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的飄移是因爲生成元嬰帶來的神通,當然,與飛昇期修仙者的瞬移相比,相差還是很遠的。飛昇期的瞬移神通,可以從一個位置,瞬間出現在另一個位置,比飄移的移動速度又快了很多。
瞬移的位置轉移只需一瞬間(一瞬間等於0.36秒),而完成一次飄移所需的時間相當於十個瞬間。當然,無論是飄移還是瞬移,距離的遠近極限與修爲實力成正比,基本上元嬰初階修士的飄逸極限爲百米左右,而飛昇期1級修士的瞬移大約可以達到500米左右。
當然,30萬靈石雖然不少,但還不會有飛昇期的修仙者會自掉身價爲此出手。而且,修仙界一般不會出現跨越修煉期出手的現象,但就算是元嬰期修仙者出面,龍逍遙也絕對是九死一生。
龍逍遙思量良久,最終決定先藏身世俗界,修仙者是不允許隨便進入世俗界,影響世俗界的秩序的。這主要是爲了限制修仙者隨便干預凡俗界,否則,一個築基期修仙者,就能滅殺一個皇族,世俗界早就大亂了。
哪怕是元嬰中階的修仙者,只要不是近距離仔細探查,龍逍遙就有把握能瞞過對方。他只要避過風頭,或者尋找機會到黃河流域,就可以順着黃河遁走。黑土宗僅是修仙界普通大派,影響範圍也很有限,他相信只要遠離數千裡,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龍逍遙想好一切後,他立即將儲物袋內的物品和儲物袋收入萬獸令,身上不留任何修仙物品,這才收斂了氣息,幻化成一名中年漢子的樣子,向着城內走去。
進入城市,龍逍遙立即感覺有些眼花繚亂,這是一箇中型城市,寬闊筆直的主街道兩側全是各種各樣的店鋪。他從小住的龍門只能算作村鎮,去過的修仙重地附近城市都是小型城市,說白了主要是爲練氣期修仙者服務的中繼站,與這種純粹的中型凡俗城市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進城時龍逍遙看到了城門上的牌匾,知道這個城市叫做朝陽城。他進入城市後,漫無目的的沿着主街道閒逛着,探查着主街兩側的店鋪和行人,盤算着自己如何順利的融入這座城市。
大約走了兩裡左右,龍逍遙走近了大街邊的一座酒樓,當然不是他累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連續憑藉體力負重百斤奔跑上百里,也絕不會感覺到疲勞。他剛纔在主街並非閒逛,而是一直在以神識探查着兩側的店鋪,而這家酒樓看起來是最大、最熱鬧的一家,若探聽消息,或尋找機會融入這座城市,恐怕這裡的機會最多。
酒樓共有三層,一層有一個擺放了八十張桌子的大廳;二層則只在中間擺放了二十多張桌子,四周則都是簡單的隔間;三層則全部是大大小小的包間。
龍逍遙走進酒樓,直接走上了二樓。一層過於嘈雜,而且看起來也都是真正爲了填飽肚子而進入酒樓之人,根本沒有時間閒聊,他也不可能有搭訕的機會;而三層全是封閉型的包間,他也沒有機會結識陌生人;只有二層相對最符合他的要求。
龍逍遙由於只是孤身一人,被安排在了中間靠邊的一張四人方桌。他雖然已經達到了辟穀境界,但那是可以不依賴凡俗飲食生存,並非不能吃東西。他身上還有大量的凡俗使用的金銀,於是隨便點了幾樣特色菜餚、一罈酒,就邊吃喝邊聽着周圍酒桌的聊天。
這一層的其它桌子邊都是數人一桌,沒有獨自一人在這一層吃喝的。龍逍遙以神識大致挨桌聽了一下,那些人不是密聊生意買賣,就是胡吹亂侃,還有兩桌是商量着要算計其他人,並沒有得到什麼對他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龍逍遙卻也並不着急,與修仙者動輒閉關修煉數月、數年相比,在酒樓吃飯浪費一兩個時辰根本算不得什麼,他不緊不慢的吃喝着,依舊以神識在探聽着二層其他顧客的聊天內容。
二層的顧客都是邊閒聊邊慢慢的吃喝着,所有人似乎都很悠閒。龍逍遙在所有顧客中,僅對其中兩卓有些興趣。一桌是三個中年人,聽聊天是經商者,常年走南闖北,也經常去南方採買上品;另一桌是四個武師,都在朝陽城一家大武館:金刀武館。
和商人若能結識,龍逍遙覺得自己會有機會混在採買貨物的商隊中悄悄溜回黃河流域;而和武館的武師相識,雖然他不會世俗的武功,但憑藉體質的優勢,加上神奇的魚行百變,自然可以在武館謀取一個武師的身份,躲在武館內避過通緝他的風頭。
龍逍遙當然還是最希望能返回黃河流域的範圍,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出入修仙坊市,抓緊購齊煉製星宿劍陣的材料。修仙者的法器收入體內後,法器不斷得到體內真氣的滋養,才能逐漸發揮出法器的最大威力。
而且,劍陣雖然威力巨大,操作控制起來卻也相對複雜,尤其這套星宿劍陣原本屬於7人合用的劍陣,需要同時以多種屬性真氣控制,複雜程度更是可想而知,若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習,根本無法自如掌握。
龍逍遙時間緊迫,他需要進入修仙界金丹期修士的試煉地吸取獸魂,此時距離下一次開放雖然還有40年,但他若無法修煉到金丹期高階,恐怕進入其中就會危險重重;而若等下一次再進那裡,就要再等50年時間。
而且,修仙者滋養法器需要時間,否則,無法發揮法器的最大威力,那對打算參加試煉地的龍逍遙來說,就顯得有些實力欠缺了。
就在龍逍遙盤算如何結識那三個商人時,從樓梯走上一對青年男女,他們原本打算走上三樓,誰知,那桌金刀武館的四人中的一個突然站起攔在了那男女身前,淫笑道:“張師妹,過來和哥哥一桌喝幾杯吧。”