傷口上。
一腳踩下去還不行,還要扭按一下。
“啊!”
假葉城想忍下這一腳,但是他發現那疼痛是來自全身的,就如同有萬隻蟲子在身體裡鑽咬一樣,根本無法忍耐,所以他尖叫了出來。
尖叫的過程中,假葉城的頭往上擡,臉上冒出大量的冷汗。
最後他再次撲倒在岩石地面上。
假葉城這次沒有繼續閉眼,他側頭貼着地面,眼珠子努力往一邊側看向上邊。看到公牛將軍的身影后,他虛弱地說:“我不會讓你過去的,就算你從我身邊過去,也有上萬雪國士兵在阻攔你”
其實假葉城現在並沒有虛弱到說話困難的地步,但是爲了讓公牛將軍對自己放鬆警惕,從而實施剛纔的計劃,他不得不假裝虛弱。
假葉城那番話,好像惹怒到公牛將軍了。
“就那點士兵是攔不住我身後那羣公牛的”
公牛將軍面目嚴肅,撂下一句話。接着擡起右腳再對假葉城背上的傷口猛踩一腳,隨後轉身面向雪牆,往前邁進幾步,是自己緊貼雪牆。
這番話讓那羣頭戴牛頭骨的公牛羣士兵一陣歡呼,他們高舉雙手,歡呼聲不斷。有的人還將手中的骨頭相互敲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
這響亮的歡呼聲傳到公牛將軍耳朵裡,他背對假葉城,得意地說:“你聽,如此振奮的士氣,你認爲那一萬士兵能抵擋得住嗎?”
說完之後,公牛將軍擡起雙手猛的插進雪牆裡……
假葉城擡起頭看到了這一幕,他不清楚公牛將軍在做什麼?但是自己的時機好像來臨了。
現在公牛將軍的注意力都在雪牆上,還有那公牛羣一直在歡呼,注意力肯定也不在自己身上。假葉城只需要抓住這幾秒鐘,就可以完全剛纔的計劃了。
假葉城看準時機快速起身,迸發出如猛火一般燃燒的神力氣。整副黑色神力氣比剛纔大出了一倍,半徑覆蓋的面積足足有三米之遠。
一起都準備好後,假葉城擡起右腳猛地踩向地面。那一記帶着黑色狂放式黑色神力氣的右腳猛踩到地面上,地面立刻從腳心低出現裂痕。
裂痕快速擴張,並伴隨着晃動。
這次沒有公牛將軍的阻止,假葉城很順利的完成了計劃。
地面的震感傳到公牛將軍身上,他那時剛好使勁破壞了雪牆。實力強大的他只要將雙手伸入雪牆中,之後在用勁力打入雪牆中,就能將冰封雪的攻擊破掉,隨後雪牆自然也就毀了。
雪牆碎成雪渣在公牛將軍身前快速落下,像雪崩一樣。
公牛將軍轉身看回假葉城身上。伴隨着地面的晃動,他的身體也搖搖晃晃的。他怒瞪假葉城,喝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而這聲怒喝剛結束,就聽到公牛羣中傳來荒亂的聲音:
“大家站穩了”
“雪牆被將軍破壞了,大家快往前跑”
“石道就要坍塌了,大家快跑!”
……
這慌亂的聲音牽動着公牛將軍的心緒,他將視線移至公牛羣上。
那密密麻麻的公牛羣士兵隨着地面的晃動,身體也晃來晃去的。因爲人數多,加上士兵慌亂亂動,所以公牛羣中的場面十分混亂。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地面的裂痕越來越大,石道兩邊開始塌陷,站在兩邊的公牛羣士兵也隨着塌陷的岩石掉落到石道兩邊的懸崖下。
大量公牛羣士兵掉落懸崖,尖叫聲不斷。
這尖叫聲傳到公牛將軍耳朵裡,讓他倍感擔心。他現在整個人都慌了,看着那不斷掉落到懸崖中的士兵卻無能爲力。
石道的塌陷還在繼續,假葉城站立的位置也開始陷下去半米深。這要是再不離開的話,就會跟那些公牛羣士兵一起葬送懸崖低了。
假葉城看準公牛將軍爲那些公牛羣士兵分心的時刻,他趕緊雙腳一蹬向石道口跳去。現在雪牆已經被毀,他只需要跳過公牛將軍身邊就可以回到第三斷崖的石道口處,到那就算安全了。
只是虛弱的身體使得假葉城跳得並不高,所以從公牛將軍頭頂跳過肯定不行。所以他先跳到右手邊的一塊岩石上,岩石碎裂很快,假葉城不得不碰到岩石就立刻跳開。
現在的石道已經碎裂嚴重,假葉城沒辦法直徑往前一直跳,他必須跳到這塊然後有往別處的岩石跳去。這樣迂迴往返纔有機會跳回到石道口和女士兵們回合。
假葉城繼續拖着虛弱的身體來回反覆跳躍,當他跳到左手邊的一塊碎巖上時,此時距離石道口已經近在咫尺了,可就在這時公牛將軍從側面撲了過來。
公牛將軍雙手抓住假葉城的手臂,一整憤怒而猙獰的臉看着假葉城,喝道:“沒想到你的力量那麼強,居然能讓整座石道坍塌。不過你也別想跑,你跟我一起掉落崖底吧!”
在衝力的作用下,兩人朝着石道邊緣從去。而石道現在已經完全塌陷,兩人隨着坍塌的石道一起掉落到深不見底的懸崖下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