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向山藥,只見山藥朝秦翌和嫺珠的背後說道:“你們倆起來吧!”
嫺珠和秦翌聞聲起身。又是兩免費聽戲的,這裡的人怎麼都這樣啊!山藥繼續講道:“若想終結詛咒,必須化解赤情上的情怨,所以要以我族藍瞳後人和聖女兩人做爲人祭。幾百年來,歷代聖女均武功高強兼之有閻羅教和羅所門的守護,根本沒有機會成爲人祭。後來幾經輾轉,四塊玉佩也流散了。”
不是說讓你們等了幾百年,終於等到我這個廢物聖女來了吧!怪不得我一到這裡,就跟打狼似的,一批人等着我呢!修燈的帥哥,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啥意思嘛!還有那死尹焯,你害死我了!
“當年曾祖母經鳳凰山一役心灰意冷,恰巧那時發現山遙國的皇上乃赤情後人,便想既然無法阻止詛咒,就和赤情的後人同歸於盡,共同滅族。”山藥幽幽的說:“也許這樣更好,總比體內流着彼此怨恨的兩族的血液,日夜痛苦煎熬,夜不成眠的好。”山藥苦楚的眼神一閃即逝,“自幾百年前離楚使用禁術將孩子送到千年之後,緣濟山便漸漸出現更多的珍禽異木。幸運的是,它們無法離開緣濟山的這片山林。明日入林,凶多吉少。嫺珠、秦翌,你們也難逃與我共赴黃泉的這天了,後悔嗎?”
嫺珠輕輕搖了搖頭,秦翌朗聲說道:“自我追隨皇上的那日起,我便早已想到今日。”
我一把捉住山藥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我好後悔!”
山藥似乎早已習慣我了,非常溫和的慢慢回答我:“我沒問你!”
“爲什麼問他們倆,不問我!你歧視我!”我不滿的嘟囔。
“天快亮了,準備一下,出發吧。”山藥說着站起身,根本無視我的抗議。
“那個……,我想方便一下。”我支吾着。昨天猛喝了幾大碗呢。
林前的空地上沒什麼遮擋物,於是嫺珠準備陪我進林。秦翌說,十九年前他就是在這附近和妹妹碰到食人樹的。一聽到食人樹,我頭皮一麻,身下一緊,更憋不住了!我夾着腿快速的跑進林子,嫺珠緊隨我身後。
剛入林幾步,我就趕緊停下就地解決問題,嫺珠則守在我身邊。哎,上廁所都有人守衛,VIP人物都沒我這待遇吧。(作者:人家是VERYIMPORTANTPEOPLE,你是VERYIMPUDENTPERSON!)
下水道疏通工作順利完成後,我起身準備出林。這時,腳下無意間被藤條拌了一小下,藤條忽然有生命似的纏上我的腿,將我拽倒,快速向後拖去。嫺珠一怔,似乎想起什麼令人恐懼的過往,大聲驚叫,絲毫不象平日處事不驚的她。
是我被纏啊,你叫那麼大聲幹嘛?不行,我可不能落後了,於是我殺豬般的大嚎起來。(作者:死到臨頭了,你還比這些!=_=)嫺珠聽到我的叫聲,猛然驚醒,恢復鎮定,抽出匕首砍向枝條,但卻有更多帶鉤刺的枝條向我伸來,將我緊緊纏住。嫺珠雖然快速割着枝條,卻抵不住枝條的激增。樹枝力量巨大,嫺珠也無法抵住樹枝的拉力,和我一同被拽向樹幹。枝條上的刺扎進我的大腿,我的腿開始發麻。山藥和秦翌聞聲趕來,秦翌先是一怔,隨即大吼了一聲“元綃”便衝了上來,兩眼血紅,不顧枝條對他的攻擊,瘋狂的割着枝條。
秦翌的失態讓我頗感意外,難道喊元宵這麼有動力嗎?比紅牛還管用?於是被困在樹幹上的我也高喊起“勁量電池”!
此時腿已失去了知覺,樹幹中央幾片一人高帶硬刺的葉子猛的張開,試圖將我緊緊包裹起來。葉子上一隻通體赤紅的大型蜘蛛猛的在我肩頭咬了一口,我頓感一陣麻疼,又低頭瞥到樹下的一堆森森白骨,我放聲大哭。
枝條也已纏上秦翌的四肢,他的動作明顯遲鈍緩慢下來。此時紅蜘蛛爬至秦翌的背上,秦翌隨即倒下。比我身體還單薄,才被咬一口就倒下了,還肌肉男呢!
在紅蜘蛛跳上嫺珠身體的時候,嫺珠快速用匕首刺向紅蜘蛛,隨着嫺珠“嘶”的一聲低呼,紅蜘蛛雖然被刺死,但死前仍咬到了嫺珠,而嫺珠卻安然無恙,更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枝條纏上嫺珠。
山藥先前在遠處向樹幹射着箭,秦翌倒下後,他也過來幫嫺珠一起割着那幾片大葉子。當最後一片大葉子被割碎後,枝條終於靜止不動了。山藥將雙腿麻木的我從樹幹上抱下,嫺珠則扯開秦翌的衣服,看着他背上漸漸擴散的紅色傷口,面色凝重的說:“他中了毒!”
山藥查看過我和嫺珠的傷口後,讓嫺珠放血給秦翌喝。我大概是在絕塵谷泡過溫泉的緣故故而沒事。嫺珠的血滴入秦翌的口中,秦翌傷口的紅色果然不繼續擴散了,顏色反而漸漸褪去。不久,秦翌悠悠轉醒,醒來後立即緊張的看向我,見我無恙,才放鬆下來。
我的腿和秦翌的四肢都中了食人樹的“麻藥”,於是我們四人不得不推遲起程。
“嫺珠,你在閻羅教吃過何種解毒聖藥?”山藥突然問道。
嫺珠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剛剛枝條根本不攻擊嫺珠。嫺珠你是不是和這樹親戚啊?”我邊揉着腿邊問道。
“我好象見過這棵樹。”嫺珠緊蹙眉頭。
太子思忖了一下,說道:“十幾年前,我曾進入緣濟山,在遇到人面虎身音如嬰兒的怪物馬腹之時,幸被百壽怪童所救,他知道我是離楚的後人之後,便將他的女兒託付於我帶出山養育。據百壽怪童所言,幾百年來他一直在山內尋找祭壇,可祭壇卻從離楚死後憑空消失了。他告誡我不要再入此山,如若不然,他定先取了我性命。”山藥停頓了一下,擡頭看向嫺珠,“你就是那百壽怪童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