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午餐

乞力馬紮羅的雪

回憶襲上心頭,尹涵之將沐雪喬狠命推進家門,然後賭氣般用力關上房門。

沐雪喬嘆一口氣,他就像是綁架一樣將她從夜店裡拉出,開了兩個小時的車,馬不停蹄的回到了A市。

一路上,不管她怎樣大鬧,他都始終不理不睬,消極面對,直到她打開車門說要跳車,他才惡狠狠的來了一句,“再挑戰我的耐心,我就給點顏色你看看!”

沐雪喬雖然窩着一肚子氣,卻還是乖乖關上了車門。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曾經她惹怒過他一次,他毫不客氣的當衆趕走了她。

“張媽,準備點吃的。”

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是凌晨一點,張媽一如以前那般瞪一眼他身邊的可惡女人後,匆匆走進了廚房。

張媽是尹家的老僕人,看着尹涵之長大,對他的感情非常之深。但對於沐雪喬,她一向把她看成是一個無良的入侵者,渾身上下都帶着尖刺。

面對張媽的冷遇,沐雪喬習以爲常。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她一個人在家,張媽都會不客氣的以妓/女稱呼她,一開始她還會竭力的反對,後來真的就習慣了。

尹涵之看着有些失神的沐雪喬,粗暴的扼住她的手,將她推進了他的房間。

屋裡的擺設都沒有變過,甚至沒有清除她曾經留下的痕跡。她心裡一涼,她是真的回來了。

沒等她看仔細,尹涵之已經將她狠狠按在了牀上,然後重重壓上,吻綿密而霸道的落了下來。

“啊!”沐雪喬想起了那個夜晚,那晚的他也像現在一樣粗魯野蠻,這樣難堪的吻讓她無比厭惡,“尹涵之,你放開我!”

“你不是不認識我的嗎!”他的話冰冷而嚴酷,狠狠刺向她的心,“你一個妓/女還怕這個?!”

“我不是!”這句話還要她強調多少次!但轉念一想,這根本不像是她現在現在能說的話,她不是早就與過去的那個自己說拜拜了嗎,不是早就已經決定要墮落下去了嗎,現在又裝出這副貞潔烈女、可憐巴巴的樣子幹嘛!

她以最快的速度堆上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中充滿挑逗的魅惑,“先生,只要你付的多,怎樣都行。”

尹涵之看着她瞬息萬變的表情,心中疑慮橫生。前一秒她還是義憤填膺,對他的碰觸滿心牴觸,這一秒她就擺出一副標準的狐狸精樣子,對他不斷媚笑着。可他偏偏恨極了她的後一種反應,不見的這些日子裡,她真的讓自己如此墮落下去!

他用下身壓住已然不反抗的她,狠狠撕開她的外衣,他已經忍得夠久了,一刻都不想多等。快速脫去自己的衣服,他們就這樣赤-裸相對。他用手狠命的撫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灼熱的吻出一個個通紅的印記,不理會在她腿間留下的淤青,繼續野蠻的佔有她、蹂躪她。

沐雪喬還是沒辦法強迫自己,她只能任由他撕下自己的尊嚴,踐踏她已然千瘡百孔的內心。她忍住了眼底的淚,卻忍不住滿身的悲意。

原本以爲只要對象是他,她都願意承受,不管是怎樣的□或是怎樣的不齒,只要能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她的退縮告訴她,她已經不能再這樣活下去,待在這個男人身邊一天,她就會多受一天的折磨。

“疼,好疼……”

他粗魯的動作終於讓她緊皺眉頭,她壓低的聲音中盡是顫抖的語調,他可以把這當做是她的求饒。

“你懂什麼是疼嗎?”

他的話中透着冰冷淒涼,但懲罰般的粗魯卻緩和了一些。緊緊壓着她雙手的胳膊移到了牀上,其實他根本不必如此,即使是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她也不曾熱烈的迴應過他。這讓他一度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然而對她的興趣卻愈加濃厚。

相愛?他怎麼會用這樣肉麻的字眼,他纔不會愛她,就像趕走她時說的那些話一樣,他從來就不會愛一個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的女人。

他不愛她,只是想要她,就這麼簡單!

沐雪喬知道除了他玩剩下的女人,他霸道到難以和任何人分享同一件東西。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找她這樣的女人的,他的妻子一定會是和他一樣完美的女人,柔美可人、溫婉淑慧,而她不是那樣的女人。終有一天,她還是會離開的,然後徹底消失在這個男人的生命之中。

當他低吼着激烈**的時候,她卻淚流滿面,低聲的啜泣着。什麼都來不及去想,她一把抱住了滿身是汗的他,哭聲愈加變大,大到連他的心都開始戰慄,然後慌亂不已。

他俯身緊緊摟住了她,不管曾經懷着什麼樣的情愫,至少這一刻,他想讓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的。

“說你愛我!”

他曾經無數次這樣命令過她,用一切惡毒的話語打擊她,他只是希望有一天她會因爲受不了了而向他求饒,告訴他,別這樣,我愛你。但不管他怎樣逼迫,不管他發多大的脾氣,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她的冰冷一直該死的延續,即使難得的大哭,淚乾後的她依舊會恢復之前的冷漠,從來不肯對他說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咚咚咚……”門被敲響,“少爺,吃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尹涵之鬆開她,她的哭聲已經停止,但眼淚還沒止住。他一打橫將她抱進房內的浴室,放滿一整個浴缸的水,仔細的幫她擦洗。她就像是一個破舊的瓷娃娃,滿臉化妝後的凌亂,渾身或青或紫的傷痕。他確實太過於粗暴了,一邊懊惱的緊緊皺眉,一邊將動作放的更加輕柔。

沐雪喬的皮膚比以前更加白皙,身體卻更加消瘦。過去的她只是冷,偶爾的淘氣是他養出的嬌氣,但現在一切都被清零,要再養出她的小脾氣一定比以前還難。因爲她已經不僅僅是冷,連靈氣都一併消失了。雖然纔不過二十三歲,但她的心枯朽的彷彿是一個老者。

“這個身體,已經被人摸過很多次了吧……”

在她走神的剎那,他還是不忘狠狠奚落兩句。

沐雪喬茫然的眼睛驀地褪色,勾起嘴角的一絲笑意,她纔不甘示弱。

“沒錯啊,所以對你的觸碰毫無感覺。”

尹涵之如同她腦海中設想的一樣被激怒了,他憤怒的盯着她的眼睛,將拳頭重重砸向水中,濺起一片片的水花,像極了一頭暴虐的獅子。他站起身來,拿起一邊的浴巾狠狠摔向她。

“把自己擦乾淨,快點給我滾出來!”

她根本不害怕他,因而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種奇異的笑容,冷酷中帶着得勝的譏誚。尹涵之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剛剛情緒的起伏完全成爲了她的笑柄,他已經上過她的當了,現在卻又一次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吃飯的時候彼此都不言語,雖然很餓,尹涵之卻沒有胃口。沐雪喬一向吃得極少,喝了兩口粥就擱下了筷子。她端起碗走進廚房去洗,張媽從來都不會洗她用過的碗筷,吃了幾次虧後,沐雪喬也就養成了自己動手的習慣。這樣的小事她從來不會告知尹涵之,怕他和張媽之間會有間隙,總是等他離開之後才趕緊洗好。但現在,就不用想那麼多了,他根本不會在意。

“你這個賤女人爲什麼總是纏着我們少爺不放!”張媽惡狠狠的盯着忙碌的沐雪喬,言語十分的不客氣,“你休想成爲我們尹家的少奶奶,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貨色,頂多像現在這一樣當個情人!”

這個張媽錯的離譜,首先並不是她死纏着尹涵之不放的,是他生拉硬拽把她綁回了這裡,其次,她從來不想當什麼尹家少奶奶,事實上她根本不想見到他,最後,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成天少爺少奶奶搞得他們還是呆在舊社會一樣!

沐雪喬還是沒說的出這麼一連串的辯解,她根本不想多此一舉,“閉嘴。”

沐雪喬從漂亮的眼睛中射出冰冷的光芒,張媽心內一驚,明顯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年頭ji女都囂張。”張媽是有些怕她的,因而故意刁難打壓她的氣焰,雖然她從來不向尹涵之告狀,但那份厭惡卻毫不減弱。

“你在幹嘛?”尹涵之也走進了廚房,她現在一定渾身痠痛、疲憊不堪,卻還不去乖乖睡覺,呆在這裡洗着碗,“誰讓你做這個的?”

他冷冽的語氣就是在提醒她,趕緊從這裡消失。但她偏偏不聽,一直到將碗放在水中細細沖洗,根本沒有轉身看他。

“反正閒着也是無聊。”

張媽原以爲這個女人會將她一貫的刁難全盤托出,那樣的話,免不了會有一場責罵。但沐雪喬卻又一次掩飾了過去,她的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那以後家裡的雜物都由你來做,張媽可以歇着了。”

“謝謝少爺。”

張媽得意的看一眼沐雪喬,她沒有反對,沒有贊同,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尹涵之覺得心裡堵得慌,大步走出了這個地方。

“不要以爲你替我掩飾了我就會感謝你,像你這樣虛僞的女人,少爺怎麼可能看得上!”

“我可沒你那麼重的心機。”

廚房外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碗碎的聲音,是尹涵之在發火,他將桌布迅速的一抽,所有東西都連帶着被一同拉開,紛紛掉落在堅硬的大理石地上,全部摔的粉身碎骨。

“心機?你認爲一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人和一個別有用心的妓/女間,誰的心機更重?”

碗從手中滑落,在水池中摔成了兩半。沐雪喬的臉變得陰沉起來,怒氣一陣陣翻上心頭,她承認張媽的忠心耿耿,不然她不會每晚必爲尹涵之等門。但她明明不是妓/女,可爲什麼每個人都拿着這一點來侮辱她誹謗她,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是!”

“妓/女!”

張媽不等她說完,張口又是一句。

沐雪喬漲紅了臉,渾身都顫抖起來,因惱怒而緊緊握起的拳頭慢慢張開,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懣,一巴掌扇在了張媽的左臉,隨即雙腿一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張媽捂住臉,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嚎啕大哭,索性一道來撒個潑,好好鬧它一場。一邊不停的數落,一邊還用腳狠狠踢着地上的沐雪喬。意識到廚房門口站着一個人,張媽立刻愣在了原地,號哭聲也變成了驟停的抽泣。

尹涵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張媽的左臉又紅又腫,很明顯是被沐雪喬打的,但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整個屋子裡一片寂靜,只傳來沐雪喬蹲在地上不斷的哀泣。

雪喬,不要哭,雪喬,你要堅強,雪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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